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快过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觉得想说的 话很多,换成txt一天能说一兆,可是第二天早上呢,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昨天我出门了,嗯,历史性的时刻,我差不多已经三年冬天没有出过门看过雪了,不过昨天也没下雪,也没什么,出去就出去了,不会变成灰也不会晒成肉干,手机自带的计步上显示走了五千多步,不算多,但是今天觉得哪哪都疼,脚底板好像随时要抽筋。也许我真是在家躺的吧 今天年三十,我是真没什么感觉,除了外面的炮竹声家里还相对安静了,当然不是我家安静,是上下左右不知道哪家的邻居全都安静多了。我很享受这种安静 过年于我,真的真的没什么感觉,毕竟我又不上班,不用等着这一年难得的三天假期,我也不串门,没什么需要走亲访友的传统剧情在我家发生,就是普通的一天 小时候,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双全的时候,那时候真是太小了,没什么印象,大一点变成孤儿寡母的了,对过年的印象大抵就是新年前后的其中一天,我妈拽着不情不愿的我去我奶奶家,路上还要无甚诚意的在街边买上一两小箱橘子,所以我现在都不爱吃那个小橘子,除了橘子皮味还有这段不甚开心的童年记忆。去了奶奶家,见到真的七大姑八大姨,我是更不想说话了,一年就见一次面不说我连他们谁是谁都不知道,我妈在家也不会给我补这个课,就好像我天生就认识他们一样,奶奶一般都会给点钱,也真是给 点 ,一般就是五十一百的,多了也没有,路上买橘子还得花几十呢~我是真觉得这个不划算,每年都不情不愿的被拽去,终于不知道从哪年起我妈对这事也不热衷了,大概是也看不上那一百块钱了吧。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也没再见那家人,我们家为数不多的新年活动也从此pass了 再说烟花爆竹之类的,我也没什么好印象,我们家唯一的男丁,我姥爷,他老人家也七十多岁了总不能让他去放鞭炮吧,于是这项活动也接近于没有,所以这几年禁燃我也是真无所谓,本来嘛,别人的热闹就与我无关,小时候还会趴在窗边看别人家的烟火,长大了觉得实在无趣,不说那焰火转瞬即逝,有也是别人家的,看别人的又显得那么凄惨 最后一次和我姥爷一起过年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原谅我一直浑浑噩噩连具体是四年还是五年都想不起来的了,其实一起过年对我来说反倒是负担,我是没什么过年观念的人,像现在一样,一个人待着,和平时的每天一样,顶多晚上煮点速冻饺子看看春晚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是老年人嘛,我的想法不能代表他们,也许老年人心里还是很期盼呢,于是过年免不了一家四口在一个小房子里,最后谁也没睡好,因为不管是我和我妈住的地方还是我姥姥姥爷住的地方都不过二三十平米,都属于平时俩人住都嫌挤的那种,去哪边过年都是一样,基本都是我以年轻为由熬夜一晚第二天回家白天再睡,不然连个摆床的地方都没有,还能怎么办,我自己在家他们又都不放心,我是真不知道年有什么好过的,我们家又不是一年到头就团聚一次,一共就四口人,还都不上班,一个城市,平时想见就见,但是我姥姥大概是真喜欢过年过节的,仪式感很强)好不容易说通了我妈,开始一年大家各过各的,都睡个好觉还能也免的打扫了,但是这年还没过到十五呢,我姥爷就和我们说永别了。这下子我们家彻底成了娘子军剩我姥姥自己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过年吧,她还偏偏是全家仪式感最重的那个。于是我们只各过各的一年又回了原型,但是问题依旧在,小房子不会突然变大,因为只有我姥姥一个人自然要留她多住几天,但是相见好同住难这句话不是平白来的,说我不孝顺也罢,这不是一个住同一屋檐下的问题,这是住同一间房的问题,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三个人其实谁也不自在,我虽然不高兴但是我从来也不说,因为姥姥是妈妈的妈妈啊,我肯定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我妈妈的,同理我妈妈也不会抛弃她的妈妈,不过我妈妈其实也不舒服,毕竟我姥姥来了她就要把床让出来和我睡一张床,我姥姥的生活习惯她其实也不习惯,如果说看着我姥姥做出些让我妈崩溃的举动我在看热闹幸灾乐祸,那我妈就是当事人里敢怒不敢言的了,毕竟是她亲妈又是她叫来住的,而我姥姥呢,其实住的也不开心,我妈规矩还有点多,用我的话是假干净,比如我姥姥吃饭,习惯了骨头之类吐出来直接吐桌子上,在我妈的地盘上呢,还这么吐,我妈当时脸就黑了,我呢无所谓又不用我擦桌子,诸如此类吧,再说好像是抱怨。 说那么多,最后是想说,今年因为病毒,大家各在各家真是太好了,当然病毒不好,但是这个界限感就像出门的口罩一样,真是太好了。从前我出门就偶尔戴口罩,但是还要分季节分场合,毕竟别人都不戴就你自己戴搞不好别人不觉得你是恐怖分子也认为你得肺痨了呢,那样就很另类。现在好了,大家都戴口罩,省了很多事,过年不串门,更是喜上加喜,人类的界限感突然就提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