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 december
"gray november, i've been down since july."
其实不仅仅是since july, 压在心头的那份无名或有所指的悲伤最早可能在1月就纠缠上身了。先前几个月可能还在经历申请季的焦虑，到后面无非就是因为隔离生活自闭单调、无法出国而担忧未来和大环境、和在一团捋不清的feelings里来回兜圈子。如果说folklore代表的就是我从1月到7月或者8月的那种间歇性迷茫和忧伤，那“evermore”则是9月到12月持续迷茫中的尝试放下和些许释然。毕竟要相信歌里唱道的 "this pain wouldn't be for evermore."
所以为什么每天早上醒来之后要睁着眼缩在被窝里一小时，只为来回循环“evermore”里的那么四首歌呢？可能是因为这四首歌太符合目前的心境了，正如同歌曲主人公本身的境遇细节或许和我的有千千万万个不同之处，但是传达的情感却总是那么relatable, 我在变化的旋律中看到不变的自己。
首先是track 4 "'tis the damn season". 是的是的，这个damn season的确致郁。好端端的winter holiday大家本来期待着reunion，但现在却窝在逼仄的空间里靠这几块电子屏幕维持与外界的联系。"Time flies / messy as the mud on your truck tires / now I'm missing your smile / hear me out" 这句歌词比较贴合在无助的时候只能relive脑海中的good old days. 我自己本身又是没有从上一个喜欢的人的治愈笑容当中走出的废物，所以这句歌词让我的心突然颤抖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这首歌里还提到了一群虚伪朋友会"wonder about the only soul who can tell which smiles I'm faking"，2020年只有失去难得相遇的potential soulmate的人才会知道这句话唱出来有多么伤感。但是没事了，反正都过去了。
第二首共情最深的是track 5 “tolerate it”. 充满压迫感的缓慢钢琴前奏出现的瞬间我就特别想知道这首歌会如何进行下去。果真没过几句就出现了"You're so much older and wiser and I / wait by the door like I'm just a kid / use my best color for your portrait." 这又要提起我一直会比较prefer名义上、年龄上和智力上都要senior一点的人（感谢身边默默观察的小伙伴们的精准总结），同时也一直反感这些人叫我kiddo或者在行为上与我处于一种不平等的地位。可是本M（不是）却屡次展现讨好型人格，在敏感察觉权利的天平歪斜后依旧无法自拔。目前正在摸索一种让自己的情感取向和内心需求不冲突的交际模式, 在不让别人tolerate我有限的爱的同时，自己也不能tolerate it.
“There'll be happiness after me / but there was happiness because of me / both of these things I believe / there is happiness." 手机内存永远不够用的原因就是大大小小的生活瞬间全部都被我记录到了相册里，年末翻阅生活点滴的时候脑子里就是这首track 7的“happiness”. 悲伤的，喜悦的，愤怒的，都是因为有了以前的经历和以前的我成就了现在的我，无论这个我是一副什么邋遢模样。歌曲里面限定的“seven years of heaven”后在30岁重重跌落谷底，却依旧可以发出appreciate all experience with someone/something that tortured you at some point in life的感叹并且努力向着崭新的生活move on真的是一件让我崇拜的事情。如果她可以再站起来，那很多人也许也能；我暂时没有跌倒，我只是走着走着被小小的绊脚石崴了脚，所以我也能继续走下去。
最后一首正在吉他上练习的track 9 "coney island" 仿佛让我坐在海边的bench上吹到纽约冬日黄昏的风。这本该是一种寒冷和荒凉，但是有格子大衣和马尾辫加上释然的心境，所以景物自动filter成了暖色调。track 9里面大部分歌词都是问句，每一问都在寻找自己失去的东西目前到底在何处，所以我愿意把这首歌看作是在dealing with loss的。“Will you forgive my soul / when you're too wise to trust me and too old to care?" 和track 5的“tolerate it” 再次呼应，简直不能再relatable了。
没有想到霉女士的两张专辑会给我这么深刻的感触，我连连忏悔以前对她的偏见实在是太大了。我没有意识到stereotypical的pop star竟然也可以有indie人的创作内核，也没有意识到霉女士的人格本身也是充满了魅力的。有人说我喜欢她的两张专辑是因为它们跟雷妈的风格有点像，但是我其实挺不愿意横向比较这两位艺人的。一是因为从表面看她们两的作品虽然都丧，但本质上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和魂魄；二是我喜欢folkore/evermore simply是因为我可以共情，而不是它们有着打雷风。不过我还是暗暗期待两位女士可以合作，毕竟霉女士在evermore里又是quote “million dollar man”又是cue “california”的，这样的隐藏彩蛋谁不叫好！好久没有体验双厨狂喜的moment了，2021 pls gimme gimme gimme some more!!!
不过话说回来，前几天翻开日记本看到2019年1月25日我在日记里写过这么一句话 “那些时间我感觉到了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东西，这种感觉永远不会再有了。” 我一边笑自己幼稚一边赶紧在旁边的空白处写下了来自2020年底给当时的我的update：“依旧有，你只用耐心等一年就知道了。你的话说得太绝对太悲观了，你要知道人生的路还有很长。” 所以说，未来的我看到现在的这些文字，一定也会觉得稚嫩和矫情。哎呀反正也无所谓，通通没所谓，我知道未来的我肯定希望我不再和自身无法掌控的因素死磕到底，释然和let go一些执念或许是要努力学习的一门lifelong lesson.
“hey december, guess i'm feeling unmoored."
但冥冥之中, "this pain wouldn't be for evermo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