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20210114）

本来今天晚上郁郁寡欢，不怎么开心，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来就关掉了。还删掉了一个购物APP，因为感觉把一切都已经买尽了，再寻不到想买而能买的东西来哄自己开心。我想扔掉两顶帽子，可扔了又可惜，如果楼下有人会捡走戴，倒是好。 不管怎样，因为后来我洗澡后关掉电视，洗了袜子，坐着将《一天下午的回忆》（有本普鲁斯特的作品集叫做《一天上午的回忆》。我这个小说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突然就改了，觉得很好，很适合，因为小说确实结束于一个下午，并且故事也终了于一个小屋）又修订了一遍，觉得挺好的。只有八千来字，也不想再写什么了。轻盈，柔和，温暖的过去式的情感故事。 同时听着瓦格纳的《女武神》，仿佛对写作还有促进作用，歌剧声充满叙事性。 今天上下班路上读夏多布里昂一个关于北美印第安人的小说《叙述的故事》，说话体居多，每段前用破折号，和乔伊斯的某个小说差不多。我读了，觉得印第安人是通灵的，不少大段的译文几乎就是诗。我又想到一种小说或诗的——其实也完全可以用于日常语言的——言说方式，是祭祀般的，诗一般的，每一句话都完美，饱含敬意。 夏多布里昂拥有高贵的出身、精美的语言，并且他见多识广。

一个贵夫人站起来说： “雄鹰部落的酋长，你的思维像狐狸，而行动却慢得像乌龟。我想同你一块儿擦亮友谊的链条，我们一块种植和平之树。我们改变的只是祖先习俗中有害的东西。我们能得到奴隶，让他们替我们耕地，而我们再也不会听到让母亲们的心颤抖的俘虏喊叫声。我说完了。”

世界更替，过去的人和旧的世界都已消逝。 十点多的时候我极度困倦，简直是精疲力尽，现在又恢复了许多。 同自己说话。 半床的书。每一本都好，都可以给我无尽喜悦。只是我常常没有力气读它，太累了。 中午买了三盒包子，因为快递要求蛮三十元才送，只好多买两盒。三盒包子，个头小，每盒六个，总共十八个。我每顿只需要四个，因此其实可以至少四顿，还能余下两个。我还买了两份南瓜山芋粥。这样一来，中午，早上，我都是吃的同样的包子和粥，并且还剩了半盒。曹经理吃了一个。潘经理笑话我，“严老师啊，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把生活搞好一点）？” 下午我们开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探讨会，有成效。只是我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而我能获得的实在又甚少。我能够工作的时光不会太多了，三年，或是五年……并且，可能是不安的动荡的三五年。我希望钻进文学的茧房，偶尔才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抛出了一点什么——文学作品。 今天，明天，后天，女儿期末考试。我们昨天通视频电话，我说，能考前六名就送你礼物啊。她说，十名还差不多。我就说，不要紧，小学生嘛，以后也来得及。她妈妈就说，女儿和我一样，心态好，看得开，懂得安慰自己。。。其实不是，我心结是很重的，只是都藏在心里，像深河中央大鱼远远地浮出水面，露出一小点鱼尾，又很快沉入水里。我写日记，现在取名叫《散心》。 七点多下班回来，天色黑暗，路上的人在走，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