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节感想
2020北影节告一段落。
在5天的时间里看了9部电影节影片,1部影线影片,1部网络纪录片,以及阅读/聆听了若干书籍与专辑。

之所以花那么多时间泡在影像里,自然有主动追求的成分在,不过也有些被动的驱力——楼下新搬进来的住户从早上8:00到下午4:00马力开足机器轰鸣地装修着新房,声量大到竟然走至小区门口的幼儿园都不绝于耳——影院便成为一个便捷的避难所。
于是,日子便真地过成了只有在那种恶俗笑话中才会出现的样子——有人调侃大制片厂时代的好莱坞女星遭到公司的严格管控,声称其每日都要被经纪人喂食安眠药入睡,而到了早上和片场则又要被注射兴奋剂与可卡因——过去一周的生活便有点这样的意味,只不过我的安眠药是一日在外接受视听刺激的疲累,而兴奋剂则是每日准时在墙边电钻凄厉的尖叫——大概第一秒都不到我便可以瞬间强直起身穿衣洗漱。间或楼下的机器运转比往常稍迟了些,那么唤醒我的便是监工那宛若在吵架般的方言——一日,我梦见自己正在与一位颇令我恼火的家伙据理力争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不靠谱,论辩的结果就是脑电波逐渐把我从快速眼动睡眠推向清醒——原来我始终在和楼下这个小赤佬干架哩。
正是因着这样的缘故,我的北影节感想便是:密集的影像侵袭自有其独特的意义,但是在与热媒介打交道甚久之后,人或许还是需要一点冷媒介带来的静思——电影自然是热媒介,而楼下的轰鸣声大概算是个热到发烫的媒介——我迫切需要某种逃离,就像从这声音的屠宰场逃向某种截断这种感官延伸的静谧之地,就像从影像的围城遁入思的平滑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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