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树

去年底买的柠檬树，不像想象的美丽，树叶叶片厚、富有角质层、绿得不鲜嫩也不油亮，枝丫横七竖八地偏向一侧，最底下的树枝挂了一个绿色的小果子，算是安慰。

安家落叶。春天开花，开了很多，叶子毫不留恋地掉，接着淡紫色还未盛开的花也落了...整棵树光秃秃的，只剩下那个果子，还长大了一些。

在老爸的长吁短叹中，长果子的树枝上率先冒出来新芽，其他枝丫也渐渐丰盛，有些枝条再也没有新绿身子也枯了，树形更歪了。果子上长的叶子前所未有的大，像是为了保证孩子充足养分的妈妈。新叶子薄，绿得更透光，总之，树活着，果子没掉。

5、6月天就热，浇水施肥，总免不了和老妈意见分歧，果子如果会说话不知道帮谁。7月底8月初短暂离开，离开前果子开始变黄。回来一开门见它，就像流浪的孤儿一样，顶着一树黄了叶尖的树叶，地上还散落一地，景象有点凄凉。推到北阳台去庇荫，直到8月底入秋。想着，9月份就摘果子啦。

9月份某天早上起来，走到柠檬树下，就那么顺手把已经全黄的柠檬果摘下来了，说顺手，也是握着果子拧了拧蒂。果子重187.4g，果皮有指甲盖大小疤痕，切开皮薄还有些许青色，果肉稍干不爆浆，入口酸但不涩，配上蜂蜜和冰糖制了一瓶柠檬蜂蜜茶。老爸说吃这个果子花了一棵树的钱...

我不怎么在早上起来第一个就去看它了，那天却发现叶子有被虫啃过的痕迹，仔细看，树叶背面呈现条状阴影，踩在小板凳上抬手果真捕获毛毛虫一条，隔纸捏下去，爆出黄色的浆汁伴有柠檬树叶的醒脑香味。当然不止一条...，清理完毕后，回想起之前有飞蛾在树上停留，这些大概是她留下的虫卵孵化出来的。两天后谜底就揭晓了，一只黑色有花纹的蝴蝶光顾柠檬树，在她停留过的叶片上我看到一颗黄色的圆形虫卵，我顿时忘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挥起苍蝇拍就驱赶蝴蝶，她也分外执着，几个回合才把她赶跑。这场景在今早又重现一回，更费神的是赶跑蝴蝶后在树叶上清除虫卵，乃至毛毛虫都纷扰到我的梦。

应付蝴蝶算是有经验了，没想到花盆里又出现了蜗牛，不是可可爱爱一只，而是很多只，让我想起《小小农场》的果园里蜗牛成灾的惨状。二话不说，拿起锹子抓蜗牛，大约10只，还有钻进土里逃跑的。

老妈把它的黄叶子修剪了，新芽又纷纷吐出来，还有几朵小花苞。都说柠檬树好养，我觉得也不是在养它，它让这个阳台和更广阔的自然发生联系，也让我们身处在更丰富的充满生机的场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