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真理存乎?

同尘还是合污

费明举•白斩疾 第77回
“和光同尘”,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小学四、五年级。当时央一正在热播《雍正王朝》,荣获“阿其那”称号的八贤王在被抄家清算时告知了自己的三侄子,他对装糊涂高手五侄子的评价,用了这个词。
当时的我还年幼,虽然已经热衷于附庸古籍,但对这个词的含义尚不能深刻理解。只是在脑海里浮现出一片玄幻的画面,通透的阳光下,空气里的微粒或悬、或沉、或浮,毫无规律的任意飘荡。

再大些,接触到它的是在李聃的《道德经》,这也是这个词的首次问世“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最近一次听到,是番茄台正在热播的《大江大河2》的片尾曲,叫这个名。这么一首曲子放在片尾,从内容来看,唱的是男主一路来的坎坷,似乎是对他的某种注解。可取上这么一个名字,相比原意,却恰恰是文不对题。
和光同尘,意指藏锋露拙、与世无争的和周遭的一切相处。而男主给我们呈现的却是无时无刻与周边一切人和事的冲突。哪怕我们都开了上帝视角、哪怕我们都知道他一心为公,可很多时候他的所做作为也让观众喜欢不起来,尤其是代入感更强、感性更甚的女性观众。
更不要说这样的人如果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无法开启上帝之眼的我们根本不能得知他真心若何。对他们,我们多数是会敬而远之的。

问题来了,处世,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义无反顾,还是要时时迂回曲线救国。和光同尘告诉我们的,是后者,可这也只是李聃一家的说辞,百家争鸣尚有更多言说。
在思想强烈碰撞的春秋,产生了大量影响中华后世千余年的学说。这里头,有教你做事的、有教你做人的、有教你权谋的、有教你处世的……可若在这汪洋之中硬要找寻出一滴无与伦比的“圣液”,唯“中庸”颠扑不破。
中庸,中正平和,不拘泥于任何标准,凡事均讲求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物制宜……用白话来说,道理可以讲,但要左右适中,不能有所偏向,“不能认死理”。
愚以为,这个用否定句式表达的道理,简直堪称“完美”。
即便用现代逻辑学来推论,它也无比正确。
若你认可它是一条真理,它自然是真理无误。
若你不认可它是一条真理,恰恰验证了你没有认“不能认死理”的理,反而验证了它是条真理。
多么巧妙而精美的设计,只是把肯定转成了否定,一条理论就成为了不能证伪的绝对真理。
其实,也很好理解,任何时候,否定比肯定更容易描述“真理”。因为若要肯定你要描述的是事物的全貌,从理论上说,是做不到的,无法穷举就不能完全证实,只要有一个反例出现,就会打破这条“真理”;而否定你描述的事物,不需要举出无数条的“罪状”,仅仅一条,就足以说明一切。
因此,虽然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深思过这样的逻辑,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起来却是手到擒来。习惯且自然的用一桩桩小事否定身边的一切事、物,面对大量证例,却为难而罕有的肯定它们。
这,就是人性吧,与其说“不能认死理”的核心文化引导了千余来众人的思想,倒不如说它只是对众人行事准则的准确描述。
一事一人,从正面说,是和光同尘;当你要给其“定罪”时,就成了同流合污。
一事一人,从正面说,是锲而不舍;当你要予其“数落”时,就成了冥顽不灵。
……
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真理,哪怕是“不能认死理”的绝对真理本身,也不过是国际驰名双标的本土形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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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做了篇小小说,杰西卡结亲记,怕单独发不出来,就此嫁接成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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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琼芳,漂亮名作杰西卡,是大平服装厂的厂花。
虽说不是独身主义者,也是个宁缺毋滥的坚定信众,并不排斥孤独终老,惬意的享受着独善其身的贵族生活。
可由于身处乡镇,家族氛围浓厚,我前卫的思想和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前辈祖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族里的老人们看着我一天天的衰老下去可还没有着落,一个个为我操碎了心。不厌其烦、接踵而至的来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只要我提,没有他们找不到的。
被逼到退无可退的我,刚好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的一张漂亮脸,那是漂亮乡的乡草汤姆爱德华,一指道“就他这样的。”
老人们不约而同的眉头一锁,都面露难色。但聊胜于无,好歹我提出了标准,有了目标就有实现的可能,不是吗。
几个月后,隔壁菅婶一脸神秘的跑过来跟我说,“妮子啊,你要的男人俺给恁找到了,邻村的赵大龙,早年间太爷爷在漂亮乡扛过麻包,就有了那边的血统,长得跟漂亮乡的人可像了……”
“太爷爷在漂亮乡干过活,回来本乡娶的媳妇,怎么就有了那边的血统,他太奶奶去过那还差不多……”心里面念叨着这样的疑问,我勉强答应了菅婶,跟她介绍的这个赵大龙见上一面。
见了面,怎么说,不好不坏吧,说他长得像漂亮乡的,完全谈不上;说不像嘛,比起我们乡的其他人,眼窝是深了点,鼻梁是高了些。毕竟是长辈安排的,对这个人我也不反感,那就先处处看吧。
全村唯一的老姑娘也恋爱了,这样的消息不亚于村口那只已然绝经半年忽然又怀上了的大黑猪,给大伙匮乏的精神世界带来的那一次震撼了。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家已经摩拳擦掌张的张罗起我俩的婚事了。
可处下来些时日,我发现赵大龙这人虽然长得还算说的过去,可他的夸夸其谈和褒己损他的话调,总让我不是那么的舒服。尤其是为了和汤姆这个乡村PUA看齐,他老是有意无意的跟我透露一点自己其状甚伟、云雨之术让相处过的前任都流连忘返等的边缘信息……
可据我不说丰富、但也略有积累的床笫之历,轻易就能判断出,其实他还是个保有纯阳之体的雏儿。我并没有点破他,一来是想给他留点面子、二来是觉得也没必要告诉他自己的过往。
又过去一段时间,实在是没擦出火花,我决定跟他分手,大家也没有矛盾,买卖不成情意在,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得知了我这个想法后,先不说赵大龙反应如何,村里的一众族老们,首先坐不住了。嘴上提倡着婚恋自愿的他们,前后在祠堂办了两场族群会议,还破了女子不准进祠堂的祖制,从族长、菅婶到栗婆……对我展开了全天候、无死角、007式的说服教育:家族大义、家庭小爱、阴阳合欢……面面俱到。
最终,在他们殷切、无私的热忱下。我妥协了,咱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年龄也不小了,干啥啥不行、吃啥也都啥不剩,还有啥不满足的呢。嫁就嫁了吧,对方虽说不上有啥好,可也没啥坏不是吗。
成亲当天,更是隆重,全村再一次在族长的英明领导下,及时扑灭了人心不古、礼崩乐坏的微小苗头,除了我以外,谁能不激动、不兴奋呢。
拜完堂、吃过席,我和他来到了洞房,号称阅女无数的大龙眼里泛着贪婪又猥琐的绿光,一把就粗暴的把我扑倒在了炕上。
慌乱间把我本来松松垮垮的肚兜绳子和棉裤腰带反而都弄成了死结,硬是扯不下来。
我只能平静的坐起身来,听着他在我耳边喘着的粗气,反手把肚兜解开、低头把裤子褪下,再次被扑倒在炕上。
半分钟后,看着他脑门上冒出的豆大汗珠,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疲疲塌塌的小兄弟,那曾被形容的架海擎天般的家伙式,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庸。一股怜悯和些许鄙夷从我的心中腾起,我有些不情愿却机械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想着帮他一把。
可还没碰到那话儿,虎口就感到一阵滚烫,他更是惊愕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我所感到的,只有尴尬。
再一次,尴尬由我率先打破,抽出摆在床头的纸,草草的擦去自己手上的浊液。刚拭了两下,整个人第三次被扑到在炕上,我一阵眩晕,仿佛自己在参加一场搏击比赛。
这一次总算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些许坚度,可大龙也只是对着空气在做着自以为强力的推拉。我帮他调整了一下,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异性的凝花玉露。
而我,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没有丝毫感觉。连孔二狗硬生生夺走我第一次的那种痛楚也没有,这是恍惚的承受着他在我身上的匍匐。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吼把我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犹如一滩烂泥铺陈的我浑身都是。我有些累了,拍了拍示意他下来,翻过身去,只想沉沉睡去。
“俺是不是很厉害?!”大龙喘着粗气,说出了这间屋子里的第一句话。
“嗯”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脑袋里回忆着刚刚发生过却不甚清晰的片段。想起来,那更像是一场QJ。
得到回应的大龙欣喜异常,兴奋的拥着我说,“跟你说了,嫁给俺,不会让你吃亏的!”
嗯,是的,嫁给他,我应该不会吃亏的……
第二天,大龙约了一众弟兄来家喝酒,我虽然在灶间忙碌着饭菜,可也能清晰的听到从客房传来的声声笑骂……
“跟恁说了你们还不信,我家杰西卡被我制的,那是服服帖帖,就会‘嗯’,别的啥都说不出了……”
放肆的说笑响彻堂屋……
听着早已经熟悉的音腔,我无感的望向窗外,村子上头的太阳,更加娇艳了。晌午的日头照的我睁不开眼,可同光里的细尘一道的我,安逸的体验到了,和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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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山有戮勤为井,淆海无牙苦造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