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

据说在1040年,统治考文垂的Leofric伯爵为筹军费,决定征收重税。善良的伯爵夫人Godiva向丈夫请求减税,伯爵说,若她裸体围城走一圈,就同意减税。第二天夫人真一丝不挂,骑马上街。居民为尊重夫人,全城闭户,街上空无一人。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
善解人意=善解人衣。天意,天衣无缝,有形之衣不是天衣,有言之意不是真意。只有宽衣解带一样,抽丝剥茧,把假意层层解开,才能发现其中真意。
伯爵夫人,当然是个美人。又有真,又有善,怎么可能没有美?

罗丝厌倦了上流社会虚伪的生活,不愿嫁给卡尔,打算投海自尽,被杰克救起。很快,美丽活泼的罗丝与英俊开朗的杰克相爱,杰克带罗丝参加下等舱的舞会、为她画像,二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见到一个美人的裸体,很难不爱上她。
刘强东,不知妻美。显然,章泽天并没有坦诚相见。一个不能展示美,一个不能发现美,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虚伪生活。一个花瓶,一个衣冠禽兽,个个徒有其表。

铁公爵这个说法几年前才被杜撰出来,接下来几十年,这成为他在公众心目中的固定形象。我认为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在许多方面按照自己的想象,重塑了威灵顿公爵:他有着坚毅的蓝眼睛,突出的下巴,是不屈的英雄。
然而,当你看到有血有肉的亚瑟,会发现他并不如此,男人不是钢铁铸成的。威灵顿依然是个谜,他直率、高度敏感、也善良。他人生的悲哀之处在于,这些个人品质很少像接近他的人展示。

她描述他的勾引技巧并不纯熟。 身为如此著名的英雄,你很少说自己。我知道你到这里是为了取悦自己。真幼稚,他说,你认为除了取悦女性,我再也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干了吗?我想这真是繁重的工作。他戴着宽的红丝带,看上去像捕老鼠的人。
要解别人的衣,先要解自己的衣。如果自己戴着铁面具,穿着铁铠甲,连自己的衣都解不开,怎么解女人的衣?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威灵顿当然是英雄,外号花花公子,但离真正的风流,显然还有一段距离。

“你不能用看明星的标准看胡因梦,胡因梦不纯粹是明星。明星都在演戏,但胡因梦不会演戏——她本身就是戏。 你不必了解她,一如你不必了解一颗远在天边的明星;你只要欣赏她,欣赏她,她就从天边滑落,近在你眼前。”李敖《画梦—我画胡因梦》
1980年的一天,在被父母关在家中反省后,胡因梦穿着睡衣逃了出去。之后,胡因梦在李敖家中穿着睡衣和他有模有样的拜了天地结了婚,就这样私定了终身。
胡因梦喜欢光着脚在自己家跑来跑去,但李敖却极其讨厌这种行为。
从来没有下过厨的胡因梦也做起了小女人,为了照顾好李敖的生活,她亲自下厨给李敖熬排骨汤,但是却根本不知从何下手。李敖见她茫然无措,甚至弄错放食材的顺序,在厨房大声怒骂:“你这个没有任何常识的大蠢蛋。”
两人的离婚竟然是因为一次上厕所而引发的。有一次胡因梦上卫生间忘记了关门,李敖闯了进入,恰好看到胡因梦因为便秘而涨红了脸。李敖心生厌倦,要求离婚。这段婚姻仅仅维持了四个月左右,就宣布破裂。
李敖在生活中有很多有趣的癖好,比如他会在卧室天花板上安装镜子,当他和胡因梦在床上缠绵悱恻时,他会仰头看着玻璃,欣赏自己的雄风杰作。胡因梦后来谈到这一幕时,她说李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她在李敖心里或者只是一个猎物。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爱真实,只爱假相,怎么能相处呢?所谓李敖是个自大狂,就是执迷自己的夸大意象。越是理想化,越没法接受真实的自己,也没法接受别人。跟一个美丽的女演员结婚,跟一个无能的家庭主妇离婚。

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中当有金玉宝器,目之,欲杀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无有,乃止。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该脱就要脱,不脱别人怎么能了解呢?


进入房间后,首席老师瞬间变了一个人。 我至今难以描摹我的震惊,难以消化这中间天壤之别的变化如何瞬间发生(专业演员能做到如此“入戏”的大概也是少数?) 他扑过来,抱我,强吻,脱我的衣服,脱了自己的裤子。多年来我一直抗拒回想他的动作和具体细节,这个令全身每一个角落都感到恶心的时刻却从未离开我。 我挣脱了。
为什么失败,因为脱衣服。用推还是用敲,用解还是用脱?还是要慢慢开解。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先解其意,再解其衣。这就是拈花,还是摧花的区别。
听说败诉结果出来,几个被告都哭了,这就叫强奸民意。这个人行事风格一贯如此,简单粗暴,合该有此下场。女主,十二年不能解脱,脱个衣服就这么难(这种人你何苦脱她衣服?),把自己的事情公之于众,是主动脱下来,但还解不开。

在K书中心天天接不完的纸条。一次早到了还闻无人声,坐定,旁边一个男生抱着原文书坐下:嘎嘎嘎拉解裤裆的声音,那男生就面对着她的侧脸,握着自己,手往复运动起来。她也就愣愣脸埋在书堆里。突然那男生要把握着自己来碰她,她才惊一声温吞吞喝斥。对同学拉扯着脸说了许多应当说的「好夸张」、「好恶心」──实在是,她蹭着步子到厕所,左手掀水洗右手上臂,不识得一样看镜子里天天削下去的面颊,只觉得低低的可怜:人人身上都挂个三明治夹板,说爱玲那话,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岛。
林奕含,就是一个穿着天衣的家伙,旁若无人的裸露自己。林奕含=少女的身体×幼女的内心。所以自称,《房思琪》=洛丽塔+胡兰成。
像侧睡,你形容蓝花纹的被子服贴她,「像个倒卧的青花瓶」。如果你的兴趣不是插花多好。如果你不把自杀当成最伟大的恭维多好。如果一个女生自杀了你就收手多好。最可怕是揣着老师的身分一面犯罪。学问何辜?书页多么清白?
语文老师不道德,勉强有罪,但是不犯法。总是强调外因,忽略内因。
我们说到解离,我们的意思是:别人的人生是实线,我们的人生是虚线。意思是:我们没有完整经历自己的人生。
真正的问题,是她从来没有长大。她跟语文老师上床,已经是高二。她写的房思琪的初二。以我心理治疗的知识,造成如此之大的创伤,大概年龄在小二。也就是说她的心理年龄,也就是个小学生吧。这种人,拿什么结婚呢?
亲情 爱情 友情 学历 甚至智商 甚至体重 被人从下面伸进来整个的从里面捏爆了
为什么用捏爆?小小的气球。就算不遇到这个,也早晚会遇到别的。
交往的每一个男友,听完我的历史,就吃吃我的豆腐,然后嫌弃地离开。
所有人都一样,控制变量,那不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吗?以我喜欢李英爱的审美,这家伙成熟度太低,也就身体还算诱人。文学,就是文过饰非之学。每一个男友,都买椟还珠,不是说明珠子有问题吗?
我以前总说妈妈若是可以给我戴贞操带她肯定戴的。而B若可以给我戴副项圈或脖子埋个小晶片他也肯定埋的。第一次接受访问,他说陪我去。又带有余地地说:但你觉得不方便我就不去。这样一说,我就不便说不方便了。受访的时候他坐在咖啡厅后面几个位子。出咖啡厅,他清淡说一句:你刚刚笑得很开心。那是我心中真有一种恨意的。我实在很恨我全身心爱他而他竟然对我或自己或这关系没有信心。
不解人意,所以连解衣的资格都失去了。婚后分居,宁愿找语文老师上床。

那年,那天,你像夏天的鹅绒被,不合时宜地盖在她身上,感情强烈到凶恶。你说她美,说她才华,对她说与一个美且才的女生“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她当然知道那是胡兰成的句子。她从未觉得自己像张爱玲,好比基督徒不曾觉得自己像耶稣。你清澈的恶意,她顿时间感到加倍赤裸、无所措其手足。
大梦谁先觉,我看是你自己在做恶梦吧。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善意,不如善解人意。
不善于解人意,就会用善恶解人意。每天跟不存在的恶龙作斗争。别说解不了别人,甚至解不了自己,要是真解得了自己,也不至于治不好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