32
1
在30岁之前,我觉得一切的病痛都是可以自愈的。没想到30岁一过,所有的病痛都会留下后遗症。
而时光的流逝速度却已不像猫跑的那么快了,猫年纪稍微大一些就已经不爱跑了,而扭了的脚踝隐隐了三四个月才逐渐没有感觉。
时光却越走越快,丢下了一屋子的猫。
2
我想最大的敌人不是病痛,是无处不在的寂寥。
寂寥于我,如影随形,迅速适应变化了的环境,然后迅速的进入寂寥,不知所为何物,不知为之奈何。
寂寥也是一种病,用日复一日滋养着自己,我再以徒劳与之对抗,彼此消磨,彼此又融为一体。
3
我有一种苦行式的情节,又有一种享乐主义的态度。
要变大,要登山,要行路,要航海,想弹琴,目的彼此相悖。
人生太短,面对彼此相悖的目的,只能沿着抗力最小的方向一路摸索着向前。
还好我还算有长性,一时进退失据,跌跌撞撞的,一时又形成了习惯。
4
进退失据跌跌撞撞的我,想必是愚钝且缓慢的。
以前总是觉得是我的愚钝和缓慢造成了我的跌跌撞撞,又时常发现并不是我,人生充满遗憾和不解似乎才是常态。平常见到的成功太多,能和我共事的,多在人生的高光时刻附近,但细细翻越相关的历史,却尽是失意的身影。
又有几人,能在人生复杂的漩涡中觉得这不过是常态,又淡然处之。
5
我想我们都是复杂的,这个世界也是复杂的。 但体验归纳总结的思维模式,却让我们惯常性的把这复杂用自己想要的方式来简单的理解。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在这套思维模式中无法自拔。 去体验,去思索,但不要用自己有限的经历去定义事物。
复杂也不是,简单也不是。
世界很大,我很渺小,不惑的意义不在于不再迷茫,在于不再执着于迷茫与否。无缘得知,不知也就不知了,有缘再见,得遇便是幸事。
6
本应在上山,或是在上山的路上。
然而又为俗务所累,被迫延后。
好像很多计划都在不断的延后中消磨了,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当初的冲动好像已经找不到了,不去也罢。
从这里看来,关注眼下的感受确实重要,而眼下与长期主义的冲突,似乎也是无法避免的。
且不要用二分法来对待短期和长期,且一事一议,偶尔混沌处之。
7
收到一份与今日无关的小物件,似乎总有一些人是特别有心的,虽然少之又少,但我好像也遇到过不止一个。
一期一会,希望有心之人不会在日复一日的寂寥中被消磨殆尽。

8
工业化的卡通形象和个性化定制的放在一处,却有一种莫名的一致感。
所以就如其他分类一样,事物是否美好并不以其是工业化的,或是定制的,来进行切分,工业化脱胎于定制,并加入了高度一致性,定制的大多也需要工业化的手段来产出。
这是莫名引出的对二元论的反思。
所以飞机在延误了这么久之后,还到底能不能准时飞,确实也不是个二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