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柯克丨《保守主义思想》— 美国保守派的行动方案
《保守主义思想：从伯克到艾略特》
[美]拉塞尔·柯克（Russell Kirk）著
张大军译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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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最高职责是提供一个正派、安宁、繁荣的国家样板，也即一个公正自由、富有美德且具有持久性的共和国样板。
某种形式的民主会持续下去，它将是一种使人堕落的民主，还是一种让人提升的民主，这取决于保守派人士。
——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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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保守主义的复兴
5美国保守派的行动方案
P486
如果维系文明传统的希望被寄托在美国身上，富有才智和认真负责的美国人就不能长时间地拖延就某种一般性的行动方案达成共识。在制定方案时，（p487）美国保守主义者一定首先要问，美国必须保护好哪些社会建制。他们没有国教会，没有欧洲意义上的土地利益集团，没有乡绅，没有教区牧师，没有古代的光环，没有真正的与众不同的中产阶级，没有帝国的虚荣。不过，他们确实有世界上最好的成文宪法，最安全的分权体制，分布范围最广的财产，对共同利益的最强烈的意识，最繁荣的经济，高贵的道德与思想传统，以及在当代无与伦比的坚定的自立精神。为了聚拢团结在这些建制周围，保守派领袖可以依靠下述力量：农村的各个阶层，其人数远远超过英国的同类阶层，而且在全国性事务中仍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小乡镇，美国的很多活力就来自那里；一个非常大的受过教育的阶层，如果保守主义者只付出一半的努力，他们就可能被保守主义者而非激进派人士争取过来；各个教会，因为美国人依然是忠心地守安息日的基督徒；很大一部分的劳工阶层，通过分享他们所获得的东西，他们可能会越来越多地认同稳定的社会。有了保守的目标以及这些力量的源泉，如果他们非常迅速地革除掉他们以前所犯的错误的话，保守主义者就能够在美国确立他们自己强有力的地位。
P487
保守主义者恰恰可以将其对手所视的缺点变为有力的主张。美国的保守派人士常常被指责为了财产权而忽视人权，对财富集中到危险程度的现实假装不见，不了解现代政府的要求，试图以守旧派的立场逃避国际责任。我们的新保守主义者会接下这种挑战，可以将这些缺点转化为优势。一种将源远流长的保守主义理论应用于现代问题的简要纲领，可能有如以下所述：
第一、认可社会的道德属性。正如约翰·亚当斯所说，民众的幸福是政府的首要目标，不过真正的幸福是美德。对家庭的忠敬与公共荣誉感一定要得到强化。一个傲慢、贪婪和粗俗的民族注定会衰微。美国人差不多依然像托克维尔那个时代一样易于对道德训诚产生共鸣。他们可以被导向一种有尊严和秩序的生活。
P488
第二、保护财产——分布广泛且界定清楚的财产，具体形式为房屋、养老金、法人权利（corporate rights）和私人企业的财产；严格监管利维坦式的企业和利维坦式的工会。
第三、维护地方性自由、传统的个人权利和分权体制；一旦这些不存在了，共和国也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唯有卢梭的公意。
第四、谦卑的国度。保守派政治家将承担起他们在世界上的义务，不过要谦卑和小心谨慎；他们将会意识到，多元化好于整齐划一，而且美国不可能将他们的制度强加于同样有权利要求得到尊重的文化之上；他们将牢记，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最高职责是提供一个正派、安宁、繁荣的国家样板，也即一个公正自由、富有美德且具有持久性的共和国样板。
这最后一点要求也即谦恭的义务可能是美国人最难做到的，因为国家很难压制住国家的虚荣心，就像人心里的灵性骄傲非常具有叛逆性一样。有些美国人不愿意维系现在交到他们手上的西方文明的遗产：他们更希望在整个地球上都强行留下他们自己自大的印记。塞洛斯·P.维托的冷笑像政委的怒视一样让人害怕。政治行动委员会的研究主任大卫·C.威廉姆斯（David. Williams）先生让自己成为了这种自以为义的、追求新花样的美国精神的代言人：
美国革命在20世纪的这种表现被恰当地称为预期高涨的革命（revolution of rising expectations）。美国人坚持认为，即使世界上没有诸如共产主义之类的东西，这种革命也会发生。……这一新革命的推动者是美国政府正派往海外的数量众多的官员、商人、技术人员和工会活动家。……美国的商人们负有这样的使命：说服其欧洲同行相信，现代化是合算的，为大众而非高等阶层生产是合算的。他们能够让其欧洲友人相信，作为一个群体，他们也可以谋得其社区里最显赫的职位，取代传统上占有尊崇地位的地主、公务员和军官。
P489
这样，美国人的能量就具有了革命性的影响力，而非一种保守性的力量，因为它蓄意地诉诸于贪婪、阶层间的嫉妒心理以及追求变革的热情。在亚洲，我们将帮着“打破占主导地位的传统的种姓与家族纽带”，并“把手工生产者逼至绝境”。会有因痛苦烦闷引发的抗议吗？如果到了那一步，对守旧派人士来说就更糟了。我们会将就着教导他们摆脱自己的偏见：
新的美国革命并不适合所有人的口味。其传统的显赫地位将被颠覆的那些人自然会憎恶它。不过，能感受到最大的精神上的压力的可能是欧洲和亚洲的知识分子。在他们看来，美国人的生活方式粗鲁俗气。美国的很多知识分子会同意他们的看法。不过，他们也会告诚他们，大规模生产与大规模市场的逻辑是无法抗拒的。普通人希望并将得到的“幸福”还不是美学家的那种幸福。当东欧的共产主义者以美国的爵士乐具有腐蚀性影响的理由禁止它时，他们显示出一种符合逻辑的自保本能。廉价的音乐、廉价的连环漫画杂志、可口可乐以及小汽车是人们想要的东西——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尚没有机会学着去渴求或者获取任何更好的东西。文化的维系不能再靠成为被享有优待的少数人垄断的东西。前面有艰巨得多的任务：教导大众渴求比他们现在想要的更好、更能带来满足感的东西。
（如果威廉姆斯先生的假想变成了现实，）美国对未来文明的贡献就仅仅是这个：廉价，也即所能提供的最廉价的音乐，最廉价的连环漫画杂志以及最廉价的道德观。这是退化了的功利主义理论，是詹姆斯·密尔论印度问题的更新版。在一个多世纪的工业化和大众教育后，美国民众没有明显地渴望“更好、更能带来满足感的东西”；（p490）不过，这种轻浮的说辞被当作诱饵扔给了“知识分子们”，而且人们可能看得出来，在威廉姆斯先生的眼中，知识分子不过是生活中的废物。这确实是最具革命性的革命，是普遍粗鄙化的地狱。这相当于塞洛斯·维托先生告诉他自己，美国不仅是地球上最大的东西，还很快会将所有其他东西全部消灭掉；而且在此一目标实现所带来的令人心醉神迷、眼花缭乱的狂喜中，忘了问此后会发生什么事。
P490
虚构的塞洛斯·维托与非常真实的大卫·威廉姆斯所推崇的这一美国革命已经给任人摆布的当代欧洲留下了印记。那些银钱兑换者——的的确确是在圣马可（St.Mark）或米兰（Milan）大教堂的门廊内，其笑容透露出他们急于以自由市场的价格购买美元；俯视着布鲁塞尔的那一排丑陋的巨型电影院；装备了法国和意大利师团的美式武器；报摊货架上的杂志期刊的格调；让主教座堂广场（Piazza del Duomo）变得面目可憎的品牌广告看板；哥本哈根或洛桑的收音机用英语播放出来的爵士乐和伤感的叠句；某位那不勒斯的年轻人急切地试图按照百老汇的方式穿得像一位队列管理员（filing-clerk）——以上种种迹象清楚地拼写出闪耀在霓虹灯中的这几个字：“不可避免的噩运先兆”，其背景是欧洲20世纪的脆弱文化。美国一方面是欧洲普通人邪淫的梦想之地，同时又是他们欺诈的对象——实际上，越来越多的印度、埃及或巴西的普通人也是如此。由此在普罗大众中激发出来的那种粗俗的期盼让人感到非常悲哀；但是，更为糟糕的是，由于缺少美国的资源和美国的制度，这些期盼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充分的满足；因此，如果目前追逐物质欲望的激情持续不受约束地膨胀，以前世界文化活力的丧失就不是新的绚丽的繁荣景象之前奏，而是国家和造化（nature）都不可能缓解的可怕的欲望冲突的序曲。
所有世俗之物都会消亡，而且以前社会表面上的这些病症会痊愈，除非它们是某种内在的具有破坏性思想困境的征兆。说病源来自美国是不公正的，（p491）因为它是作为一种灵性疾病传播的，完全超越了政治边界。不管怎样，形形色色假充内行之人——有些人是好意，有些人则是不计后果的骗子——针对这一病症一直在开一种致命性堪比士的宁（strychnine）*的所谓补药：美国化。这种类比并不过分，因为小剂量的士的宁确实具有滋补作用，而且它会增加食欲；世界的美国化同样如此。可是，法国、意大利、奥地利和德国以及它们之后的亚洲和非洲有患上这种病症的危险：贪得无厌地索要更多补药。各地的集权主义者已经在努力利用剂量过大引起的反应；不过，应该抗议的是他们的对手，因为旧秩序比集体主义有更多的理由对这种剂量感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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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宁（strychnine）又名番木鳖碱，是由马钱子中提取的一种生物碱，能选择性兴奋脊髓，增强骨骼肌的紧张度，临床用于轻瘫或弱视的治疗。本品因安全范围小，过量易产生惊厥，本药作为中枢兴奋药已很少应用，有剧毒。本注摘自【医学百科】。
P491
美国有高尚的美德，不过这些品质属于难以输出的类型。具体而言，任何敏锐的观察者都肯定会赞叹这三个特征：综合来说，我们这个时代对自由最友善的宪政体制；渗透到社会各个阶层的行为举止和素质（虽然有例外情况）；尚未衰朽的负责精神。但是美国的资本家们无法将这些特质装在罐子里，变成标准化产品运到雅典和邓迪、里斯本和斯德普尼（Stepney）。因此，更适合装箱和运输的恶习常常就被盖上星条旗的印戳运出去，以缓解战后欧洲因第一波美国化而出现的精神上的渴求。
但是，这还是过于严苛了。还不是恶习：仅仅只是恶习的原材料也即幻觉。美国一直在输出小小的幻觉（它们在国内受到追捧，但通常不会真的被付诸实践），比如盖洛普民调（Gallup-poll）式的民主以及对教条化变革的热衷；更糟糕的是，它一直在输出巨量的属于这个时代的大幻觉：立即满足感官享受的理论。美国人已比任何其他民族都更崇拜眼前的财富（Mammon of the Short Run）。就连苏联人的唯物主义也是专门用来敬拜长远财富（Mammon of the Long Run）的。美国人的离婚率、浪费的盛行、快速变化的公众喜好、破旧的窝棚边上的庞蒂亚克牌高级汽车、季刊单行本（quarter reprints）上的女郎——有如此之多极度吹捧感官享受的即时满足的例证。这种物欲崇拜在美国不是新鲜事，它有其遮遮掩掩的被理想化了的形式，（p492）而对这一形式唱赞歌的是惠特曼。这种大路货采取统一的标准，被大规模生产出来，然后被扔进因欧洲原则的匮乏而留下的真空里。对这种偶像崇拜习以为常的美国人自己常常在去祭坛前敬拜时挤眉弄眼地使眼色或者带着冷笑；他可以接受这种偶像崇拜或者扬长而去。可是，欧洲人……对呀，欧洲人从来就不是美国19世纪的那种边疆开拓者。欧洲人以为，美国人所吹嘘的就是他们会付诸实践的。
P492
这就是“新美国革命”的成效。不过，保守主义的理念正努力争取在美国占据主导地位；而且如果美国人不愿成为革命性的力量，他们就有能力成为大多数美好高尚的文明要素的拯救者。本世纪强大有力的美国人不会是塞洛斯·维托；他可能会像凯利波·韦瑟比，努力摆脱当下繁荣轻浮的潮流；而且他心目中的美国确实不会致力于追求虚荣，“追求我们名声或生活方式的某种冠冕堂皇的普世主导权”，却可能会在不知不觉间致力于悔改，致力于一种谦卑仁爱的新生活。这基本上就是美国保守派人士要面对的艰辛工作：让这一路径成为他们国家的选择。
我们的世界可能正在从契约向身份回归。不管这一过程是好是坏，保守派人士都一定要让社会为上天护理下的变革做好准备，把正在成形的生活纳入西方与基督教文明源远流长的荫庇之下。为此，他们将需要伯克的洞见，亚当斯的常识感，伦道夫的勇气，托克维尔的宽容，卡尔霍恩的决心，迪斯雷利的想象力，斯蒂芬的严肃公正，摩尔的无所不包的学识。某种形式的民主会持续下去，它将是一种使人堕落的民主，还是一种让人提升的民主，这取决于保守派人士。
那些真的将旧爱换成了新欢的人，
向诸神祈祷，他们换来了更糟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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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黑体字非原文标。
[ 本文摘录：杨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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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拉塞尔·柯克所著的《保守主义思想》可以称得上是对20世纪美国保守主义伟大的贡献之一。从立意构思，到对保守主义思想史上重要人物的选取，它在每一方面都做得极为出色，并借此开启了美国现代保守主义运动。
作者简介
拉塞尔·柯克（1918-1994），美国著名政治理论家、道德家、历史学家、社会评论家和文学评论家。
二战期间，曾在美军服役，并与自由主义作家伊莎贝尔特森（Isabel Paterson）建立了联系，后者在他早期政治思想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战后，进入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学习，并于1953年成为当年该大学唯一一位获得文学博士学位的美国人。
柯克以其保守主义思想而闻名美国，其思想甚至影响了尼克松、里根等美国总统的施政方向。1989年，柯克被里根总统授予“总统公民奖章”（仅次于“总统自由勋章”的平民奖）。
译者简介
张大军，生于河南省淮滨县固城村。1990年以河南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01年在美国沃顿商学院获得MBA学位。曾访学于斯坦福大学和耶鲁法学院，著有《掠过真实的美利坚》，翻译有《美国秩序的根基》等书。现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从事投资与商务咨询工作。
目录
序言 “赋予保守派以身份”任剑涛/ 1
导言 保守主义还有未来吗？何怀宏/ 11
译序 保守文明，在变革中呵护永恒张大军/ 35
第一章 保守主义观念/ 1
第二章 伯克与习俗的政治/ 11
1伯克的职业生涯/ 11
2激进的思想体系/ 22
3上帝与谦卑/ 26
4成见与习俗/ 35
5文明的社会人的权利/ 45
6平等与贵族制/ 55
7秩序原则/ 61
第三章 约翰·亚当斯与法律之下的自由/ 69
1联邦党人与共和党人/ 69
2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73
3费希尔·阿摩司的预言/ 78
4作为心理学家的约翰·亚当斯/ 84
5自然贵族/ 91
6美国的宪制/ 96
7马歇尔与联邦主义的变形/ 107
第四 章浪漫派人士与功利主义者/ 111
1边沁主义与沃尔特·司各特/ 111
2坎宁与开明保守主义/ 121
3柯勒律治与保守主义观念/ 129
4抽象理论的胜出/ 142
第五章 南方保守主义：伦道夫与卡尔霍恩 / 145
1南方人的情结/ 145
2伦道夫论实证立法的危害/ 150
3少数人的权利：卡尔霍恩/ 163
4南方人的英勇气概/ 176
第六章 自由保守派人士：麦考利、库珀、托克维尔/ 181
1伯克对自由主义的影响/ 181
2麦考利论民主/ 184
3芬尼摩尔·库珀和一位绅士的美国/ 193
4托克维尔论民众暴政/ 200
5民主审慎/ 212
第七章 转折中的保守主义：新英格兰素描/ 221
1具有均平化作用的工业主义/ 221
2约翰·昆西·亚当斯与进步：他的追求与挫折/ 226
3虚幻的超验主义/ 235
4布朗森论天主教信仰的保守能量/ 240
5纳撒尼尔·霍桑：社会与罪/ 246
第八章 富有想象力的保守主义：迪斯雷利与纽曼/ 257
1唯物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果实/ 257
2迪斯雷利与托利党人的效忠关系/ 263
3纽曼：知识的源头与教育观念/ 276
4论辩的时代：白哲浩/ 291
第九章 法律与历史保守主义：预兆的时代/ 295
1自由主义转向集体主义：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孔德和实证主义/ 296
2斯蒂芬论生活与政治的目的/ 301
3梅因：身份与契约/ 312
4莱基：不自由的民主/ 323
第十章 挫折中的保守主义：1865—1918年的美国/ 333
1镀金时代/ 334
2詹姆斯·拉塞尔·洛威尔的难题/ 337
3哥德金论大众舆论/ 345
4亨利·亚当斯论民主理论的退化/ 353
5布鲁克斯·亚当斯和一个充满可怕活力的世界/ 364
第十一章 随波逐流的英国保守主义：20世纪/ 373
1贵族政治的终结：1906年/ 373
2乔治·吉辛和《阴间》/ 378
3阿瑟·贝尔福：灵性保守主义与社会主义潮流/ 385
4 W.H.马洛克的著作：一种保守主义的综合/395
5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沉闷惨淡的保守主义/409
第十二章 批判性保守主义：白璧德、摩尔和桑塔雅纳/ 415
1实用主义：莽撞的美国/ 415
2欧文·白璧德的人文主义：民主体制中的更高的意志/ 419
3保罗·埃尔默·摩尔论正义与信仰/ 432
4乔治·桑塔雅纳埋葬了自由主义/ 442
5寻索理念的美国/ 453
第十三章 保守主义的复兴/ 457
1以前的激进主义的退潮/ 457
2计划型国家与新的精英/ 467
3保守派的任务以及他们在英国的前景/475
4美国丰富的保守主义思想：评论家与经济学家/ 481
5美国保守派的行动方案/ 486
注释/ 493
精选参考书目/ 510
索引/ 522
致谢/ 537
附录/ 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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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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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们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 神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 (腓立比书 2:15 和合本)
so that you may become blameless and pure, “children of God without fault in a warped and crooked generation.”Then you will shine among them like stars in the sky (Philippians 2:15 NIV)
INCHRI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