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鼓瑟

省试湘灵鼓瑟

唐·钱起

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流水传潇浦，悲风过洞庭。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读一篇文章，来自一位与我成长于同一个地方的姐姐。

写教儿女读诗，想到父亲当年教自己读这首诗的情景。

也是此刻这样的深秋初冬，寒雨潇潇。早上听完爸爸教给这首诗，出门上学。走到山上，回首看到湘江，正是这样的“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今天的上海也是阴天，有萧瑟的寒意。

我读着这首诗，看着她的描述，眼前马上就出现了此时的麓山和江上该是怎样的画面，阴冷，凄寒，湿漉漉的空气，人影稀少。山上会很安静，有点忧郁的气氛。江边车来车往，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江堤上，看着对岸的灰蒙蒙的城市高楼，是那种“热闹是他们的”寂寞。

想到那个时候背着书包抄山路去上学的我，和那个年纪妈妈教我背诗的情景。

忽然眼眶就湿了。小时候妈妈为我花的心思，小时候和妈妈读完诗一同散步的亲密，在这一两年通通弥散，我忽然质疑自己硬撑在上海的意义。

大概是冬季来了，又要开始季节性抑郁了。

11.22

又及，隔了一天冷静地想，故乡的美，是因为与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