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自我”是因為有群體存在而存在的話,那也可以說“自我”是一個模糊的,不穩定的,無法確定其存在的“存在”。出生以來,被這所在的世界戴上了一頂思維無法把握的帽子,每個獨立的人因為有區別於其本身存在的其他人存在而被凸顯。我再一次嘗試思考自身起來,有時候內心自詡是一個靈魂乾淨的人,但如果我突然對自己誠實起來的話,會發現,這所謂“乾淨的靈魂“背後,更是一個又一個,來自於肉體慾望的驅使。”食慾,性慾,佔有慾,“等等想清楚這些問題之後,發現從前自認為還算不錯的追求也變得十分平凡。不知道人世間的各種來自肉體的慾望,何時開始被冠上了叫做”低級“的帽子,人類自從有了文明以來,慾望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存在,就在一定程度上被壓制了。
我在思考,我到底存在嗎?存在的是我嗎?存在的是否僅僅是我的慾望?如果我想方設法屏蔽掉它們我是不是也會消失?所謂的消失又是什麼?存在又是什麼?
我不曉得我是在解構這個世界還是在解構自身。倘若所謂的靈魂僅僅只是一種思維,各種回憶的堆疊,那肉體則可以被稱作是靈魂的感受器。倘若一出生的嬰兒所持有的是一張空白的畫布,生活的顏料通過被稱作”肉體的感受“的這支畫筆在畫布上畫上了一筆一畫,這個人成長,衰老,死亡,直到死亡,意味著這幅作品的完成。生活是個裝有不同顏色的大顏料桶,每個人所處的色域不同,生活品質的高低,也是人類有了文明以後出現的看似很正常的價值觀,我們人就是如此的不確定,人類像極了邏輯本身,其意義不是為了某種結果,而是如何。時刻標榜自我的人是否是為了逃避受到其所處的環境影響,而強迫自己建立起來的價值觀念呢。我可以用一個負責任的態度回答,是的。
我存在嗎?我到底存不存在?觀摩了看似有理的說法,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其他個體,所以有了”我“的概念,從整體上看這樣的說法是完美的,可在很久以前就放棄思考的人會依舊堅持從前的觀念,認為”自我“是堅固的,我用了一系列沒有情感波動參與的思考,推倒了我標榜的”自我“。‘存在”又是什麼?字典上說”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世界“可這條解釋又是誰規定的?我反問,客觀世界是否存在?該拿什麼去證明這個存在是否是切切實實的存在,而不是籠罩在不為人知的巨大陰影之下,人類被這個問題困擾了良久,最後用各種”美好“來矇騙過自己愚鈍的認知,類似於”陽光總會和好心情聯繫在一起,綠色總會和生機勃勃聯繫在一起,整齊與雜亂無章對立“,等等,可又是誰規定的,”雜亂無章“就一定是某種不好呢?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現在看來所謂的好是大部分所謂的客觀存在的人所定義的可以讓一個人長久的生存在人世間的標準,可又是誰定義的長久的生存在人世間就是上上策呢?曾幾何時,有人定義過最完美的人生是“不要出生”,可我無法確定此時此刻的自己是否是活著的,或是,僅僅是某個人的思維世界作為我們所生活世界的基盤,我們只存在於某個“一瞬間”。時間存在嗎?最終,我們人類對於“存在”二字一無所知,卻大言不慚地運用它,掌控著這看似沒什麼問題的人類社會,可我有有什麼資格去定義它的完美與非完美呢?
我用一個問號導出了若干個問號,如果我作為一個人類,有能力在天亮以前解決所有的問號,或許我會在今晚離開人間。不過顯然,不會。
沒有辦法說出“其實”二字,因為是實還是虛,我沒有辦法去定義,可能,我是說可能,我是看到的,想到的就是這個世界本身,我可以隨意地去定義它。站在所有哲學理論之上看哲學,看這個世界,看自己,它們就像一群鬧情緒的孩子,這一群人,另一群人,把自己得不到的事物說成是不好的,把自己輕而易舉得到的說成是理所應當的,倘若人類社會不出現,所有的道德,倫理,價值觀念會一齊倒塌。我所在這一意義,便是思考,並於世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