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
有些日子,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有时候,他们也聊聊天。不过即使一言不发,他们也能彼此心领神会,
春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恢复了春天活力的阳光,在静静的河面上蒸起一层薄雾,顺水漂移;也在两个痴迷的垂钓者的的背上洒下新季节的一股甜美的暖意。偶尔,莫里索会对身旁的伙伴说:“嘿,多舒服啊!”索瓦热先生会回答:“真是再舒服不过了。”对他们来说,这就足以让他们互相理解,互相敬重了。
我羡慕这样无声却相通的朋友关系。这样关系的形成于,两个人都有钓鱼的爱好,一坐就是一整天,无声却靠近的环境让两人熟悉起来,两个人至少在钓鱼的时刻,是不能过多谈论的,那样会吓跑鱼。只好沉浸在随着水面或者上钩的鱼嘴上下浮动的浮标里。不过,这是两人共同的爱好,暗暗地滋润着两人的关系。
自己做不到有人在还能专心钓鱼这一点,但又很想做到和发展到这样的朋友,所以心生羡慕。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在公园散步,满地的记忆,不过都是产生于独自徘徊的时候。想和别人分享。来了,就不停地说,也随处有得说,同时也深怕,一旦停下的尴尬和对方的离去。可是,这样自己就没法沉浸在公园的景色里,被打扰且有不安。无法和人无声却相连地走在公园里,又想分享自己看到的,所以两个钓鱼的朋友才能触动自己。
很遗憾,两个人去敌占区钓鱼,被抓后不肯说出同行己方的口令,被以间谍罪处刑。战争的残酷也由此体现。剥夺他人的生命,在和平年代是一项重罪,可是在战争年代,可以因为一句长官的间谍被随意剥夺。哪怕有可歌可泣的友情,这无法拯救,美好可以被随意无情地粉碎。同时,这也是检验一个人是否真的看重生命的时候,缺少了惩罚,能阻止的是把生命看得比胜负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