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专题|被上帝吻过的小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什么?
近日,广州图书馆的拉斐尔特展刷爆了朋友圈,展览如时空隧道般将观者带回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欧罗巴大陆。


对于拉斐尔的作品,我们往往如数家珍;但关于他本人的故事,我们知之甚少。观众与艺术家的关系总是暧昧的,我们站在画框前各抒己见,却无法走进创作者的灵魂,一窥究竟。

为此,我们特别策划,以“纪录·遇见艺术男神”为主题,精心挑选了罗丹、惠德勒(又译惠斯勒),杰森·布拉克,拉斐尔与达·芬奇(又译达文西)五位艺术家的传记纪录片,在4月3日至4月5日,于广图负一层纪录片研究展示中心进行系列展映,带您走进艺术男神们的内心世界。
艺术之魂 SPIRIT OF ART
艺术家的灵魂是什么样的?美好,毁灭,纯净,肮脏,优雅,下流......为什么我们可以用完全相反的词形容同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在世人眼中,他们可以是开拓艺术红海的摩西,拥有被上帝吻过的灵魂,也可以是从地狱溜走的怪物,是天生的精神分裂者。

是什么铸就了这样的灵魂?
似乎与复杂的时代有关,拉斐尔与达·芬奇诞生于文艺复兴的黄金年代,罗丹与惠德勒是工业革命时期的艺术变革者,而杰森·布拉克则如昙花一般在美国的迷茫时代绚烂而后消失;
似乎也与原生家庭有关,拉斐尔过早失去了双亲,达·芬奇是被唾弃的私生子,惠德勒的家庭对他有着极高的期望;
似乎又与世人的争论有关,在一些人眼中,他们是先河的开创者,在另一些人眼中,他们又是传统的破坏者,创造着毫无意义的新艺术……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从不屈服于命运,一生抗争,与家庭抗争,与传统抗争,与时局抗争,直到在存在主义的辩题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充满秘密的达·芬奇 MYSTERIOUS

在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诞生了享誉世界的文艺复兴三杰,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作为三人中最早出现的一位,达·芬奇在我们的印象中似乎一直都是那个画鸡蛋的小男孩。可世人不知道的是,画家不过是他最普通的身份。
他是私生子,是识时务者,以画家的身份讨好权贵,换取实现梦想的机会。他喜爱观察大自然,想要成为博物学家;他狂热于解剖,发现了动脉硬化会导致心脏病;他想要飞行,设计了最早的飞行器和降落伞;他憎恨杀戮,却痴迷于战争机器,打造了惨无人道的刑具与坦克的雏形。

达·芬奇在世时,无数奇想被束之高阁,而他用左手写下的反字,也成了后人无法解读的密码。他是那么神秘,所以人们对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总是有着说不完的困惑。蒙娜丽莎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为何达·芬奇不愿将画作交还雇主,而是贴身珍藏?要看懂这幅画的秘密,似乎得用达·芬奇一生的故事来解读。
与神同行的拉斐尔 WITH GOD

英年早逝的拉斐尔是文艺复兴三杰中最晚出生的一位,他生于1483年的耶稣受难日,死于1520年的耶稣受难日,从翡冷翠到梵蒂冈,一生仿佛都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下。
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十一岁时离他而去,但他们却给拉斐尔留下了无比温暖的童年与无人可比的天赋,他笔下的圣母像总是色彩鲜活,充满诗意,自然安宁和谐是画作的主基调。

他深受达·芬奇的影响,与米开朗基罗棋逢对手,总是不断颠覆世人的想象。拉斐尔的画作不是单纯的复刻宗教仪式,他的人物充满情感,强烈的戏剧张力仿佛将画布撕碎,故事跃然纸上。他成为了古典主义的代表人物,但并没有停止创新的脚步,在为西斯廷教堂绘制的壁毯上,他创造了“3D”的效果,仿佛在墙壁上凿开了窗户。
拉斐尔的墓碑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在他生前,大自然感到了败北的恐惧,而当他一旦溘然长逝,大自然又唯恐他死去。”
离经叛道的罗丹ODD

时间来到十九世纪,如火如荼的工业革命给欧洲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力,但大资本的剥削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盛行让人们在半梦半醒间陷入虚无,新的秩序与新的艺术从此诞生。
作为欧洲雕塑的三大支柱之一,此时的罗丹成为了古典主义与现代主义艺术之间的桥梁。

罗丹总爱挑衅传统。法国加莱市政厅门前的《加莱义民》,他将献身的英雄塑造成沮丧的小民,备受观者谴责;而那具被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巴尔扎克》,更是被当时的评论家形容为不可名状的团块。
他既追求复杂叙事,也痴迷于纯粹的感官刺激,总是喜欢精准刻画人体比例;而诗韵是罗丹的又一种属性,从奥维德的《变形记》,到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他将诗句雕刻进一生的作品。
天生反骨的惠德勒AGAINST THE WORLD

大多数人熟悉惠德勒是通过《憨豆先生的大灾难》中,那幅险些被毁掉的《画家母亲肖像》。这幅被灰色与黑色占据主画面的作品就像钢琴的键盘,母亲的白色纱巾点缀其中,弹奏着动人的协奏曲。

与前面介绍的三位不同,这位与罗丹同一时期的伟大画家,似乎总是难以得到世人的认可。他天生孤僻,是西点军校里插科打诨的违纪分子;是画家前辈口中冥顽不灵的破小孩,好争好斗,一言不合就将妹夫扔出车外;他有一个咸鱼的梦想,成为巴黎街头的浪人,过上不停包养情妇的日子;面对评论家的质疑,他一定拼死抵抗,即便倾家荡产也要将对方告上法庭。
在艺术上,惠德勒“朝三暮四”,不停尝试新的风格,他学习写实主义,与莫奈探讨印象派,对日本浮世绘版画着迷,还喜欢收集青花瓷。

他的作品总是带着音乐的律动,追求极致的色彩平衡,如镜头般捕捉下转瞬即逝的美好。他讨厌动不动就说教的艺术,他要艺术去故事性,去功能性,为艺术而艺术,成就了唯美主义。
迷茫的杰森·布拉克LOST

杰森·布拉克是谁?为什么能成为大师?他是一个惊世的天才,还是一个被过誉的普通人?
颜料滴洒,没有叙事,毫无逻辑,纯粹的情绪表达,抽象表现主义,他的画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发出惊叹或不屑的冷言。有人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杰森·布拉克,每个人都能解读出不同的思想,也有人说,他就是乱画的,等着看解读者们的笑话。

杰森·布拉克的成功,更多的是他代表了当时的美国精神。在二十世纪中期的美国,二战结束,上空却密布冷战的乌云。动荡的政治让人们的内心充满了迷茫与不安,正如这些作品中的混沌与情绪化。
而杰森本人,也与迷茫一代一样,对社会与家庭不满,对前途不安,靠酗酒度日,既渴望聚光灯下的名利,又想要简单安静的生活,最后只能用惨烈的死亡告别匆匆一生。

从文艺复兴到工业革命,从古典主义到现代主义,在横跨五百多年的岁月里,五位大师以记录者之姿刻画人类文明的足迹,又以先驱者之姿追寻世界的未来。或古怪,或迷茫,或神秘的他们,成为了艺术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4月3日至4月5日,来广图负一层纪录片研究展示中心,让我们一起探寻艺术家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