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21
来m的一天,相当不规律了。
一段摘抄:
现代主义者将艺术置于人类生活的中心位置,宣示艺术对于人类世界的最高意义,强调“词”对“物”的引导作用,凸显精神对于物质的超越价值,企图通过艺术的示范引爆生命的创造力,期盼人类文明由此进入更高级的阶段。从“进化”的角度说,是希望人这个物种能够变得更加完美。无疑,在现代主义者标举艺术的新姿态中潜藏着对人世的新设想,可视为人文思想史上的一次新启蒙。这次新启蒙的要点之一是,假如这个被悲观主义情绪日益深重地侵扰的世界还能有一条出路,这条出路就是艺术。
中午吃了手撕鸡,在广州的最后几天,希望过得余裕而悠闲,尽管简中伴随着压抑和焦虑。中午听了播客,三集。一些点需要记录下来:
第一,两位嘉宾提到马华文学的特异性。对他们来说,马华文学的语言是新鲜的,那种浓稠、潮湿的感觉,是东南亚地带特有的风貌,将这种质感注入现代汉语,生产出一种特别的汉语形态。据他们说,这种特性的溯源暂时无迹可寻,或者说,他们不依附于任何一种现存的欧美文学的传统,当然,这种语言的质感也不与任何一种中国文学传统的质素相似。这就很有意思了。可以说,是一种新的东西。
第二,听这几个播客,很明显感觉到研究者与创作家思维的差异。创作者执念于艺术真正的品质,艺术的高度和强度,而研究者更注重作品背后的意识形态,政经要素,甚至是作品的史学意义,无论是文学史还是艺术史。作为一个初级的研究者,我似乎在“研究”的大海里快溺死了。苦于写不出论文,没有好点子,思维打开不了,等等。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却真正迷失了最初选择这条路的原因。无论是文学、美术、音乐,还是其他的艺术形态,最初一定是教人向美向善的。但是呢,我好久都没读作品了,也丧失了写作的语感和阅读的快感。小时候拽词的劲头没有了,甚至连细细推敲一段话的力量都被削弱了。说到底,还是“正确”的思维束缚了我。做正确的事,说正确的话,尽可能避免出错,这样的心态,让自己更加“珍惜”时间,“提高”效率,却遗忘了那种溢出的快感,那种冲出轨道之外的,逃离的兴奋。也许恰恰是这种“溢出”,才是想象力和创造力得以施展的机会。现代的人啊,没有感受力,也没有想象力,警惕再警惕,一定要抵御这种惯性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