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魏清嘉的立场（2）——魏清嘉目无下尘

魏清嘉最开始的目标是阿霈。她花了很大心思去追求阿霈。她给阿霈写信，到社交场上去追堵阿霈，还买通阿霈别馆的仆人阿潇，仔细打听他的性情人际。然而，她和阿霈相处不久就闹掰了。阿霈是岳城的首席贵公子，是魏清嘉的目标。他的意见对于魏清嘉的未来是决定性的。魏清嘉的名声不能切实反应她的实力，从阿霈的角度看魏清嘉的实际情况是合理可靠的。

阿霈是这么说当年的魏清嘉的：“她很聪明，也很漂亮，当然没有轻舟聪明漂亮。她那时候颇有名气，我年纪小的时候也虚荣，她追求我，竟颇为用心，我也想过先收了她做姨太太的，毕竟那么漂亮有才华的名媛，我脸上也光彩。后来有次舞会，她主动说她很爱慕我，问我什么想法，我说可以纳她做姨太太的，她又不同意，大概是想做正头太太。我就说了，这不可能，她哪有资格做我的太太？她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能给她名分就算不错了。后来我就没再见过她，不想浪费时间和她纠缠。（202）”

阿霈这话就有很多内容了。魏清嘉的头脑和容貌，都符合阿霈的审美。阿霈也知道魏清嘉主动接近他是别有用心。阿霈从来都不认为魏清嘉够格作为嫡妻。直到他认定顾轻舟之前，他一直都想“将来要娶个出身世家望族的太太，强强联姻，辅助他打过长江，一统华夏。（225）”他任由魏清嘉追求，是用魏清嘉的名望来装点他自己的名声。他大约是用魏清嘉作为踏板，想在顶级贵族的待嫁名媛中打出名气，用这种方法尽早求得他梦想中的联姻。当时十七岁的魏清嘉，急功近利的逼迫阿霈迎娶他。阿霈摆出条件，魏清嘉强硬拒绝。于是，他主动和魏清嘉拉开距离，断了这段关系。

在阿霈面前，魏清嘉虽有名声，但是出身普通。本来联姻可以求得嫡妻的父族母族两族的襄助。魏清嘉没有母亲，在出身上先低于一般的官小姐一截。若说魏清嘉的父亲魏林想要通过联姻求官，那也是魏家有求于司家。司家眼界不在岳城一地，阿霈没有必要和魏清嘉联姻。

从阿霈的叙述来看，魏清嘉是一个在奇技淫巧上训练有素的交际花。她的问题在于，她和阿霈相性不合。阿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魏清嘉以司家下属官小姐的身份，胁迫阿霈交出婚姻。她傲慢强硬，太有主见，胡搅蛮缠而不自知，引起了阿霈的不满。她会交际的技术，但她没有把交际的心态吃透。

在交际中，魏清嘉一贯极为傲慢。朱嫂的女儿阿潇都说魏清嘉傲气（277）。阿潇不是名流圈子里的人，她只是一个佣人。这更显得魏清嘉倨傲，天然不自知。这种傲气在她从北平归来时，仍未消逝。“魏清嘉这次回来，她不再是单纯的魏家大小姐，而是带了很丰厚的财产。她的名气、她的美貌、她的才华，以及她的财产，大概只有岳城督军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她！（277）”跟离开岳城的时候相比，魏清嘉确实有了些钱财。但是有钱的名流很多，她只不过是个有名无权的空壳。阿霈权欲膨胀，其他不作数。魏清嘉太高看自己了。

魏清嘉回到岳城的首要目标是笼络司慕。这个目的在魏清嘉那里被解读成了耍一切手段绑死司慕，于是她提出了魏清筠案。“饭后，他（司慕）送魏清嘉出来，提出送她回家，魏清嘉拒绝了。‘少帅，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你应该知道，我妹妹的死我是不会忘记的。若是你不介意，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若是少帅不想只做朋友，以后还是别来忘了！’魏清嘉笑容款款，再绝情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都是旖旎动听。（234）”魏清嘉的措辞很强势。这一点和阿蘅的傲慢相像【遗珠 59】，显得魏清嘉社交手段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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