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之成长

三年级的时候奶奶去世了，我住在一个姑姑家，我爸带我弟来了广东，和我妈一起生活在一起。

当时在学除法，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除法真的难，那个时候上课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考试靠作弊维持正常的成绩，我以为我完了，不会读书了，后来新学期换了个数学老师补基础重新提了一下，我开窍了，突然就懂了。我姑姑在我小学当老师，他们基本不管我，我表姐也在读大学，不在家，只有我和他们三个人，让我有饭吃有地方住而已，他们家在镇上，但是那条街的小孩我都不认识，我也和家里的朋友失去了联系，你也知道，街上和村里人和人建立联系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他们这种稍微有点文化的老师。一楼租给别人当铺面，中间有一扇门，关上门外面的车水马龙都和我没有关系，他们有午休的习惯，我没有，也不能看电视，电视在他们房间，我不能随便开，很无聊，书是我的调剂品。所以我有一部分性格是安静的。

我有个老师，教语文的，从一年级就开始带我，那时候她也刚开始当老师，对我挺好的，班里有个小团体，成绩好老师喜欢的那种，人不多，我也是其中一个，后来谈恋爱结婚对我们的注意力就淡了很多。还有一个姐姐，比我大几岁，小学一个领导的孩子，她很孤单，对我挺好，可以用宠这个词了，我们每天腻在一起，会因为中午老师午休的时候能看到我激动的把我抱起来，有一次我们在另外一个老师家里玩的时候突然停电了，那个时候六点多钟，屋里很黑，我很淡定，因为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马上大声叫我名字，声音有点变样，让我把手给她，我以为是她害怕，她就带我慢慢走出房间，我问她是不是害怕了，她说是怕我害怕，那个时候我真正的感受到除了家人以外别人对我的在乎。她和我说过当领导的孩子压力很大，那时候我当她开玩笑。后来她升了初中，学习任务变重，加上接触到更大的圈子，不喜欢和我们这些小孩子玩，慢慢的联系也变淡了。

小学挺孤独的，他们家只有我一个小孩，没人和我说话，他们对我也不是很好，每天只有晚上吃完饭我姑去学校跑步的时候和学校里的小孩玩，周末最孤独，因为那些老师会回自己的家，没什么小孩在学校，有时候自己晃悠，等着我姑散完步回家。我只有星期五和星期六的晚上散完步回家能看电视，10点睡觉，其他的时间都是洗完澡就睡了，我开始迫切的想要看书，我把我身边认识的人的书都借了，但没有什么人喜欢看书，别人也没有那么多书让我看。因为我姑不重视我，有些老师对我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不喜欢让小孩和我玩，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察觉得出来。寄人篱下，别人的情绪我总是很敏感。书是我和外界的纽带。精神很空，没有人和我思想碰撞。

我记得有一节数学课我开思想小差，其实我经常不听课，但她这次就突然让我起来回答问题，她问我刚刚她说了什么，我知道她大概讲哪里，就是不知道刚刚她说了什么，全班人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说了一个信息，全班人都笑起来，她很严肃，用手指门口让我站那里，我空着手走了过去，她继续讲课，下课之后让我写一份检讨书给她，那是我唯一一次被罚站，下午来学校还有男同学故意用上午的信息取笑我，就是皮，我很生气，但也没办法，谁让我不听课。我把检讨书拿去办公室给她，她没骂我，只是和我聊了一下，让我下次注意，聊的时候有个老师走进来，那个老师认识我，我经常和她的小孩玩，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看我和我的老师，我老师拿了桌面上的本子盖住了我的检讨书，给我留了面子，我很感激她，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更是因为她对我负责，从此她上的课我都很认真听。可惜她只教我一个学期。

后面那个姐姐读初中，语文老师结婚，那个时候感觉每天都好失望，没有人陪我玩了，很想回自己的家住。当初我爸要去广东，问我想去谁家住，我说要去我姑家住也是因为那个姐姐，这样可以离她近一点，她不和我们玩了就像是失去了半个世界，也是我想回家住的开始，因为当初来的愿望已经不在了。而且我在我姑家住，我妈偶尔打个电话回来，也总是重复问那几个问题，电话装在他们房间里，每次打电话他们都在旁边，我也不好说什么，机械的回答啊哦额嗯知道了这种话。寒暑假我去广东，她也不怎么陪我，赚钱更重要，我只是个工具人，每天煮好饭洗衣服做家务，他们心情不好还会被骂

我有个表弟，年龄和我差不多，他妈开了个发廊，我妈在店里剪头发，我就天天去他家和他玩，他很黏我，其实他也挺孤独的，他哥哥比他大几岁，不怎么和他玩，但是对他挺好的。我的出现算是他的阳光吧，每天打电话到发廊让我上他家，他很喜欢玩游戏，他很喜欢和我玩双人小游戏，有的时候我不想玩他也不说什么，但是要我在他旁边，我干什么都可以，我觉得他占有欲好强，有的时候我不想和他那么近的，慢慢的大一点读初中不怎么喜欢和他在一起了，在他家我也是看电视，他自己在房间玩游戏。其实他对我挺好的，一般提出的要求他都会满足，我一般不会提要求，不好意思，也不想让我姨妈把我看低，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有点自卑，会有点顾忌，有的时候会羡慕他，每天可以和家里人生活在一起，他家算有点钱的吧，反正吃喝不用愁了。压抑中的成熟是畸形的。上了高中有自己的手机就不怎么去他家了，18年过年的时候他带他女朋友回家住，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腻在一起玩手指，泡温泉的时候那个女生也和我表弟的家人一起去，我觉得那个女生好大胆，也为他能有个人陪着而开心。去年那个女孩又来他家过年，但是他们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今年没有一起吃饭，不知道有没有分

放假来广东我有的时候和我妈聊天，会说我姑对我不好的一些事情，毕竟是小孩子，心里藏不住话，什么都想和她说，但是也不能说太多，说多了她也没办法，只会徒增烦恼。我和她说是因为我信任她。有一次家里买钙片回来，我不懂为什么每次吃都要先问一下才能吃，问了几天之后我就不想问了，每天自己拿来吃，过了一段时间我妈发现钙片变少了问我有没有吃，我怕被骂，因为我没有提前问过就吃，就说没有，她就开始逼问我，骂我，骂完之后又打电话和我姑聊天，把这件事和我姑说了，我就坐在旁边，听她说我的事情，那一刻我心灰意冷，对她很失望，打完电话以后她还好意思来我旁边问我会不会怪我把我偷吃钙片的事情告诉我姑，我说不会，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会，那个时候确实是不会，我想讨厌她但是讨厌不起来，就像之前我和你说的华学姐一样，但我对她开始有了戒备的心理。我明明已经和我妈说过我姑对我不好了，但是她转身就把这件事告诉我姑，那不是让我姑对我的态度更差吗？自己的孩子都不护着，别人肯定也不会把你的孩子放在眼里。就算她想聊天，大可以聊别的啊，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事，想聊什么直接挑不就好了吗？干嘛要用这件事情当话题，别人也不好搭话吧。当时她打电话我在旁边从头凉到脚。

姐姐升初中之后，语文老师对我们的注意力变少了，那个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女生，加入了我们，班里的那个小团体变了，慢慢往非主流的趋势发展，我觉得和她们没有以前的感觉，也不怎么和他们玩了，那个时候我的性格已经有点变了，没有结交到新朋友，我迫切的想要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小时候我很怕黑，在我姑家的时候自己住一层楼，最怕就是关灯，开关和我的床大概有五米的距离，每天晚上等着九点多初中外宿的学生经过楼下，听着他们说话声，有点人气，让我感觉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就赶紧过去把灯关了再跑回床上，期待着在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前睡着。蜷缩靠在墙壁旁，不敢有大的动弹，希望快点睡着，夜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很没有安全感，他们家有床帘，看到我晚上睡觉不拉床帘我姑还骂我，但我真的不想拉，那个床帘完全不透光，拉上我会更害怕，甚至会睡不着，不拉的话有车经过看到车灯散射心里反而会安定一点。那个时候我很想读初中，很想住宿，这样每天都可以有人和我在一起，每天晚上睡觉都不用感觉到害怕。我姑他们特别抠，夏天也不给风扇我，让我觉得热的话就睡地上，我就这样在他们家住了好几年。之前我睡觉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个人在我旁边，抓着她的手听着她的呼吸声我会安心，现在会好一点，自己也可以睡得着，没有像以前那么渴望有个人和我睡觉了。然后放假去广东的时候，我在床上躺着，我妈自然而然的就把手搭过来，搂着我睡觉，那一刻我的身体都僵硬了，动也不敢动，我非常不自在，又觉得马上拿开她的手她会生气，就想过一会再找个借口离开吧，她也没搂多久，估计也察觉到我身体僵硬，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有隔阂了，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对我不喜欢的人碰我内心感到很反感。我和她去买菜什么的，路上碰到认识的人，他们看到我感到惊讶，都以为我妈只有我弟一个孩子而已，她就和别人解释说我在家里读书，放假才来这边，可能为了减少她的愧疚感吧，每当这种时候他们都会夸我懂事，其实我并不想要所谓懂事这样的夸奖，但为了能够让他们能在广东这边能安心，我也尽量做出懂事的样子，忽略我自己的情绪和感受。说实话，我的情绪和感受算个屁，不管我想怎样，顺着他们的意就会夸你懂事，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也不会照着你的去做，反而还会被骂，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们不在乎我。

不准我有独立的思想，最好就是像个木偶人任他们摆布，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就连被骂也不准哭，不允许我有自己的情绪。骂完之后过一段时间又像平时一样叫我去做事，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他们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呢？每次被骂一般都不是我的问题，我弟犯的错我也要挨骂，看我做事不爽也会挨骂，我觉得人生好艰难，在我姑家过得压抑，在自己家更压抑，觉得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想从楼顶跳下去，至少往下跳的那一刻我是自由的，像只小鸟。

我另外一个姑姑和姑父在初中当老师，教重点班，我姑教物理，姑丈教数学，我姑丈对我很重要，现在我还感激他他把我长歪的性格板正了一点点。上到初中之后我还是不能回自己的家，平时在学校吃住，周末去他们家吃饭，然后回自己寝室睡觉，他们也让我在他们家睡觉，我不想，好不容易才摆脱自己一个人睡觉，我想和别人在一起，当时学校有一个小房间，住两三个人，一般是有点关系的老师的孩子或者亲戚住的，我姑丈问我要不要去，我嫌人少，不想去，那个时候他对我还是挺好的，从小到大。他不想我和那么多人住一起，人多复杂，可我经过小学的事情之后偏偏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人多洗澡什么的也不方便，大家都争着，我又不够抢，他就让我放学去他家洗，节省一点时间回去做题。每个周末最怕就是去他家吃饭，他会和我说很多大道理，并且让我明白很多事情，他是清醒的，知道女孩在农村的命运，让我努力学习，考出去。每次一说就说一个多小时，往往以把我说哭当结尾，其实我都听进去了，只是我不想去做，我不爱学习了，刚开始他要求我数学考90分以上，并给我一个条件，我答应了，但没放在心上，不想去努力，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我想玩，我想成群结队，弥补我过去。后来他看我顽性不改就不经常说了，我也不想去他家吃饭了，宁愿和同学去吃食堂，他是真的为我好，就算我不去他家吃饭，自习来教室巡逻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把我叫出去说。他会和我妈提要求，让他们给钱买牛奶给我，帮我争取权利，我妈他们骂我的时候他还会帮我说话。他是个老狐狸，我很怕他，他总是能一眼看穿我在想什么，我不想被他看出我内心的不安，即使我知道他对我很好，我也尽量不怎么和他接近。所以我的性格也有一部分受到他的影响。而且我根本不想学习，他的好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他管我管得很严，不准我穿短裤拖鞋，头发最好剪学生头，这样可能省下时间去做题，他看不惯我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一种和他作对的感觉，加上可能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去改变。我妈很神经，总把自己装作受害者，和我姑丈讲她有多么的不容易，每周都要打电话给我姑丈，聊到手机发烫的程度，我姑丈也不好意思拒绝，因为现在是他负责看我，有时候在校园里看到我他就招手让我过去听电话，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叫我赶紧听完挂掉，我妈的小把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妈也没对我有多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喜欢和别人哭诉自己多么不容易，却从来不会直接和我沟通，让别人把我当成侩子手，有些事情我姑丈他们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姑丈不好意思拒绝我妈的电话，笑着和我说让我妈不要每周打电话过来了，每次都要打很久，他还要打球，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我妈的电话。我当然不会和我妈说，说了也没用，反正她也不会听。我从心底看不起我妈的这种行为。

她在她家排中间，不上不下的，也没什么突出的，应该是不受宠的那一种。所以她对我的控制欲望很重，企图从我身上找到她所缺失的认可。她会逼我和外公外婆打电话，希望这样能让我外公外婆重视她一点。我总觉得她在唱独角戏。

上初一没多久，有个男生说他喜欢我，给我写情书，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被人表白，那天晚上激动得我很晚才睡着，但是我不懂得怎么处理，只是把他当朋友一样对待，这件事几乎全班都知道，而且他很成熟，做的事情和给我写的小纸条都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该有的，他是班上语文老师的亲戚，班主任也认识他，也就是我姑丈。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不长，但是很浪漫，不过这份感情被扼杀在刚萌芽的时候了，我姑丈看到了他和别人聊天的纸条，上面写有他喜欢颖诗，周末吃饭的时候我姑丈拿给我看，没说什么，当时我的脸都变白了，我姑姑以为我害怕不懂得处理，笑着安慰我说没事的，当个普通同学就好了，现在先别想这些。其实他喜欢我我是知道的，脸变白是有一种偷偷摸摸被发现的心虚。星期天晚上上自修我姑丈把和他传纸条的两个女生叫出去谈话，那两个女生回来后又叫了那个男生出去，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终于下课，我过去问她们我姑丈说了什么，她和我说，我姑丈说你们想谈恋爱可以，但是不能带我。从此以后初中再也没收到过情书。

我感觉我们班的人大部分都还行，可能是因为想学习的原因，和普通班的比起来，心眼没那么多，人也单纯一点。但是我很神经，每到周末看到其他同学都回家去，而我却只能在学校里，我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故意不和那些看起来正常的人玩。我开始喜欢和那些问题少女玩，我渴望成群结队，我已经孤单太久了，我渴望着能认识普通班的那些人。但你知道，重点班和普通班平时没什么接触的，教室也不靠在一起，如果不是之前就认识的话很难认识他们的。我姑丈知道我很飞，经常打击我，初一刚开始的时候周末会来教室看看我有没有在教室，有没有出校门，其实他挺负责的，初一初二感觉我一直在和他周旋过招。也不想和班里的人交朋友，感觉他们都太乖，我不喜欢，我是个怪物，我在班里格格不入，因为我姑丈的原因，使我稍微显得正常一点。

初三的时候学校补课，没什么假放，每周都有很多同学留校，这个时候我的心理才好一点，开始变得正常一点，也想过考去好一点的高中。那个时候学习没找到方法，做题总是停留在舒适区，不懂得去做一些可以提分数的题目，竟然觉得不写英语作文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其实我很懒，不想去做题目，每次都是上课听老师讲完自己消化就完了，不去总结思考也不去做题巩固。我那个时候看到自己班里的人做有一定难度的题，还花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定要研究出来我就觉得很神经。

我初中没什么好讲的了，就是和我姑丈斗智斗勇，其实他有点势利，喜欢和成绩好的同学玩，平时也会和成绩好的女生打打闹闹，追着跑的那种。

昨天说初三稍微学了一点，但是还是没学到点上，然后就去了那个高中，没有了我姑丈对我的约束，开始放飞自我。之前说过一点，我很失望，没有学习的氛围，我也不想学，当时想的是混完这三年就出去打工。有一个初中同学，初一在普通班，初二因为成绩好调到我们班了，家里有点钱，人也挺自律的，对他的了解就是初三元旦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弄了个节目，然后联系就多起来。中考介绍后他成了我们班的黑马，考上了市重点，但是他一直都和我有联系。他每周六晚上都会和我固定聊天，基本没有变过，唯一有一次破例是因为他们学校搞活动，是在星期三，他给我发了一些照片，我感觉有点惊讶，也意识到我对他是特别的，但我可能有点直，只是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才会这样做。他还一直鼓励我，让我不要放弃希望，被我爸他们骂我和他说我们家重男轻女，当时他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说，除了钱的事。我觉得他有点傻。那个时候我很受欢迎，他只不过是我众多聊天对象中的一个，当然因为是初中同学，所以他又比其他聊天对象稍微高那么一些档次。加上他平时和我聊天也是比较克制的那种，看不出来他对我有意思，我也不打自己人的主意。初中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啊，不过初中毕业他送了我个毕业礼物，写有一些东西，还是花了点心思的。本来像我们这样聊天，再聊久一点，说不定我那天头脑发热心一软就在一起了，从此改良归正好好学习考上个好大学。高一的时候我们三个女生和他约去玩，溜冰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其实这没什么啊，他和我最熟，另外两个虽然也是初中同学，但是没话说啊。然后回来以后小玲觉得有点苗头，就去和他聊天，翻到了初中毕业那段时间他发的说说。大概是说婚礼什么的，配图是一辆车，我就在下面评论说你结婚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个大的分子钱。他回我不用告诉你，你直接就是xx。但是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我是vip什么的，我就没多想。小玲过来和我说他的意思是说我是新娘，当时我就懵了。那个周末他就来和我表白了，说要当我的骑士，想守护我，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很紧张，我也很突然，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没想到他居然对我有这种想法，我就和他说当朋友，但是对他的联系就淡了很多。当时我是友情至上，虽然有点不悦，但是也没多说什么，而且那个时候不想谈恋爱，因为家里的事情。不过那个男生挺绅士的，和他相处挺舒服的，被我拒绝之后还是想和我当朋友，但是我觉得表白过后当不了朋友，就把他拉黑了。他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高二中秋节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礼物，巧克力月饼什么的，当时他在广东过节，我觉得太久没理他有点过意不去，况且他亲自打电话过来就当给他个台阶下吧，想了一下就说要吧。然后年底的时候他来我们学校，来我教室找我，当时我在上课。他来教室找我之后把我叫出去，递给我一袋苹果和一个信封，想约我聊聊，我说我要上课，他就把一部手机给我，说下课联系，然后就回去上课了，我内心很慌，他在门口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没认出是他，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他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下课之后我走得很慢，不想去面对，豆腐走了过来，问了我大概，他说你要想清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拖着。我知道我内心的答案，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起，拒绝不算难，难的是我顾虑他的感受，我和豆腐说了我的担忧，他说你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我让豆腐在旁边看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照顾一下。豆腐的心思比我细腻，在男生准备看到我们走在一起时，他就自动和我分开了点距离，走进旁边的网吧。我过去问他怎么回来了，他说有点事，我猜应该是他的生日，每年过生日他都会请假回家一趟。我问他来找我什么事，他问我有没有看信封，我说在上课还没看，他扭头就想走，说算了，我让他留下来把想说的话说完再走，他直接说他喜欢我。我愣了一下，他也太直接了吧，我打岔开玩笑，就说现在只想学习，呸，我根本不想学习。他就说那没事，以后需要帮忙可以找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我想了想要断就断干净吧，我只能谢谢他，并说希望可以自己解决，他说那好吧，然后就转身走了。我没看到豆腐，准备走了的时候豆腐就从网吧出来了，问我刚刚说了什么，那个男生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挺伤心的。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到现在都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