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9
今天终于算是搞完了一个大作业,剩下的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都处于贤者模式。九点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出去跑跑。
住的公寓出门直走六七百米就是战争纪念塔,绕一圈差不多就五百米,人也很少,可以跑得很舒服。往东边看过去,来福士矗立在海边,金光璀璨。据说那上面有个无边泳池,可以看夜景。这是胡凯文跟我说的,也不知道他和哪一个plmm一起去的。也不贵,他当时说,大概70新。确实不算贵,毕竟是在来福士的楼顶,档次感瞬间就上去了,这个价格也显得可以接受。但是要让我一次性掏出70新,那也确实是舍不得。相当于几天的饭钱了。
前几天和几个MAF的同学玩了一天,晚上在滨海湾花园里面找了个地方坐着喝酒。其中一个家境很好的哥们儿酒过三巡之后开始讲他之前的经历,说着说着情绪就有点失控。说他身边的人一直换,初中高中一直在不同的班级,本科在国外也换了环境,没有任何的归属感。说他之前不收钱帮中介办事却成为众矢之的,都以为他收了钱,最好的朋友都离他而去。我们试着安慰他,但是我们也知道他的经历是我们不可能经历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说,他有个富二代朋友,一个月在国外花300万美金,感觉想要的都唾手可得。却诊断出来中度抑郁。我试着去理解他们的感受,他们的追求,却实在是理解不能。300万美金是多少,我只能想到每两天提一台全新的保时捷911撞着玩。让我有一些麻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们的想法,我们根本想不到。
有时候想想这些事觉得挺荒诞的,阶级的差距就摆在这里了。南边的CBD就像一个等级森严的钢铁森林,极强的压迫感让我根本不敢走进。就会想起阶级固化这类奇怪的词语,说出口的时候感觉很遥远,但是其实好像也很近。我也不是说我家有多穷,因为确实也不算很贫穷,至少还能让我出国,很多人这个机会都没有。当然更算不上富有。我也很感谢我的父母,辛苦地给我创造了不错的物质条件让我读书没有大的后顾之忧。但是,时不时的还是想:要是家里再有钱一点就好了。
走在坡的街上,也会看到成群结队的外来劳工,他们大多皮肤黝黑,工装上蹭满了灰,有时三五聚集坐在地上一起抽烟,更多的时候是看到坐在平板卡车的货箱里,手拉着护栏,就这样飘来飘去。跟坡整洁的街道和CBD格格不入。但是正是他们撑起了坡最低端也最广大的劳动力,不知不觉就想往资本家与剥削的方向写过去。他们看着这美丽的,但是不属于他们的城市,会觉得失落吗。我也不知道。他们看着一个背着书包戴眼镜的小个子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会知道我在想难熬的大作业吗。
没有办法相互理解的。我们就这样相互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