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研究20201212
如果做了有趣的梦,早上醒来会记录下来。今天一口气记录了三个梦,三天的梦。
12.12
这几天的梦境很有意思,基本集中在半夜1点到2点
于是后面的睡眠就会不停地重复这个梦境
昨天晚上1点多的梦,被3点4点各在别的梦境中讲述一遍,but对方不愿意听导致梦叙述不完整
昨天1点多做完意识到做了什么之后,会为了良久,打磨其中的细节
感觉无比特别。
而因为这是第三天做如此的梦于是意义更加特别了
先交代一下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梦。
第一天的梦有一个片段很特别,而除了这个片段其它的也记不清了。
那就是:我触摸到电脑屏幕上的黑白雪花点,并因此穿越了。
我的手、摸到屏幕,然后被吸了进去。接着发生了快速的移动和扭曲,先是“向上”“向右”,紧接着就是”向下“”向右“。周围都是漆黑,而我可能也并没有身体。视角即是从外部观察又是从内在体验(坠落感)。心态特别淡定,知道自己在穿越时空。当向下的移动开始时——坠落,我感觉”背“朝下,开始慌张,于是调整了姿势,变成了腿朝下、并且在一段时间的降落后,稳稳地”落地“了(还是一片漆黑),落地姿势十分帅气,就是x战警们落地的战斗姿势。自己也特别自信, like, i knew it.
如果不是第二天的梦,我可能不觉得穿越这道屏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第二天我又穿越了,这次是通过洗衣机。
稍微交代一下剧情,第二天的梦比较完整且复杂:有一帮人专门租赁一款特殊的洗衣机,滚筒洗衣机,进入这个洗衣机可以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然后有两拨人要使用此洗衣机,一拨是帮派(港片)几兄弟,另一个是一位女士。而bug的是,他们钻进洗衣机的时候,走错了。然后我的视角就是某个知情人(又是只有视角没有身体),警觉那位女士会有危险,然后,从洗衣机内部去追找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或者要救她(但梦里感觉非常无力,我阻止不了洗衣机的转动)。
滚筒洗衣机穿越的桥段来自于《超新约全书》,上帝一家在天堂,小女儿叛逆要下到人间来,问自己已经出逃的哥哥是怎么下去的,哥哥说:通过洗衣机。于是小女儿就钻到了自家的滚筒洗衣机里,爬了长长长长的隧道——最后从人间的一家洗衣店的一台洗衣机里钻出来了。
但是——我看过不代表我要梦到哇。可我不光梦到了,而且连工作原理都十分类似。
在洗衣机里寻找那位女士的时候,整个氛围环境是“碧绿”“绿波”式的:女人钻进了洗衣机,她身后盖子盖上了,出现了绿波的背景;前面是铝制的滚筒,她身着粉色连衣裙,上面有白色的大波点。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洗衣机启动,她开始往前爬——机器要转动才能完成穿越。
她往前爬呀爬、然后进入到变形阶段了,洗衣机越转越快,隧道变形,变窄、变长,她开始匍匐前进,而且有一点受折磨。然后变形结束,她来到了“终点”——终点是隧道的洞口,洞口外是碧波一团,悬垂在空中,水在空中循环、并不洒进来。可因为她走错了洗衣机,所以这个出口并不能通向她要去篡改的跟某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发生的时空,而更加诡异的是:在洞口趴着一个女人——面冲下、手臂前伸,那个女人,穿着与这个女人一摸一样的粉色波点连衣裙。
这一幕醒来后我回味,洞口的女人应该就是穿越的女人,或者是她的一枚镜像。
而且我也注意到,两次穿越,都是穿到了稍早一些的时空中去了。
第二天的梦里还有很多其它故事,一下子没法整合到一个结构/主题中,在此就不做描述了。
然后是今天。
今天要讲的这个梦十分的完整,情节、人物、场景。而且非常感动,是我做的为数不多的感动的梦。颇有寓意,也非常诗意。
进入到这段梦境的切入点,是我入住了一户人家。从房间里走出来是中午时分,想要认识一下家里的成员。
这是一个小小的回字楼,白色的,二层高,中间小院不到二十个平方,四边都是房间,有卧室有餐厅,小院则主要是餐厅,摆着六张左右饭桌。
说回型而非口型,因为房间是外围一圈,房间出来架着一道走廊,白色的柱子一个接一个,走廊走出来才是小院。
我从房间里一出来,在走廊上找起了人——一个佣人正在前面小院上菜,冲着我喊:你是在找少奶奶,还是姑奶奶。少奶奶不在家里住,姑奶奶和姑爷在家,但不住在一起。
梦里我反应不过来,什么是少奶奶什么是姑奶奶,但是大概知道是:这户人家的一个女儿,不在家里住,另一个女儿结婚了,但是在跟丈夫分居。
虽然用词颇民国,但其实大家的穿着打扮是现代人。梦里我没有身体,只有视角,随着她的话,我先移动到了走廊的西南角,又移动到了东北角。然后注意到一位女士正在给一位男士以及他对面坐着的孩子整理桌上的一大盘沙拉。于是确定了她就是佣人口中所说的“少奶奶”,这家的女儿。
紧接着,光线暗了下来,像是到了傍晚。视角转了,我面朝南站在同一张桌子前,但坐着的人变成了一对中年夫妇,左边男士,右边是女士——我意识到,这就是“姑奶奶和姑爷”。
接下来就有点离奇,我只能硬把它写成现实逻辑。
好像是,姑奶奶和姑爷有一种特异功能,他们有一种探测能力,能知道家里的人,身体里都住着什么灵魂。他们给每一个人都测过,大家身体里的灵魂跟自己都很和谐,很快乐。但是,测到某一个人的时候,卡壳了——这个人我醒来后想,就是“我”,因为并没有出现这个人,只有“我”的视角,而他们在操作的时候说的就是“我”——但梦里的“我”并不是现实中的这个我,它在梦里有一个特定的角色。
梦里演绎着:夫妇俩测到一个人的时候,就卡壳了——他们面前有一个方形的小托盘,手掌大小,里面注满了水,而且,水是自己收紧成一体的、并没有依托任何容器,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立方体(依然是拳头大小)。夫妇两人探测灵魂的时候要用手触摸这块小小的水团,但是探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们会轻微昏厥、断片、突然脑子不灵光、数据丢失、无法回忆起探测到的真实情况。然后是姑奶奶使了一个技巧,她制造了一根“水针”,贴到了水团上,借助这个方式,她看清了“这个人”体内的灵魂。
而整个故事像是在倒叙(梦境中时间因果从来不是线性的,几乎是糅杂在一起的,过去的事紧挨着现在的事),它是在解释,为什么这个家族现在存在/长久以来弥散着一股悲剧的氛围。这个家族有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谁也不愿触碰,这个秘密就是姑奶奶看到的那个事实:
“这个人体内,住着的是让的亡灵。”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梦中的我的意识/视角,好像是一阵轻松: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可,而且“自己”感到无比的自由自在:我好像是一个灵体、在一具躯体里,终于被人认识到“我”是什么了。
然后同时梦里就出现了一个试图理解的逻辑:如果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亡灵”,而,让(醒来后才意识到这是个法国名字)是家庭一员他还没死,于是,就至少有两具身体:一具身体里住着亡灵,一具住着让。
感受就像是:亡灵一直在等待着让的死亡,想要收割让的灵魂。而因为它代表着死亡,于是被全家人所唾弃、所排挤。最后,这具住着亡灵的身体,选择了离开家族、远去海外。
醒来后是不能理解这个逻辑的,类似让和亡灵共同share一个“100%”,如果让活95%,亡灵就收取5%,如果让要死了,亡灵就收取100%。
梦还在继续。
光线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场景推进到了让要死亡的那个夜晚。有一个声音像是在描述剧情,又像是在倒叙曾经发生过的事。亡灵要来收割让的灵魂了,而“我”就是那个灵魂,但是整个气氛安详甚至还有些雀跃,好像这是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是值得庆祝的事。
“亡灵要在11:26分抵达”,随着这句话,我的视角是在走廊上奔跑,白色的柱子一根根后退,在右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只钟表,指针指向11:26,时间已到。
我跑进了这一边尽头的房间,房间是向左手边打开的。
一进入这个房间,我看到排成三竖行的七八张床,有的有帐有的有栏。在靠门处一张床上,坐着一位老人,他一洗黑炮,头发银白且卷曲(是位欧洲人),而这时我的角色发生了变化——这位老人,成了亡灵。
“在11:26的时候,亡灵感觉到了让在没有它在场的情况下,已经进入了绝对的安静,于是它匆匆赶来,它的心是安的,它要来确认让的真实情况。”
而屋子里的人好像都在准备一场睡眠,当睡眠发生,死亡就会发生,老人(亡灵)就可以顺利接管让的灵魂。大家都知道这个事,都知道要发生什么,而且氛围十分的安详甚至有一点兴奋。
而故事也就快到了结尾,闯进屋子的我好像不在是亡灵,而是一个小孩儿,就是我自己。
我跑到了屋里右手靠墙那边的一张床,一张双人床,低矮、有一点床栏,上面已经躺着了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赤裸着身体,仅盖一条薄薄的毯子。像是两只月牙,侧身躺着。整个颜色,是泛着白的灰光。
跳上床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按照心情行事:我亲吻了妈妈,然后亲吻了爸爸。
他们已经非常非常衰老了,脸上都是皱纹和老年斑。亲吻的时候,妈妈很喜悦,亲过脸颊她又用手指指指嘴唇,又亲吻了妈妈的嘴唇。亲吻爸爸的时候他本来已经睡着了,然后醒来冲我笑,示意我躺到他俩中间,准备睡觉。
于是我照做了,躺在了爸妈中间,无比安心,闭上了眼睛。
在梦里,再一次的睡着了。
梦里睡着在真实层面就又一次的醒来。
醒来回味了良久,还能感受到那种静逸、安详。也惊讶于“亡灵”概念的出现。
后来这一宿又陆陆续续做了一些梦,其中有两次,我在梦里给人讲刚才做的这个梦,目的是把这个梦记下来。这是常用的一种“把前半夜做的梦带到早晨”的手段——就是在后续的梦中以及醒来的间隙不断地回忆。
再一次感慨梦境的美妙与神奇。Bodyless,timeless,tru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