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陌生人的坦诚,怀着敬畏,希望自己能不忘初心
今天去了一个陌生的老师家,说陌生也不能算太陌生,毕竟我们已经聊了一上午,但是说熟悉也不能算熟悉,毕竟也只有一上午。
站在老师的家门口,我有些迟疑,确切地说是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个“害人之心经常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社会,老师竟然十分坦然的打开家门,把我们迎进了对每个人而言最安全也是最私密的空间。想到这一层,我一边抬脚迈过门槛,一边内心有一丝诧异与温暖——就这样,我闯入到另一个人的世界。
老师是一位漂亮优雅的戏曲演员,除了电影上看过的,也是自己很喜欢的一部涉及戏剧的《霸王别姬》外,我对戏剧的认识,像一张白纸,老师A是我生活中接触的第一位专业戏曲演员。
有时不得不感叹,这个社会对学历或者证书的变态迷恋,有时还是有那么一点正向意义。比如现在,当我得知老师曾获得戏曲界最高奖梅花奖时,我就知道,坐在我面前的这位老师一定有不少打动人或者“吃过苦头”的故事。
对戏曲演员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成角,在《霸王别姬》里,为了成名角,程蝶衣天天踢腿、吊嗓,甚至在唱错时,被师哥拿滚烫的烟袋烙嘴……面前的老师也不例外,在回忆成角前的往事时,眼圈几次泛红。
听她讲,有一次病了比较严重,但当时剧团的戏票却已提前售罄。为了对得起那群因为喜欢自己而买票的票友,在熟悉的开场奏乐咚咚锵锵锵响起时,正在打点滴的她拔掉吊针,如约出现在戏台上……这是她和票友的约定,也是她与戏曲的约定。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自是不在话下。那天下午,我在老师家坐了三个小时,当一个人愿意对你敞开心扉时,我常常生出一种受之有愧的崇敬感,好像手中捧着的不再是笔记本,而是一颗红彤彤跳动着的炽热的心,那时,极其小心,也极其敬畏。
当我敲开一扇门,我敲开的是什么?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在这短短的半天里,我意外地窥探了一个人最隐秘的内心世界。
我受宠若惊,我满怀敬畏,我在她的故事里,跟随她的喜而喜,悲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