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大概是两年没有回去 下高铁感受到的寒冷比主城区低了好几度 止不住的浑身发抖跺着脚。上车见到素未谋面的一岁侄女 抓住我的手指对着我笑 像是我们本就很熟 我喜欢这小孩。

没有和姐姐聊彼此的生活和内心 在凌晨之前就睡着。醒来去医院消化科检查我的肠胃。下午天气意外的好 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最后换上厚睡衣睡裤下楼同妈妈散步晒太阳。附近有废弃的工厂 满园的枯枝落叶 即将拆除的老旧房屋被爬山虎完全覆盖 银杏在阳光下金灿灿一片。农田里有一颗橘子树 小女孩踮着脚摘 够不着 我妈走过去帮忙 小女孩说这是她祖祖的树 我蹲在远处看着她们 小女孩冲我跑来 递给我一颗橘子 说“给 姐姐”。

拿到橘子变得快活起来一路蹦蹦跳跳 路途中遇见的都是老年人 妈妈的邻居和过去的同事热情地打招呼 再总是“啊 是你女儿啊 这么大了 回来啦”我表现出乖巧小孩的模样 咧着嘴微笑回应。走到山坡顶端 周边满地卷心白菜 红萝卜白萝卜 胡豆 生菜。你望着对面货仓说 你爸就在那。

我们之间横着一条轨道。我知道 就算我们相距只有一米 你我也只是陌生人。他们都跟我打招呼 知道我是谁 我有你的印记 不管在哪 他们总能叫出我。

已经是冬至 中午喝了羊肉汤。一天看了五部电影。我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