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眼睛很沉重,眼袋浮肿,照了照镜子有几分像鬼。在疲惫劳累、负面情绪堆满时,我都会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看里面自己的丑陋面孔自己还能忍受多久,犹豫是保持真我愁眉苦脸还是努力表演波澜不惊岁月静好。 像被妖怪吸了阳气,眼神空洞外表弱不惊风,我十分厌恶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一周又悄然溜去,桌上堆的书没看一页,电脑偶尔打开过几次不知道干嘛用关了,连电影都没力气看。每天就躺着被吸附在手机屏幕上,就那些娱乐圈的花边新闻,我怎么像狗仔一样好奇。每天微博刷刷刷,日子流水哗啦啦。黑夜白昼,一天一天。 我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心像死了一样不会为任何人或事激动喜悦一下。往常喜欢的事儿也不想做,不想做的却乐此不疲。我对手机真的产生了生理性厌恶,玩久了想吐。如果有人能给我一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我会毫不犹豫把现在这个狠狠地砸在地上,我会像个反派角色盯着冒出的白烟和无数裂痕露出诡异的笑。可我每天还把它握在手里形影不离。荒谬绝伦,可笑之极。我突然很羡慕李健老师,成名多年却至今用按键手机,他不需要那些社交媒体上的热闹和复杂,他心中自有一片乐园。我却是经历了,厌倦了,想逃。离开网上的热闹,那些平时浇灌在喧嚣的时间突然安静了,一时间该去干嘛?真的厌倦了不会回来吗?不知道,我毕竟还年轻。 生活已然无任何惊喜可言,我也就那么沉沦地坐在井底呆呆地看着那方天,确实没什么变化。去熟悉的餐厅吃饭,买够一天所需的水,然后窝在室内斩断与世界的所有联系。我毫不怀疑我会渐渐丧失言语的能力,不过那样也好,哑巴便能合情合理地沉默不向任何人解释。 室内有书,电脑,无线网,我什么也不干只玩手机,看别人的喜怒哀乐。如此下来,没有什么体力与脑力的消耗,只是眼睛劳累眼袋浮肿黑眼圈越发明显,闭上眼睛却睡不着。都是住在一个脑袋下的兄弟,怎么却这般不团结?!真希望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能有指令使我忙碌,然后电量不足,充电。 饭点很快就到了,下楼发现外边正细雨蒙蒙。一时停步犹豫要不要回到七楼拿伞,还要不要吃,饿着还是感冒。回去拿伞下来,雨小得可以忽略不记。我又骂起了天。来到熟悉的餐馆打好菜后要了瓶啤酒在老地方入住,突然想喝醉,喝得不省人事,让认识或是不认识我的人都看看我喝醉的样子,乖巧、狼狈或是胡闹。我不清楚喝醉是啥样,怎样才算是醉,喝吐?胡言乱语?趴倒倚桌?我一直活得理性当然也缺乏趣味。不抽烟喝酒不装海量,清醒的世界是自己的,喝醉后的世界是他人的,我一直害怕那片自己不能走路不能呐喊的迷糊。 雨天我总是会不能自已地蒙上一层忧伤,也说不清具体在忧愁伤感些什么。我喜欢坐在店里一口一口慢慢消化那瓶啤酒,透过透明玻璃看街上来往的车辆和打伞的行人,像看一部制作精良的动漫一样欣赏雨中的意境美。回去的路上,雨渐渐又大了起来,街道上的积水在下水道处拥挤异常。我在寻找水浅的地方下脚,不想污水沾染我的拖鞋和脚,这便是我的矫情之一。小摊贩撑起了大伞遮蔽没有收摊,行人打着伞从容不迫地走,雨也在不停地下。看着有些凌乱的街道,世界只是以他的秩序在运转。我其实很想丢掉伞淋着雨走,怕人们异样的眼神,怕感冒发烧,怕手机进水烧坏,我丢掉了很多类似的浪漫。 回到住处,父亲发来微信问在干嘛,吃饭了没有?简单回复后又没有话。好像我对谁都是差不多的冷淡,热烈与我绝缘。想起《阴天》的歌词: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让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别人阴天在房间里思考写歌,我在拿刀砍时间无所事事。不幸,房间的窗户向着走廊这侧开,不然我能盯着窗外的雨发很久的呆,也许会有写诗的热情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