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
赶在寒冷来临前,去看了2020年北京的最后一场音乐节——麦田音乐节。
1999年,小学6年级,买了张朴树的磁带。看到封面写的麦田音乐,就觉得这名字比滚石、时代、华纳什么的浪漫多了。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屁孩,穿着那会儿“韩流”兴起时宽大的衣服裤子,一人一顶渔夫帽,毕业晚会上跳了一曲new boy。自以为酷毙了,结果被老师形容为群魔乱舞。不过现在想想,至少选歌的品味还是在线的。
转眼竟然已经过去20年有余,不禁惊出一身冷汗。20年呐,人生百年那就是五分之一,好像一瞬间就长成了那时眼中的大人。明明每天都在努力,自认为没有蹉跎岁月,可是为什么回望时还是一片空白一事无成,与理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清想不起。
题外话了,唉,最近就是常常有这种中年无力感,好讨厌。
今年的麦田舞台在温榆河畔。去的时候赶上HAYA后半段,寂静的天空伴着落日余晖,河水波光粼粼,世界一片金光闪闪,人们随着音乐轻摆,这画面大概满足了我对麦田的所有浪漫想象。彩蛋是与hyperslash再现了乐夏千年等一回的舞台,别的不说,最感慨的是酸也好,haya也好,还有后来上场的石璐也好,这些酷女孩们身上所爆发出的能量感和就是要掀翻全场的拽劲儿,神采飞扬,光芒万丈,心生羡慕。carsick cars,鼓手一直抿着嘴无比认真,超级稳,整个乐队都混合了一种理工男的执着、木讷和羞涩,虽然听不懂,但氛围还是可以的。唱和声时,旁边一个看起来还挺有年龄感的微胖大哥一直在跟着一起大声唱,掏出手机屏保写着“少年有成”。刺猬大概是当晚最火之一了,年纪大了实在站不动我们就挤出人群坐到了边上,发现栏杆外还排着好多人,或跳或摇摆,一下又新生了好像买到了演唱会两千元内场票的优越感。看,肤浅的人就是常常羡慕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的,又很容易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沾沾自喜。就这么过着左右摇摆的人生。
想起20多岁时去看草莓音乐节,反光镜的舞台下,挤到最前面傻嗨傻蹦,出来时真的头晕脑胀双耳发鸣嗓子冒烟,一起的男孩大概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却也努力帮我挡住拥挤的人群,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就让那些属于音乐节的梦想、激情、遗憾、寄托、情愫都留在记忆中随着灯光合着节拍一闪一闪吧。
rock n roll never d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