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古典占星入门——简介
Introduction To Traditional Astrology:Abu Ma'shar & al-Qabisi
Translated & edited by Benjamin N.Dykes,PhD
原创中文译文,请勿转载
简介
第一节:本书的目的
传统占星术简介(ITA)是为学习古典占星学的学生准备的入门教材。它不完全是一门课程,但对于那些参加课程学习的,和独自学习的人来说,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都是非常宝贵的。它涵盖了传统时期所有领域的材料:希腊占星,中世纪占星,阿拉伯和拉丁的占星术,以及文艺复兴和早期现代的占星术。
它的核心是9世纪和10世纪著名占星家的两部短篇作品:Abu Ma’shar”对星象学的介绍和al-Qabisi“对占星术科学的介绍”。在许多章节中,我还添加了来自Abu Ma’shar”的《星学大导论Great 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the Stars》和其他来源的材料。这些文本大体上为传统时期的占星学提供了统一的历史和概念中心,阐述了希腊占星的运用,也成为了后来欧洲占星学的基础。因此,这本书涵盖了从公元前100年到公元1700年里所有,占星学的底层概念和方法。其中也包含了当时的中心,9世纪的巴格达流传下来的资料。
ITA也是我的Essentia了Medieval astrology(EMA)系列的技术介绍和切入点:古典占星学所有分支的翻译(强调,重点关注波斯语和阿拉伯语作家)。最近,我完成了全系列的本命占星部分,即波斯占星学全三册。我将很快发布卜卦占星的部分。但是不管你感兴趣在哪一个分支,古典占星学的所有技术都可以归结为本书中介绍的基本原理、概念和方法。EMA系列的另一个介绍将是“邀请”好奇的现代学生进入古典占星学的世界。关键方法和观点中,它将提供更多的哲学看法,包括命运和自由、预测技术和时间、我们如何看待星座宫位等等。它还包括了许多有用的阅读列表、占星家传记等。
如果我们把这两个介绍用四分法来比喻,ITA是一本固定宫的书,集中了所有占星学分支都能用到的入门信息。
这本邀请书还提供一些“变动宫/基本宫”的功能:挑战现代占星—学,激发对古典占星学更深刻的体验,让人思考更全面,以及引发更复杂巧妙的,占星学家们普遍关心的议题,让人们看到更多样化的简介和实践性的方法。
第二节:主要作者和文本
在这一节中,我描述一下ITA中几位作者的生平和作品;在下一节中,我将描述这本书的总体结构和特点。
Abu Ma‘shar
Abu Ma‘shar Ja’far bin Muhammad bin ’Umar al-Balkhi 是中世纪最重要的占星家之一。他生于公元1877年8月10日,在中世纪的Khurasan,今天在阿富汗的巴尔赫附近。根据ibn al-Nadim的说法,他死于公元886年3月8日或9日。他住在巴格达,47岁时开始学习占星术,据说是为了回应阿拉伯占星家和科学家al-kindi。根据一个著名的故事记载,Abu Ma’shar一开始对占星学和运用占星学的抱着讥讽嘲笑的态度,直到al-Kindi挑战他,要求他先学习一些有关占星术的知识再说。没想到,他很快就投入了占星术,成为占星术多个分支领域中,多产且极具影响力的作家,尤其是在世俗占星方面。
其中一部主要的著作就是《星学大导论》,由西班牙的John(公元1133年)和卡林蒂亚的赫尔曼(1140年)翻译成拉丁文。书籍以占星术的一些哲学和科学论证为开端,后来形成了Bonatti的“BOA Tr.1”的主干。随后的书籍涵盖了所有领域的基本概念,从星座、行星和宫位的属性,到行星禀赋,行星配置、黄道上的特殊度数,一些预测材料,以及阿拉伯点。同样,这些材料被Bonatti和其他一些占星家挖掘了几个世纪。我将其中的部分内容插入本书中(使用Lemay的约翰译本的版本)
在写完《星学大导论》之后,Abu Ma’shar把它的摘录变成了一本较短的教科书,叫做《精简入门Abbreviation of the Introduction》这本书是12世纪由Adelard of Bath翻译的。根据Burnett等人的说法,《精简入门》这本书在阿拉伯东方和拉丁语国家的西方中都从未流行过。“也许是因为其他一些流行的简短介绍的竞争”。但也可能是他被边缘化了,因为它包含了魔法的内容,而不是标准的占星学简编。
1994年,当伯内特等人出版了阿拉伯文和拉丁文的评论版时,只有两本阿拉伯文手稿为人所知。在形成他们的版本时,伯内特的团队将他们的阿拉伯语版本与最古老的的副本进行比对,但也发现阿德拉德的拉丁语是有帮助的-甚至在建立正确的阅读理解,或克服不清楚的阿拉伯语版本的纸页。因为阿德拉德的拉丁语版本也比阿拉伯语版本含有更多的内容,它可能反映了《精简入门》的更完整版本。我的新译本中,阿德拉德的版本构成了ITA的两个关键文本之一,并辅以其他章节取自于约翰的拉丁语版本《星学大导论》。
Al-Qabisi
第二个核心文本是Al-Qabisi的《科学占星术导论》。Abu al-Sagr’Abd al-Aziz-bin-Uthman bin-Ali-Qabisi(公元967年)是活跃在Sayf al-Dawla朋友圈里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公元945-公元67年阿勒颇的埃米尔王朝时期)他也创作了一些占星术作品。根据历史学家纳迪姆的说法,Al-Qabisi是占星家al-Imrani的学生,al-Imrani写了一本很有名的择日占星著作。在一篇关于测试天文学家和占星家的论文中,Al-Qabisi概述了占星术的五个部分(他称之为“判断的技巧”):简单的阐述了传统的四个分支(世俗占星,本命占星,卜卦占星,择日占星),另外单独分类了年运预测的内容。他认为学习占星术应该避免成为半吊子。并在他关于测试的书中将占星家分为四类:从完全称职的占星家,他们懂得数学和解释背后的推理,到只能执行机械任务的占星家(比如使用星盘等)。
Al-Qabisi的作品由西班牙的John翻译,成为许多世纪以来最受欢迎的占星学入门书之一。其中重要的部分显然是来自于Abu Ma’shar的《精简入门》和《星学大导论》。但其中有大量的材料,包括对几种本命占星和世俗占星预测技术的简要回顾:这些资料可能有助于那些还不熟悉波斯本命占星中long长论述的学生。
Burnett等人在2004年出版了阿拉伯语和拉丁语的评论版,ITA包含了我自己的拉丁语翻译,在阿拉伯语版本的基础上进行了更正和调整。
Adelard of Bath .
12世纪占星学著作中比较流行的译本是西班牙的约翰,他的文字和简单的拉丁风格使它们非常容易阅读。在我对PN 1的介绍中,我描述了John的术语是如何取代竞争对手的,桑塔莉亚的Hugo 和卡利西亚的Hermann:我们今天这样说行星擢升(来自于John)而不是“国王”至高无上(来自于hugo)。关于Adelard(约1080-1152AD)也可以这样说,他在《精简入门》这本书里把行星的落陷称之为被奴役,把落陷的星座称之为异化,疏远之地。虽然Adelard对于天文和数学方面内容的翻译,最初是有影响的,但最终他的术语和著作让这些影响都被忽视了。
Adelard来自于bath,出生于诺曼征服之后,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之前的几年,他父亲很可能是威尔斯主教(以及他的继任者图尔约翰,两位都是大陆主教)的佃户,法斯特雷德(一个德国名字)。Adelard似乎是一位受过教育的乡村绅士,而不是学者,部分原因在于他对霍金(霍金的著作《鸟类》中保留的)的熟悉程度。众所周知,他曾在图尔学习,并对天文和数学科学有早期的兴趣。他的一些作品被构建成与(虚构的?)侄子的对话。侄子代表了不那么复杂的北欧学习,而Adelard的人设则是是一个早期的翻译家,对最新的和外来的阿拉伯和东方学习的贡献。但为了写出这样的作品,他还必须了解传统的拉丁语学习。
大约1112年,Adelard开始在意大利南部(特别是萨勒诺)接触东方学,在那里他接触到了许多不知名的希腊学者,并与他们讨论了各种科学问题。在意大利之后,他去了法国,可能在1116年之前,他写了一部作品,叫做《相同与不同》。虽然书名清楚地提到了柏拉图的《提摩太》(当时在学术界很受欢迎),但这本书实际上是对模仿早期拉丁文学的七门文科的描述。大概在同一时间,他写了《算盘的规则》,可能也在法国。
12世纪20年代初,Adelard回到英国,参加了赫里福德主教和马尔文长老的学术活动。在这里,他翻译了三本占星术著作,显然倾向于包括在一起:(1)《精简入门》(2)伪托勒密的《金言百则》的不完整版本,(3)继托勒密和赫密士之后,萨比特的护身符之书。后一部作品包括对魔法图像的描述,祈祷和香火,护身符和戒指的材料基础等等。由于上述原因,Adelard对《精简入门》的翻译几乎还不为人所知,但随着对护身符的研究,他可能也帮助启动了中世纪的雕刻宝石的传统魔法和天体魔法图像的魔法交易,其中一些“甚至主教的牧杖上”。Burnett暗示道Adelard的翻译表明了,他当时对阿拉伯语并不完全有信心,但在我看来,Adelard对拉丁语的选词上有时比完全流利的阿拉伯人(如西班牙的John)更到位。
大约1126年,Adelard翻译了哈瓦里兹米的天文表(astronomical tables of al-Khwarizmi),在1125-1150年间,他继续从阿拉伯语来源翻译欧几里德的元素。在他临终时,他写完了《论解读星盘的工作》(On the Work of Astrolabe,约1150年),如果诺斯是对的,Adelard是未来亨利二世的导师,负责解读他文章中描述的皇室事务的十张星图中的大部分,涵盖了从1130年到1150年的时间,它将显示北欧和英国皇室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后的几十年里,坚定的投身于研究阿拉伯时期的占星学。
其他作品主要由Adelard完成的,包括《自然问题》,《论音乐》。Adelard注意到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只想坐在那里听音乐:(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
第三节: ITA的结构
为了充分利用ITA,读者必须了解我是如何安排本书结构的。因为《精简入门》大部分是节选自《星学大导论》。al-Qabisi的书通常是以《精简入门》为基础的,把这三部作品放在ITA的相同部分进行平行讨论是很有意义的。一方面可以重新架构《精简入门》,然后al-Qabisi 完全把这些部分放在按数字排列,但是对我来说,从第一到第七册,我遵循《精简入门》的组织。把al-Qabisi关于预测和解读部分的内容材料放在最后的第八册。每个章节的标题都是我自己写的,后面是相关章节的核心作品,几乎全部按照如下顺序:《精简入门》,《星学大导论》,al-Qabisi,偶尔也有其他占星家,后面是我自己的评论。
下面是一个结构示例,
每种节选的进一步描述:
SXX.1:Dykes的章节编号和标题
[精简入门XX。1] 节选自Abu Ma''shar 的《精简入门》,在Adelard翻译Burnett等人的评论版基础上,完全引用了他的数字顺序。在几乎每一个例子中,我都坚持Adelard的拉丁语版本,除非有必要,否则没有更正:这为一些技术术语和风格提供了一种另类的观点。(在第三册中提供了此类信息)
[星学大导论.xx.1.1]《星学大导论》的相应摘录,从lemay翻译的西班牙的John拉丁文版本中,引用了书号、章节号和行号。我也修正了John版本里偏离阿拉伯文版本含义的每个例子,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我并没有让John的词汇符合我自己的标准。
[al-QabisiXX.1]al-Qabisi中的平行摘录(引用Burnett等人的评论版,严格遵照我的标准化阿拉伯语技术性词汇以及我的注释评论。这些节选没有以数字顺序出现,因为al-qabisi在他的书中安排了不同的形式。
[其他来源 XX]其他作者的相关引用或段落,通常给出一些他们解读星盘的用法建议。
戴克斯的评论。偶尔给出一些关于概念及其用法的注释评论。(在第三册中会见到)
总的来说,每个章节尽可能做到Abu Ma ''sha和 al -Qabisi的观点(用最新标准化的词汇),其他古典占星家概论建议和评论,我的注释评论,让这三者着密切相关。
第四节:行星关系:第三册
在我看来,第三册是ITA的核心。它为行星关系建立了特殊的技术性词汇,有时会令人惊讶和感到信息丰富。在ITA中,我现在采用了几乎完全基于阿拉伯语的标准化词汇。在某些情况下与我们从17世纪英文占星家那承袭的词汇有所不同,比如西班牙的John从拉丁文翻译过来,也比如我自己以前的一些翻译。举例来说,在III.14中,我解释了为什么我不再使用“禁止prohibition”这个词,而是使用了更具体和准确的“限制”或“封锁”,来形容一颗行星通过完成度数上的连结,来限制另一颗行星。
比较一下《精简入门》,《星学大导论》和al-qabisi他们在这里的组织结构是很有益处的。我的印象是《精简入门》更关注组织结构。例如,在Abu Ma‘shar在行星状态中,并没有罗列得时的状态,al-qabisi把他随意的插到了后面,但是《精简入门》却把它位于列表的顶部,让他们和强宫、弱宫归类在一起(III.3-4),我发现会让人产生有趣的想法,并把它写在了我的注释评论里。
更值得一提的是,al -Qabisi的定义有时更简短、更抽象,或者以一种不显露其独特性的方式组织起来。举例来说,al-Qabisi对“会合”(III.5)的定义相当粗暴,把他与“相位”并列处理,而不是像Abu Ma ''shar所说的那样被分开和强调。
Al-Qabisi把关于“分离”(III.8)的内容一句带过(III.7)——实际上其阿拉伯语中“分离”的术语和概念值得我们去审视。因此,看起来即便是Al-Qabisi的年代,人们对行星关系的表达是通过机械而抽象的枯燥行话,而不是丰满的语言。
我还提供了许多图表和大段的注释评论来阐述一些阿拉伯文和拉丁语的词汇,来相互比较各种行星关系的异同。人们可能会问这是否有必要,因为表面上看,这些文字只是定义了天文场景。而且从现代的观点来看,这种对概念和语言细节的关注可能是乏味和挑剔的。
但是这种抱怨的出现来自两个方面:
(1)几个世纪以来,我们抽象的行话越来越陈旧,以至于很难确切地思考,特定的术语到底是由什么而来的,
(2)越来越强调心理和精神上的解释。
我在第三册的评论中谈到了我们行话的本质(以及令其重获丰富性的重要性)。因为许多人搞不清精确具体的与松散定义的命运概念,认为大量精确的预测,意味着一些令人反感的命运观或宿命论,所以我还是会直接谈论那些枯燥乏味的议题。
首先,命理学属于形而上学与讲究精确性的科学完全不同。即使我们的生活中,的确事实上,很多极小的细节都是注定的,但是我们通过某一特定的科学或学科,学习到这种命理的认知,还是不精确的,或者说是概略性的。
例如,可能是星象学最终只能描述类型,而不是世界上每一个单一的细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使是一个完全精确的占星学也只能对类型精确,而无法精确描述世界上每一个特定的特征。
这里我们讨论的是科学中概念精确的价值。部分是因为它使心理学成为关注的中心。许多心理学(更不用说灵性)很难确定和定义,所以任何用它们的术语来定义自己的占星学都会导致相应的表达松散。
对于我们中世纪的占星家来说,占星术是一门科学,与天文学和数学密切相关,甚至还表达了上帝的“意志”:因此,就像去描述一个生命,他可能的结果或者大体上的类型,至少想通过精确的术语来定义这些结果的范围。
如果占星术真的可以让我们洞察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从心理态度到生活中的具体事件,我们不应该抱怨,我们可以争论一个特定的定义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然后同意星盘中特定的的含义只是大概的,并不能延伸到我们生活中最细微的细节;但我们有责任让这些占星家和占星术本身认真对待这些定义。
例如,当Abu Ma’shar评论说,某个行星的情况将涉及一个脱离某人控制的事件,而其他一些事将导致进入一个“争吵”(III.23.2),我们不得不注意到,他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使用已经定义好的阿拉伯语术语:逃跑(II.22)和障碍(III.21)。虽然在解读星盘的时候可以增加很多细节,但也表达了这样一个事实,即Abu Ma‘shar认为自己的作用是,阐述一个具有相关技术性概念的,并被明确定义的学科。更重要的是,这些配置可以根据主题分组(见附录B),这体现了占星学让某些哲学性的评注具体化了。
来自不同行星场景的概念是以某种方式联系在一起的,那么行星状态不仅仅是静止的和不相关的状态或属性,而是行星之间一系列的流动、关联、连接、分离、孤独、救援、生成和建造或解体和毁灭等等。
因此,我们这些出生、提出问题或进行择日的人,都是在世俗和精神的生成和腐败的过程中出生、提问或作出选择的。
解读一个人的本命盘应该显示出人生中许多领域的大概路线:是在上升轨道还是下降的轨道上,接下来的主题是成功完成,还是败落,还是合作,或者被孤立等等。在卜卦和择日的时候也一样。我们需要一个清晰而丰富的词汇来描述这些过程,第三册包含了中世纪占星家的一些尝试,我认为对这些过程的正确理解,会让我们对解读星盘和理解人生的意义产生更新更深的方式。
第五节:行星状态:第四册
在IV.1-IV.4.1中,我们定义了四类行星状态
根据两对对比:(1)好运和厄运,以及(2)有力和无力(或者更常见的是强弱)。起初,这些类别的名称和含义似乎只是一个表面的分组,分为好/坏和强/弱:术语在传统文学中经常被过度使用或被忽视,阿拉伯语术语有助于阐明每一个类别试图捕捉的东西,希望我们能够使它们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和使用。
阿拉伯语中“好运”(saadah)的意思是幸福、极乐、繁荣、好运。这和阿拉伯词汇里说的福点是同一个词。“厄运”和“厄运”(nuhusameans)与悲惨、不吉利、不幸、灾难相关。很明显,这些条件不仅应与行星在其中所表现出常规的好与坏的品质有关,而且应该更具体地与结果有关。
如果我们把占星家们放在这些单独的情况下去比较,会发现似乎确实如此。但我强调的是“常规的”好,因为许多占星学关注的是常规的利与害的概念:例如,财富,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有名声或默默无闻。一个更精神或哲学的方法可能会在其他方面构建文明和幸福,但是行星仍然会揭示这些常规的好与坏。
阿拉伯语中“力量”(quowwah)的意思是“力量、能力”,强调的是能够做某事。与之相反的是,“无力”(duf)的意思是“软弱、虚弱无力”,与变弱,脆弱,虚弱,软弱,懈怠,降低有关。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与其说一个行星在做什么,不如说是去看待他是强还是弱的问题(角续果宫的区别)看他在这个位置是以一种紧绷而有力的方式,或者松弛而脆弱的方式去发挥作用。在阿拉伯语词典中,“力量”与强大有关,直立、能站起来和能支撑住。但“无力”使人联想到一个虚弱而松弛的人的形象:因此,这些分类之间的区别就如行星表现出来的行为,是像一个健美又保持训练的运动员,表现地灵敏且及时的,还是表现地懒惰、松懈、邋遢和笨拙的有关。
因此,在古典占星学中,我们有很多方法来确定一颗行星做了什么以及它是如何做的:例如,松懈地产出了好的结果,有力地产出了坏的结果。在每种情况下,行星可能会更(得到角宫、续宫能量)或(得到果宫能量)参与到它正在做的事情:一个有力的行星预示了好的结果,但是他在第6宫(果宫),可能从全局的角度来说,表现为不积极的和无助的,除非他可能对第6宫的事物起正面作用。
第六节:整宫制与四分仪分宫制
熟悉古典占星学的人会知道到“整宫制”“四分仪制”两种分宫制。这里还是有必要回顾一下它们之间的区别,因为整宫制排盘越来越流行,这使得古典占星家决定使用什么样的宫位系统变得更加重要,我将在下面讨论一些新的信息和解释可能性。
四分仪分宫制我们熟知的比如:Porphyry ,Alchabitius,Semi -Arc,Placidus ,以及Regiomontanus .它们是通过划分地平线和子午线之间的天象象限来创建的,如下面1.12 中al -Qabisiin 所说。每一个分区线上的黄道带度数被称为“宫头”,标志着一个新宫位的开始。因为上升点和中天之间的黄道带距离随着纬度和其他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四分仪分宫制的星盘有时会产生被截夺的星座(没有任何宫头落在该星座),以及两个宫的宫头在同一星座上。(例如,第二宫和第三宫的宫头都可能落在第二个星座上)。
四分仪分宫制有一种变型,也就是等宫制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从上升点开始以相等的30度来划分宫位,同样,每一次划分开始的度数是一个新宫位的宫头。托勒密似乎在论寿命问题时使用了这个方法( Tet.III .11)。许多古典占星家适应了托勒密提出的建议,即在宫头前5度以内的行星,将被认为对该宫有重要意义,即使它们实际上并不在此宫中。在等宫制星盘中,没有被截夺的星座或一个星座上存在多个宫头,尽管每个宫位仍然跨了两个星座。
整宫制的产生是因为将每个星座本身视为一个宫位,因此,不论上升点在哪个星座,该星座就是第一宫,其后一个星座都算作第二宫,依此类推。就像等宫制一样,天顶的度数不会自动开始第十宫,因为它在第九个和第十一个星座之间移动。在整宫制星盘中,没有被截夺的星座或一个星座上存在多个宫头。



在上面所有的图中,上升的度数都是天秤座20度51分,天顶在巨蟹座26度34分。在四分仪制的星盘中,太阳有第一宫的含义,因为他在宫头前的5之内。尽管很多人会同意他也有第十二宫的含义,因为他实际上在第十二宫(虽然第一宫的意义会被认为更重要)。水星在上升星座里,但他是第十二宫的行星,因为他在第十二宫内,但是不在宫头前5度之内。火星在第二个星座,但在第一宫。木星在第四个星座,但在第三宫内,所以木星算在第三宫。
等宫制的星盘非常相似,但天顶的巨蟹座26度34分的度数与第十宫头的度数不同:反而第十宫宫头是与上升点相对应的度数,位于巨蟹座20度51分。如果在巨蟹座20度51分之前5度内有一颗行星,它就被认为是第十宫的行星。
在整宫制的星盘中,天秤座的所有部分都属于第一宫,所以墨水星和太阳都是第一宫的行星(虽然太阳更重要,因为他更接近地平线)。火星和金星都在第二宫。木星在第四宫,因为他在第四宫。巨蟹座的所有部分都属于第十宫,但是天顶的度数对第十宫事件有特殊的意义,就像在其他系统中一样。
早在阿拉伯半岛时期,人们不仅对使用哪种象限式的房子(占星家该在什么时候使用它们)存在分歧,而且对于是否应该偏爱四分仪制还是整宫制都存在分歧。Abu Ma’shar在I.12提到了一些论战。如果我们比较一下Abu Ma’shar和al -Qabisi,我们会发现al -Qabisi偶尔会强调或强烈建议使用四分仪制来描述宫位的主题,但是Abu Ma’shar在对应的文章中并没有这样强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分仪制最终取得了胜利。他们取得胜利的一个因素是阿拉伯语学者新的计算能力,这与新系统在9世纪诞生的时间完全吻合。但是,做某事的能力需要动力,即便这种能力和成功,最终压倒并掩盖了最初的动机。在Abu Ma 'shar的Works of Sahl这本书中,我写简介的时候,试图重新构建一些可能性,来推理善意的占星家完成这种转变的动机。但是我认为我们必须认识到这其中混杂着职业偏好、数学能力翻译错误的原因。我回到下面。
对于一个特定的作者在谈论分宫制的时候,甚至在语言上也存在歧义。例如,在四分仪制和等宫制的系统中,如果一个行星“与上升点形成相位,这意味着他与上升点的度数点位形成了相位,或者是在一宫宫头附近。但在古典文献中使用的是整宫制,这意味着行星与上升星座形成相位,与上升点的度数无关。至于具体的上升点,传统学者往往指定其为“上升点度数”。
同样地,在一些重要的概念和词语上也有很大的歧义,我必须在这里详细地描述这些概念和词语:(1)是“在角宫的”或“关键的”或处于“利害关系”中的;(2)是“忙的”“有利的”“有利的”;(3)是“强大的”或“强大的”;因为似乎有些占星家可能出于不同的目的,同时使用了四分仪制、等宫制和整宫制,要理解如何将这四个概念应用到不同的分宫系统中,有不止一种方法。让我简单地描述一下这些问题,以及一些占星家是如何创造出他们自己的解决方案的。
(1)在古代,我们翻译成“角”或“在轴上”(Gr.kentron ,Ar .watad )被用来描述三个不同的东西:(a)整宫制星盘的角宫(比如第十宫)(b)轴所在的度数,(c)轴所在的度数后面跟着的一块有力量的区域。显然,这使得我们很难确切地知道作者到底要表达什么。举例来说,在上面的整宫制星盘中,天秤座是在“角”上或者“在轴上”,因为它是(a)上升星座,而在第二个星座(天蝎座)中没有任何东西被认为是在角上,天秤座20度51分也在“角”上或者“在轴上”因为它是(b)轴所在度数本身。最后,(c)天秤座20度51分后面的一个不确定区域,也被认为是在角上,以及是有力量的区域,在这个区域的任何行星-即使它在第二个星座里,都可以被认为是在角上的。如果我们使用四分仪制或者等宫制,很容易知道这个区域的精确范围,也就是该宫位本身。因此,在四分仪制星盘中,角宫的范围是从天秤座20度51分到天蝎座24度44分。
(2)正如我在下面对III.4的评论中所述,这些宫位被划分为那些“忙碌的”、“好的”、“有利的”,以及“不忙”或“不有利或“退缩的”,这里有两种区分方法。一种是基于星座的,因为繁忙的宫位包括上升星座本身和其他六个与之成相位的星座。这一方法是由提摩太倡导的,并被像Sahl bin Bishr (viaDorotheus)这样的占星家所采用。
另一种方式被明确地表述为只与星座有关,但它也可以按照四分仪制或者等宫制星盘来解释:第二种方式,所有四个角宫和所有四个续宫,是忙碌或有利的,其余的(即果宫)都是不繁忙或者不利的。这种方法来自于Nechepso,然后被Abu Ma’shar和al -Qabisi采用。然而,我认为Abu Ma’shar可能使用了整宫制,但al -Qabisi绝对使用了四分仪制。行星的活动会因这些宫位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解释。例如,在上面的图中,水星是忙碌的,因为在整宫制星盘中,他在第一宫里,但是在四分仪制和等宫制星盘中,他就落在第十二宫,解读为不忙碌的。
(3)我已经提到过,宫位也被赋予一定的力量,基于它们与角度的关系,角宫最强,续宫其次,果宫最弱。
(4)有证据表明(见下文)一些占星家认为,四分仪分宫制代表了该区域力量的强弱,同时,论及宫位事项的时候,依然用整宫制。所以举例来说,一颗行星可能处于上升星座内,因此就意味着第一宫的事情;但是如果他远离上升点本身的情况下,如上图中的水星,它在这里的象征意涵上可能是削弱的。同样,在第十个星座的一个行星将代表了职业和工作相关的事物,但如果它远离天顶,他仍然有职业和工作相关的意涵,只是它可能不是特别受刺激,也不是很强大。然而,在四分仪制和等宫制星盘中,星座根本不用于宫位主题划分,力量区间的划分与宫位主题划分划上了等号。在这种情况下,每个表示朋友的行星(第十一宫)都会很强,每一个显示宗教信仰的行星(通常是第九宫)都是无力的。但是,这样把宗教征象星定义为无力有什么意义吗?
有些占星家用整宫制宫位来论述宫位主题,用四分仪制的宫位来描述行星力量,有证据表明这种用法来源于多罗修斯以及Antiochus and Porphyry的对照本。多罗修斯的阿拉伯语版本中也证明了一些占星家是如何被鼓励直接采用四分仪制,同时来论述行星力量以及宫位意涵。回想一下,在确定好宫(有利宫)的两种方式中,上升的星座都被认为是有利的,但是整宫制分类中的七强宫理论中,并不认为第二宫是有利的。在他们讨论这七强宫时,Antiochus 和Porphyry提到,有时候如果上升点度数比较靠后,那么其后面的区域,甚至在第二个星座里,会被认为“参与有利”或者与第一宫“共同有利”。多罗修斯认为,这个区域里最有力的是从空头算起的前15度。
让我们回到上面的图表,看看这在星盘中是如何应用的。在这三幅图中,上升的度数都是天秤座20度51分,现在看看火星,在天蝎座3度37分。如果我们用Nechepso的八强宫理论,那么火星肯定落在有利的宫,因为所有的续宫都属于好宫。如果根据四分仪制星盘,火星在第一宫,因此也在有利的宫位。但是如果我们遵循蒂迈乌斯和多罗修斯整宫制的七强宫理论,那么火星因为在第二宫,显然这并不是有利的宫。然而,上升的程度相当靠后,且在其后15度范围内,因此火星落在了在上述特殊例外情况下,即便他落在第二宫,也被视为与第一宫“共同有利”。
换言之,蒂迈乌斯-多罗修斯的理论允许通常来说不在有利宫为的星体的行星视为“共同有利”,前提是它们落入某个特定的能量区域。在这种情况下,它不会因此而改变人生议题的论述,火星并没有被视为第一宫的行星,他只是一个“共同有利”的第二宫行星。他与生活的概况有关,因为他只是参与了“共同有利”,但他仍然是一个第二宫的行星,特别反映了财务状况。
在四分仪制和等宫制系统中,这一区别被忽略了,因为他们把力量区域和宫位意涵的论述完全混在一块。如果事情就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说整宫制用于论述主题,但是力量区域划分,我们可以从上升点开始衡量,要么用四分仪制,要么用多罗修斯的15度分法来划分。(当然,也可以从天顶开始或者其他轴线开始衡量)。
我们可以看一下托勒密使用等宫制的方法,他使用等宫制来判断力量区域,但是却误导性地用星座来表达这些宫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不幸的错误表述。
但多罗修斯的阿拉伯语版实质上传递给我们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同于Antiochus和Porphyry之前的论述。 我相信这段阿拉伯文字错误地启发了人们更广泛地使用四分仪来论述宫位主题。
多罗修斯在描述了七强宫理论(我们也称之为“好的”和“强壮的”)之后,转向了区分那些有良好、健康成长经历的人和没有受过良好、健康教育的人的规则。
他想让我们检查行星有没有在七强宫内,有没有符合昼夜区分,以及是不是吉星。很明显,多罗修斯应用很一般的对行星状态的考量,却想用这个去评估一个人的人生整体状况。因此,按照他的这个逻辑,就会变成:行星落在七强宫,符合昼夜区分,又是吉星,那么这个人人生整体都会有利。然后,多罗修斯增加了Antiochus和Porphyry的第二宫特殊例外情况:如果一颗行星在上升点后15度内,即便他落在第二个星座,他的力量也如在第一宫一样。按照实际莱来看,他只是重复了Antiochus和Porphyry的第二宫特殊例外情况,却还是在论述人生状况。到这里为止,很好:通过一个盘里行星落的位置强弱,来评估一个人的成长经历的确是古典占星家的主要工作,但是阿拉伯文版涉及到了更远:如果一颗行星在第二个星座,且远离上升点超过15度,他就没有第一宫的力量,而且预示着“他不会有良好的经历”。这个表述与原先的版本有重大的区别。首先,Antiochus和Porphyry(以及真正的多罗修斯)并没有说过行星在第二个星座还能拥有和上升星座一样的力量,他们说的是是“共同有利”,只是某种程度上比无力的状态稍微好一点。阿拉伯文版的多罗修斯把力量区域联系到了一个具体的主题,也就是整个人生。更重要的是,如果一颗行星在第二个星座,且远离上升点超过15度,他不会有良好的经历,而原文真正想表达的只是从全盘考虑,他不能参与“共同有利”而已。因此,原本只是用作概况观察全盘的一个技术手段,变得更细化,从上升星座延伸到人生各种主题。
最后,多罗修斯的另一条15度法则,把这个第二星座的概念与人生议题联系了起来,而不提及第二个符号或忙碌。在Carmen III.1.23中,多罗修斯的阿拉伯语版中评估了论寿命的几个主要的特殊点,并说如果上升星座里有吉星,其度数在上升点与之后的15度之内,这颗吉星将与这个特殊点混在一起。我不太明白一颗行星与一个特殊点是如何混在一起的,但是我们再次看到这里存在着“力量区间,上升点,以及人生议题或寿命”之间的一些歧义。
我相信,正是这些考虑因素,促使古代和中世纪的占星家开始越来越多地将力量区间与宫位主题联系起来,因此到了中世纪拉丁语系欧洲的鼎盛时期,“宫”几乎意味着从轴开始衡量的一个独特的力量区间,同时又用来论述宫位主题。虽然此前有很多不同系统之间的论战,但是这种覆盖着强弱宫概念和力量区间的理论,与整宫制的宫位主题系统已经非常不同了。
如果我们允许整宫星座来代表宫位主题,同时四分仪制的区间来表示类似“力量”的东西,那么这个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所有行星在上升星座都会指示出第一宫的事情,并因此成为生命的中心;但即使它们是生命的中心,它们的力量也可能很弱。就像关节炎:有些关节炎可能总是让人能感觉到(上升星座),但可能永远不会使人衰弱或真的有问题(在果宫);但有些关节炎可能不但让人能感觉到(上升星座),而且让人非常痛苦和分心(在角宫)。其他行星和星座的运作方式大致相同:整宫制星座用来论述主题,四分仪制宫位来判断力量强弱。
我想用我们目前讨论过的所有方案,提出以下可能的解决方案:(1)采用整宫制来论述宫位和人生主题;(2)将Nechepso的八强宫理论应用于识别与传统幸福相关的好坏宫位;(3)将Nechepso的八强宫理论应用于四分仪制的宫位分区,以评估行星在星盘上的表现是否有力;(4)应用Timaeus的七强宫理论来确定更直接有利于盘主本人“传统幸福感”的主题。
第七节:容许度
自中世纪以来,英语占星家就谈论过“容许度”:两个行星有效连接的度数范围。文献中有几种版本:基于相位类型的球体(现代展现);3度范围(希腊占星);6度范围(al-Qabisi);以及基于所涉及的行星(Abu Ma’shar)。所有这些都在ITA中描述过。但是读者也应该知道阿拉伯语单词并不是说真正意义上的“容许度”,相反,阿拉伯语作者所说的是行星的“体、质量、体积、”的大小或力量。从不同行星区分容许度的系统看,看起来的确奇怪的是,这些能量度应该与行星的“体”或体积有关,因为我们可能会认为它们要获得行星的光:但是像土星和木星这样较暗的行星的射程比金星这样更亮、更近的行星的射程更远。从等度容许度系统来看(比如3度、6度)无疑是建立在其他未知的考虑因素上。不过,如果我们从体、体积的概念出发,我们可能会开始理解为什么行星容许度会像那样运作,以及哪个版本更可取。
第八节:特殊点:第六册
第六册比较直截了当,我只把福点和精神点的名称大写(以及精神点的变体名称),因为它们的名称相对稳定:我觉得把其他一些特殊点具体的名字大写出来没什么意义,我们更应该去理解它们的意义和公式。而且,传统文献中也有很多关于是否要推翻某些特殊点的争论,Abu Ma’shar自己也卷入了这些争议(我偶尔会发表评论或观察),我个人的观点是,所有或大部分的特殊点都应该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