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关门，留灯

前几天做了一个梦，要说我经常做梦，噩梦和噩梦。而且科学来说，一晚上会有好几次快速眼动的周期轮换，可以做好几次梦，好几个梦。

像是她们警觉的神谕，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梦在我这里，最后都成了障碍。

我会提前做梦。

真的很奇怪。

小时候我梦见我妈妈做手工豇豆，和盆。过了几天，我妈就真的做豇豆了。我觉得场景很熟悉，跟我妈说我梦见她做豇豆了，场景跟她现在一模一样。我妈那时候还是温柔的，大概，哄着我这个小孩子，说我大约是个先知。但我真的很奇怪，我觉得我是睡觉睡混了，甚至不知道有几个梦境，似乎是梦里叠着梦，做了几晚上的豇豆一样，那和盆的场面似乎也好梦幻，什么都不真切。

那时候四五岁

后来长大了，会做暴力的梦

再后来是争斗的梦。或者是批斗的

后来的后来，从来没在现实里反抗的我，在梦里吼叫。其实不必害怕，只是动物的嘶鸣。受了伤。晚上舔。又歪唇獠牙，裂开了。

我前一阵子晚上梦见楼底下的物业在一个个趴在那里薅草，四叶草。草坪里的种草没长很好，倒是被野风吹来的四叶草疯狂霸地。其实这个草坪群落我也一直有意在观察，虽然不知道处于什么本意。

后来大概一周的时间，我和我妹下楼，发现她们真的有物业几个人趴在草地上拔草，拔四叶草。我当时就跟我妹说了这事。

不过没有进展。因为没有意义。不科学。也差逻辑。

前几天晚上的梦，是我爸妈在吵架，我妹妹在哭。吵得很凶。哭得很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妹妹。然后我突然很开心，手舞足蹈。我想梦境里的我是“疯了”，或是装疯，转移吵架的注意力。我爸看了我一眼，说“她装的”，后来具体什么细节我一概不记得。只是自己像跳舞的蝴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烂俗的比喻）开门自己跑出来了，妹妹哭着跟在我后面，很担心我，或是想要和我一起。踏出门，我一转身就关掉了门。还能感觉到妹妹在门后扒拉。然后我头抵着门呜呜地哭。

我其实记得我一岁多的经历。大概是，一直哭一直哭。我坐在门后面，还很小，不会走。从床上爬到门后面，坐在地上扒拉门。那么打的门，那么高。最后门开了妈妈回来，我记得她探出的头。但是什么都不清楚。我妈说那时候我哭了一上午。家里没人。

但其实，家里有人和没人差别很大吗？

我不明白。

呜呜着哭醒了，我看手机，三点多。

家里没有人，我很害怕。开了卧室的灯，躺下，闭上眼睛，是不打算睡的。

我做了一个休眠的样子，想着熬到五点，或者六点，这个夜总该过去的。

7月的时候，最严重。

晚上，上了床，关了灯，不敢闭眼。

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不敢，也不是闭眼的机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