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翻译的书上市了,一个关于丹麦远征队的故事

一月初收到了朋友寄来的新书,《阿拉伯菲利克斯》。
第一部分是内容简介,第二部分是关于这本书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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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丹麦作家托基尔•汉森1962年出版的非虚构作品,两年后,也就是1964年,由美国作家麦克法兰夫妇翻译成英文版上市,再由李双翻译成中文,于2021年1月初出版。
阿拉伯菲利克斯是一个地名,也就是现在的也门,不过我在百度搜索时,有篇文章指出,当时阿拉伯整个南边的部分都叫作菲利克斯。
本书的故事简略来说就是,18世纪,丹麦组建了6个人的远征队,去往位于中东的阿拉伯做研究,再回到丹麦的故事。
一行6人,冯•黑文,丹麦语言学家彼得•福斯科尔,瑞典自然科学家尼布尔,德国地籍测绘员德国画家丹麦物理学家瑞典侍仆 1761年1月,远征队6人乘坐“风帆战舰”从哥本哈根出发,刚上路时,他们的船就被飓风刮向北方,甚至差点到冰岛。后来又碰到英国私掠船,一行人将对方逼退后到达土耳其。在这登上一艘人员超载的海船,到了埃及。
他们在埃及呆了一年,购买希伯来语和阿拉伯手稿及抄本,收集早前不知名的花儿和种子,测绘尼罗河三角洲的地图,甚至测量金字塔的高度等等。
而远征队的目标,是发现全人未曾有过的发现。历经艰辛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阿拉伯菲利克斯(本书书名),也就是阿拉伯南部。又做了许多研究,比如绘制了也门地图,给导师寄出了一根植物学家梦寐以求的树枝等等。
远征队于1767年11月回到哥本哈根,耗时近7年的远征结束,当初的6人只剩下尼布尔一个人。
故乡也早已物是人非,国王已经驾崩,外交部长也惨遭罢免,没有人记得他们。但尼布尔立刻投身到写作当中,把对阿拉伯的研究和远征日记都写了下来。
一开始并没有获得多少反响,好在多年以后,他作品的价值终于被人们所发现。
而丹麦作家托基尔•汉森则是在国家档案馆研究了与之相关的无数资料(包括信件,书面汇报,日记,甚至账目等等),最终凭借小说家对故事节奏和人物性格的感觉与把握,创作出了这部《阿拉伯菲利克斯》
类似于,玄奘西行取经,写下了《大唐西域记》,而后人又根据他的记录,创作了一篇非虚构小说,描绘了玄奘一路上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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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很特别,因为是我的好朋友李双翻译的。书一出版,她就寄给了我,还在扉页上认真写了很多话,惊喜感动之余,也替她感到高兴。
虽然经常读读写写,也知道自己文笔不好,写的字也不好,只是个俗人,整天想着旅游和玩儿,能有这般朋友是运气。
和双认识一年多了,因为有共同喜欢的作家,又聊的来,便成了好友。她之前跟我提过,翻译过程的艰难。就像登山,没到达顶峰之前,永远都要提着一口气。
与现实中的高峰不同。这座山,她足足登了两年,我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到后来,与其说这是一项工作,更像是必须完成的使命。
“翻译是从12月中旬开始的,也成了我对抗冬天的一件武器,比药物管用。”
“对于抑郁症患者而言,冬天是难熬的季节。人很容易失控,掉进冰窟里爬不出来。而翻译并不会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当然也有崩溃成一滩烂泥的时候,感觉世界的灯都黑了,光也灭了,好像什么都没变,自己仍旧一无所成,诸如生无可恋的想法又会找回来把自己紧紧捆缚。可我必须承认有所改变的一点是,一觉醒来的我,像被什么力量拉起来一般,可以不计从前地坐回书桌前,穿回到250多年前的时空里,随着远征队继续走下去。”
就像远征队一样,完成它,如同抵命般完成它。
之前在杂志上看到,欧美的译者待遇最好,其次是港台,而国内的稿费只有港台的一半,不知是真是假,但国内创作者的环境也有目共睹。
在我阅读的过程中,还是感到吃力,一方面人名地名较长且难记。一方面也不了解时代背景和欧洲文化,很难产生代入感。
之前读过一些书,也有这种感觉,像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几次尝试都因为太晦涩,完全读不下去。当时想,如果文学只有小部分人能看懂,那它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后来有段时间没看书了,当我翻开这本《阿拉伯菲利克斯》,就知道它注定是小众的。
书出版后,就像一个宝箱,等待着合适的读者来打开。有些人也许手不释卷,有些人也许翻了两页就放下。
最后用双在译后记的一段话来结尾。
在生存的漫长历程中人类感知到了时间的存在,从而赋子它以“时间”这一概念。遂觉得,以时间为度量,世间事可以分为两种,完成与未完成。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生,即便岁月易蹉跎,也不该匆忙了事。对人生新的感与观让我渐渐清晰一个态度,保持耐心地翻译。成功,只取“成”字足够;至于渴望快乐,不如渴望充实——充实自己,更能给精神带去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