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应答——《请回答1997》观后感
1997年,我出生的那一年,他们十八岁,正是混合着疯狂与真诚的青春期。
那是一场关于人生与初恋的回忆。
1997年,是我迷茫人生的开始。
2003年,是我艰难初恋的开始。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哪怕正在经历一场明天就可能是世界末日的全球大流行,我也还是不懂,而这是我从1997年出生以来,就有的疑问。我不懂为什么偏偏是我出生在这个世上,我也不懂我二十年来的生活是真实还是虚幻,更不懂我的人生将以怎样的形式走向何处。但是那一群上世纪的年轻人们,他们不需要懂,他们只需要以最简单、最单纯、最晶莹剔透的心情,去笑、去哭、去挣扎。这是我最羡慕的地方。
九零后,或许是最幸运的一代,也或许是终结了幸运的一代。幸运,是九零后成为独生子女独享资源;不幸,是九零后不得不去接受资源,为“独生”身份负责。那一批九七年生的孩子,见过了作业本的破碎,也见过了琴键的零落;闻过了试剂的刺鼻,也闻过了落花的腐烂;听过了父母的苦口婆心,也听过了那个孩子的心愿。那一批九零后按部就班上了小学、初中,考了重点高中、211和985,然后进了事业编、教师编、公务员队伍。这就是九零后的人生。
那一批九零后觉醒了,反抗了,但最终失败了。小学的时候第一次去了游戏厅,但被班主任骂的在全班抬不起头;初中的时候跟角落里那个智障成了朋友,但父母说不要被这种人影响了成绩;高中的时候有了梦想的学校,但用尽了全力还是只能走向西北;大学的时候鼓起勇气向初恋对象告白,但却不再拥有他的信任;留学的时候想要逃离,但已经没有了奔跑的力气;最后只想过最平凡的日子,但所有人都让我过稳定的生活。那一批被比较着长大的孩子,他们存在的几十年的时间,都是棋子。
那一批九七年出生的孩子,或许连初恋,都无法在回忆地痛哭流涕的时候,成为安慰。他们是不被允许恋爱的一代,他们处在视恋爱如犯罪的年代。他们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他们在剐去自己的心。多年以后,那个眼神闪躲却明亮、故意让我借走小说的男生,在梦中都不肯向我走近。
那一批九七年出生的孩子,选择了遗忘。令人不适的兴趣班,满口仁义道德却将学生分成三六九等的老师,还有紧张到拉肚子的期末考,都不应该存在在记忆中。而最讽刺的是,那一批九七年出生的孩子,一生都在这样的回忆里挣扎。他们出入酒吧,让酒精把自己麻痹到算不出回家的出租车费;他们谈很多次恋爱,用肉体弥补空虚的精神;他们换很多次工作,用颠沛流离来实现“逃离”的人生追求。最终他们还是没有遗忘,他们选择了接受。
1997年,会回应我吗?对自己的出生都带着后悔的孩子,会等来回忆的应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