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 25 章樱与张爱玲
张爱玲的本名张煐。少帅一书中,读音一模一样的张樱,是司开阊的初恋女友(1700)。这个角色后来又出现在司开阊沈成芮番外,另写做章樱(2223)。她是一个“二十三四,生得明眸善睐,艳而不俗,抬眸看她时弯唇浅笑,淡雅有礼,颦笑间尽是风情,却又不会招人讨厌”的女人。胡兰成遇见张爱玲的时候,她正是二十三四。明药先改了名字的煐。她还把张写成章,生怕人认出来。
张爱玲说她自己是汉奸之妻,胡兰成却说她是妾。章樱和沈成芮对面的时候,也是司开阊将章樱贬做了妾。“章樱,好久不见,这是我女朋友成芮。”“章樱是我上学时的同学,当初年少不知事,还格外欣赏过她。不过她后来离开新加坡就没联系过了。好了,都跟你报备了,别闹小脾气了,人家远来是客,你得招呼着不能失礼。”“他意思很明确,他和章樱有过过去,但早已是形同陌路了。(2223)”“ 如果当初她不曾离开,或许他们会走到一起,但现实没有如果。(2224)”连着张爱玲的旧事,再看这一段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明药说,“ 她纤瘦腰身,摇摇欲坠,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真是我见犹怜。(2225)”章樱的故事很单薄,她不过是去了华夏又回到新加坡的初恋女友罢了。她一出场就到司开阊私宅踢馆,读者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很难说她可不可怜。可怜的是张爱玲。胡兰成因为读《封锁》爱上张爱玲。他又抛下张爱玲。从1944年到1947年,如《色戒》所说,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总共只有两年多。其间,胡兰成去看病,看上了17岁的小护士周训德。周训德不愿意做妾。胡兰成就在他和张爱玲和婚姻期间,和周训德再举行了婚礼。我看过一则杂谈,说张爱玲曾经上门和周训德对峙。胡兰成说张爱玲只是妾,把张爱玲遣走了。
沈成芮说,“我觉得这个章樱可真有意思,自己离开的你,凭什么以为你会对她念念不忘,以为回来了你就肯定还要她吗?”“几句话说中了司开阊心底的真实想法,他也是对章樱这种自信,感到莫名其妙。(2225)”如司开阊所说,现实中的胡兰成,就是这么一个来往决绝的人。在与张爱玲的婚姻期间,周训德之后,胡兰成又有了范秀美。分手时,张爱玲旧情难舍,用电影剧本《不了情》和《太太万岁》的30万稿费,来接济胡兰成。胡兰成却一去不复返。“其实司开阊真的不在乎章樱对他的看法。(2227)”
章樱说,“什么叫闲杂人等?我怎么能是闲杂人等呢?(2239)”她和张爱玲,都在无知无觉中被抛弃了。“离开的这些年,她时常打听司开阊的消息。他素来冷淡,唯独对她不同。章樱自然以为,他仍在等着她的。(2240)”章樱面对司开阊,一如张爱玲面对胡兰成。她一度低声下气到了尘埃里。胡兰成后来四处兜售他和张爱玲的爱情,借张爱玲的名声炒作自己。张爱玲忍无可忍,在1978年发表《色戒》,公开斩断和胡兰成的联系。
司开阊沈成芮番外的开局的时候,沈成芮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正好是周训德的年纪。沈成芮的厨娘,和周训德的护士,在当时都是家中的专职女佣。司开阊二十六七岁。他和沈成芮的年纪差,又是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本来面对周训德,张爱玲是妻,周训德是妾,结果却本末倒置了。于是胡兰成和妻张爱玲的年岁差,被移植到了胡兰成周训德的化身司开阊沈成芮身上。
沈成芮章樱对峙的第一场(2223),更新时引起了读者对沈成芮的巨大反感。不说故事怎么样,明药在文中包含的感情是真实的,有穿透力的。其中的厚度,应该是来自张爱玲的真实经历。
明药用《封锁》给少帅一书开局,用章樱的故事在司开阊沈成芮番外作结。这本来是首尾呼应,十分完美的,可惜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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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与胡兰成分手后给30万分手费 https://zhuanlan.zhihu.com/p/4636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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