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抄」七重奏——豆瓣四年纪
我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也已经习惯这个地方了。平时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对所谓的热闹表象也没有什么兴趣，很多方面都可能是颇为老派的。但某些因缘际遇，我遇到这些人，于是有了一些难忘的故事，不想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因写文而认识哥哥，很喜欢他，予人一种欣喜的感觉，分外迷人。那种美，起先还只是淡淡的几笔白描，是留白效果的模糊样子。但待他全然倾诉，便成了一幅工笔重彩，鲜明地呈现出来。寒假看他推荐的《阿基拉》后，深夜里与他交谈，他道，“我就是阿基拉。”我笑起来，遂称呼他为“阿基拉”，“阿基拉”（Akira）这个名字，就像个亲切的故事。
阿基拉喜欢叫我小友、小福星，是很亲切的叫法，我很喜欢。十八岁时的阿基拉外貌神似陈锦鸿，年华消逝，很多人都改变了，但他还是年轻的样子，身材颀长，眼睛很漂亮，清澈，像是白瓷盘盛着的清水。他表现出的依旧是传统的罗曼司气质:温柔、勇气、神秘、进取、绅士、宽恕和宁静，是华贵的总结，是精神、气质上的贵族。我想，他身上的美就是有序，就是丰富，类似古代的“吾无隐乎尔”。即使他有一点所谓的“缺点”，那也是很可爱，很美好迷人的。越了解他，孺慕之思就越重，因为他就是个了解现实，超越现实的人。
很喜欢听他说话的空气，就有一种冬日太阳照耀的感觉，暖乎乎的，望着他就想笑起来。而他的文字简单洁净，如数家珍地描述，是一种简单里生长出的繁复；就像根深蒂固，越往上长的一棵高树，每次读都会有不同的收获。那些文段的组合，读上去总有一种对话的感觉，就像是写给对方的信件，读着读着，仿佛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其中的思维是活跃的，语调是明晰欢快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格，就像冈崎伦典的吉他曲《花祭り》，读时很想奔跑，是一种欢愉震撼，轻轻发抖的心情。
喜欢听他讲述从前的故事，听时记忆丝带回旋牵引，像看昔日的老照片般，会情不自禁地涌起很多感觉，热腾腾的。从《丁丁历险记》、《渔盆》到《长恨歌》，我看到那些美好的经历与人，渐渐地，又成为一种我难忘的清淡恒久的印象。
喜欢听他提及母亲照顾他的童年片段，或者是成年后母亲所带来的精神支撑，那是位传统美好的女性，总会让我想到带着淑女之德的桂花香水，微凉有棱，淡淡染着一股芳香。后来阿基拉给我看母亲的照片，望过去，只觉气质极为清冷，像吴倩莲与夏文汐；眼神则有一点淡淡的惘然，予人熟悉之感，像唐寅画的李端端，像塞尚的妻子菲凯，又像梁琤与李若彤，就觉得很美。
难忘阿基拉在现实中坦白经历，一字一语，读着读着，那些故事就浮现眼前。会突然间，想到从前他对我说的话，“像传说中蒲松龄找人说故事那样，找好的是不容易的；其实听一百个，都找不到一个。”语气分明是落寞的。有些话语，他是很简短地带过，却给我一种层次分明的感觉，有痛苦，有从容。那些经历，都是他的纹身，就像泰戈尔的《飞鸟集》:“当日子完了，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过，也自己治愈了。”阿基拉就很像是酒蓝色的大海，包容、厚重、如歌。
阿基拉他所知道的、喜欢的，除却我能对接上的一部分，大多是我很陌生的。因故，他让我看到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风景，体会到不同于我平素所接触的风情。从平克·弗洛伊德的梦幻摇滚乐到极具魅力的法国男星路易斯·乔丹、钱拉·菲利普，导演如维斯康蒂、梅尔维尔；男装如温莎公爵、威尔士亲王、阿涅利、拉尔夫·劳伦；画者如刘继卣、胡也佛；建筑如新天鹅堡；乐队如Raidas、Blue Jeans、风云、太极；或是蒙尘美玉如那些渐渐被人忘却的作家，五味川纯平、宫白羽。以及带有深意的现实种种。听他说时，好似浓密绿叶堆积，内心就会涌起喜悦。
他来见我的那天，我很开心，望着他，忍不住笑起来，不免有“嘉会难再遇，一日为千秋”之感。永恒的一日啊，认识他就是很美好的事。回想起来，相识的故事似乎是带有一点《夏洛的网》的，是很可爱的，就像夏洛对威尔伯说，“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我观察你一整天了，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可以很高兴地说，“我有个叫阿基拉的哥哥，我很喜欢他。”
在星星闪烁的夜间认识小山君，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拂晓时分出现的月亮，是一个很迷人的幻影。毕竟比起现实，我更喜欢古老神秘的记忆，而他也喜欢古老所带来的幽、趣。
初关注他时，他已许久不更新动态，最初看到的、所喜欢的是他随意用手机拍的两张照片，看似平凡，却会让我想到梵高的《Starry Night Over the Rhone》以及Leon Jan Wyczolkowski的《Spring》。我很喜欢他拍的照片，有种白驹过隙的感觉，就是那么一瞬间。而那些照片，就像是沾着露珠的蓝色绣球花，莹澈可爱，很是灵醒。问他，他告诉我，“我拍照的一个特点是不去干预，都是抓拍，这就是电影教我的呀。”我很喜欢他说的这话，就像叶芝《The Sally Gardens》:“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很喜欢他说话时带着的语气词“呀”、“呢”，就很亲切的带有一点点小孩子气，像篱笆架上爬呀爬，初开的葫芦花。
小时候的小山君与阿基拉类似，或者他们有点“阿基拉”与“彼得·潘”的区别吧。那时阿基拉自己与自己打球，小山君则是自己与自己打扑克，都有点左右互博的味道，所以不难理解小山君为何那么喜欢皮克斯《棋逢敌手》了。 小山君身上有很重的少年气，就很像松隆子的《花のように》与オトナモード 的《薄荷キャンディー》，很洁净的感觉。我最喜欢听他讲述故事，不论是告诉我小时候玩泥巴、堆沙子的趣事；或是睡觉前偷偷听会收音机，以及自个儿冒充父亲写信交差；抑者是讲述奶奶的过往，都像是亲切的问候。听他诉说，就像世界突然变小了，回到了童年。仿佛还是拿着父亲不要了的收据纸， 铅白面子上印着几道嫣红痕，散发着外婆种的月季花的香味。也不去管那些字写的什么，拿着手里就很喜悦，会想到一切美好的东西。 喜欢他谈论电影，对于电影，他是真的懂，不是似是而非，不是刻意卖弄，而是有着自我的评判标准。他是内化的，那种感觉就很迷人。也感谢他每每对我写文带来的帮助。
喜欢听他唱歌，从时代曲、粤语小调到台湾民歌、童谣、英文歌曲，或者是根据工尺谱炮制的诗词曲，都显得格外动人。小山君声色气质颇接近梁文福，是很邻家的唱法，让人听了很安心，如熨帖舒服。但最喜欢的一首，反而是他在茉莉盛开的晚间随意唱的刘蓝溪《如果》，“终日与你相偎依，于是我将知道。当我伴着你守着你时，会是多么绮丽。”听时就觉得很清澈，很有故事感。有趣的是，后来他给我看从前乘坐火车经过湖北时的抓拍，那蓝色的美艳，雾濛濛的，汇成了海洋，是一种流动的飘逸。照片中那罩着房子的雾像纱一样，若隐若现，氛围又很像东山魁夷画作《山云》。而那时我正初次听着张国荣先生的《雪中情'89》:“与你情如白雪，永远不要染尘。谣传常常是恶梦，不可心惊震。”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未几，才明白过来，就是《如果》的粤语版。于是乎，刘蓝溪的“蓝”与张国荣《Salute》封面的“蓝”以及小山君照片的“蓝”，都成了造化所带来的联系，成为了一种故事般的深意，深深烙在我的脑海。
认识时间愈久，就愈喜欢小山君，他是本永远可以挖掘的沙之书。有时也觉得，他骨子里给我的感觉，很像陈百强先生唱的《不》，“不愿生根，怕留脚印。不定的心，永不为谁留恨。”或者是Ron Korb的专辑封面《Taming The Dragon》，孤独，深邃，就觉得很有气质。
初认识L.君时，是在我很难过的时候，他对我说，“人始终都可以承受他自己的灵魂，如同花朵始终可以承受它自己的香气。温柔与坚强不矛盾，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那时我很感动，也很谢谢他。
认识三年，不怎么和他说话，更多的是类似古代文人式的信件来往，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与儒雅。一直记得他说很喜欢写信的质感，听Andy McKee专辑《Mythmaker》，泥金笺上放置的墨绿钢笔就会让我想到他，也因为他写过“墨绿”、“黄铜餐具”的故事。
有时与他交谈，发觉他都不大记得他从前发生过的故事了，那些美好的故事，是多么的动人啊，我是多么喜欢啊，就像是一次次的演奏《Yesterday Once More》。当我读着他的故事，或是听他讲述，仿佛听到了他的昔日声音，看到了他的昔日身影，那影像的轮廓不甚清晰，时而消失，时而凸显，却是寂寞清秀，含蓄隽永的。难忘他说，“那颗总想踏上新的旅程，总想遇见新的梦想，懂得恋人惜物的澄澈的心灵，就是不老的赤子之心。”
我听着他寄给我的歌曲，在深夜重温着他的心事，就像是与从前的他进行跨越时代的对话，让人醺醺乎乎的。当他是我的年纪，那时我又在做些什么呢？《冬·初雪》、《春·赤子》，聆听再三，我突然想到，时光荏苒，步履不停，那个九十年代的少年，如今也已经长大，添了新岁了。但他是很坚定的，一次次书写着自己的故事，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谱写着属于自己的浪漫，来来往往无牵绊。
有南君的性格，总会让我想到《周南·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又很像朱德，那位真正爱花的君子。感谢有南君总是记得发生的很细微的小事，让人事后回忆感动，是种淡淡的欣喜。
我很喜欢他的头像，那是一只很精巧的小鹿，粥似地温柔，望着就很想捧在手心。初认识他时，问他有什么故事？他笑道:“这件原物非常的小，好像是出自殷墟妇好墓，总之是商代玉器。中国古人很爱鹿，还有甲骨文‘鹿’字非常漂亮。”
然这是个岁月蛰伏的迷人故事，不久前因小山君知道了李永《喜鹊野兔图》，又因阿基拉推荐丢勒画作，我顺着那幅喜欢的丢勒《野兔》一径儿查找，突然就发现了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的小雕件《玉兔》。大眼鳏鳏，屈腿翘臀，这只兔子有点楞楞呆騃。同样是扁平的褐黄色玉石片，又与有南君头像极为类似，而且“兔”字在甲骨文中也非常漂亮，遂忍不住一笑，乘兴而往，很高兴地对他说，“有南哥哥！我发现了你的孪生兄弟！可是你的小鹿在大英博物馆，这只小兔子在首都博物馆，东西永隔如参商。” “很厉害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相识两年，通过交流，我看到他那澄明清澈的赤子之心，心中日月常新美，他总是没有拘束的，爽朗的，让人觉得一见如故。 作为理科生，他却分外注重人文社科的作用，这一点就很迷人，实在有“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之感，就这一点而言，他很像他的前辈沈君山。甚至形容有南君，会让我想到《鲁拜集》中的那首诗:“一箪疏食一壶浆，一卷诗书树下凉。卿为阿侬歌瀚海，茫茫瀚海即天堂。”他就像萝轩古笺上压着的一枚玉镇纸，非常的书卷；就像黄铜茶壶里倒出的微温的藤黄荞麦茶，会让人心情非常轻快。
还有三位很特别的好友，含笑、待月君、酌藏君。
含笑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自然的，像滴着水的竹叶子。她经常拍摄自然万物，有一颗芬芳的心灵，就像微风吹拂下，雪白又纯洁的野姜花，一如其花语:永远将记忆留在夏天。
她总会让我想到《史努比》中的莱纳斯，那个成天抱着毛毯才能安心的小孩子，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她就是很自然的，带一点泰戈尔笔下素芭的美好，仿佛永远切割不断她的小世界，她是那种永远看得到精灵的人。就像安房直子《黄色的小水桶》中的那个小狐狸:“虽然只有一个星期，小狐狸感到好像跟黄色的水桶一起过了很长时间似的。 小狐狸想：‘这期间黄色的水桶，不是任何其他人的，一直是我自己的。’” 就像朱天文《安安的假期》:“曾经有一年夏天，绿得特别的绿，它只是属于安安这个小男孩的。”就像加缪《西西弗神话》:“西西弗沉默的喜悦全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东西。”
我初以为待月君名字来自崔莺莺:“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可是又不是。她的心思细腻，为人和善，酷爱读书。而对于唱歌，她总是怀有寄托的。她的声音，宛如在雪梨纸上画一棵嫩绿的树；像古代仕女使用的小蜻蜓折枝花子般翠凉；又似吴主孙亮的绿琉璃屏风，甚薄而莹澈。
酌藏君是个完全的理想主义者。难忘她夜半倾述心事，或者是节假日发来祝福，都很有温情。最初与她交流是在两年前，她在我日记留言，“听起来我也应该喜欢梁祝的故事吗？还有孔雀东南飞？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日后又该是造化的深意，再次重逢，与她成为好友了。
她拍摄的照片中，我最喜欢那朵悬铃花。枝叶繁茂的绿色，像剪影般重叠。冬日的暖阳为墨绿的叶子画上金光，宛如初生的柳芽黄金缕。枝头结着朵绯红低垂的花，红的晕染毛毛的，略显模糊，像一只古老的矾红釉瓷瓶。
有一张照片，我很熟悉，她用长长的衣领遮盖住下半张脸，十分神秘。后来与她谈到这件事，她说，“我想抛弃形貌，做一个更真实的自己。”她说时我就想到车婉婉的《情的代价》，那种渴望真心被了解的心情。对她而言，梦是心灵暂住的地方，就像偶然的一次奇遇。她的气质，就有点像埃德蒙·杜拉克（Edmund Dulac）绘制的那位中国公主巴杜拉，会在梦境中与爱人相见。
也许人都有同质性，于是常会觉得有些人会予人熟悉之感，当我发现气质与酌藏君相近的人，就会告诉她，“我找到你的孪生姐妹了！”她往往笑着配合我，“我怎么这么多失散的姐妹。” 她就像谷村新司唱的那首《花》，前半段节奏舒缓哀伤，后半段节奏轻快。长大后的她一直在寻找逝去童年的形与影，却难以与现实分离，影影绰绰，情绪不定。而猛的一回头，忽然有一种升腾感，终于明白了，华枝春满，天心月圆，是豁然开朗的喜悦，更加珍惜的心情。就像月岛雯唱的那首《乡村路》。
但愿人没变，愿似星长久。 PS.为你谱上乐章
阿基拉: 1.Le roi et l'oiseau: Générique “哥哥，有没有什么是你小时候很喜欢的电影呀？” “让我惊喜的是有一年六一儿童节央视放的法国动画《国王与小鸟》，我看了一次之后特别喜欢，但隔了很多年后才找到DVD看第二次。” “我看过耶，第三加第五等于第八加八等于第十六代夏尔国王，斗鸡眼国王~” “哈哈哈。” 那是故事最开始的时候。
2.The Ocean Dreams 你就很像海，浩瀚的大海。
3.Spring Can Really Hang You Up The Most 阿基拉永远不老。
小山君: 1.风飞沙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2.First Rain 空山灵雨，因为胡金铨先生而认识你。
3.里山 记得你在山上拍的雾凇，好美好美。
L君: 1.Horizons “寄语天涯客，轻寒底用愁。春风来不远，只在屋东头。”
2.森山直太朗《淚》 “像火焰一样热，非常单纯的东西。那就是像水一样，能映出喜和悲的东西。像泥土一样地柔软，还要像泥土一样强韧。像风一样透明，还会流动的东西。像云一样变化无常，容易流动的东西。那就是眼泪，为了别人而流下的眼泪是最强悍的，它的韧度和念力是一样的。”
3.北京的日光 故事开始了，是个美好的故事，你要幸福哦。
4.I Am a Child of God 所以神被称为他们的神，并不以为耻，因为祂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加油，哥哥！
有南君: 1.ミカエラの剣 天涯游子。
2.Chopin: Nocturne Op. 9, No. 2 Eb Major 我想，你弹琴一定就像这个样子，很美好。
3.Gymnopedie No. 1 (arr. for guitar and orchestra) 总觉得有许多故事，音乐就是这样子的。
含笑: 1.同じ涙を分け合って 分享相同的泪水。
2.Touch the Rain 当午夜的风飕起的那一刻，会有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自东京铁塔顶上翩然而降，如同一股巨大的暖流，温暖每颗受冻的幼小心灵——对于诸如此类的童话故事，我总是深信不疑的。只要来到这个城市，就会有奇迹出现，这个城市一定能够为我带来幸福。
3.Linus And Lucy 一群小孩子，跳啊跳，很快乐。
4.Beautiful Days 轻灵的日子，熠熠生辉。
待月君: 1.望春风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2.Soon It's Gonna Rain 春雨春雨，染出春花无数。
3.美の巨人たち エンディング・テーマ[ピアノ・ソロ]（辻井伸行） 封面就很像你的气质。
4.Loreta and Desireé's Bouquet - Part 1: Loreta And Desirée's Bouquet - Part 1 生命的河流永远向前。
酢藏君: 1.A Fond Wish 一份美好的祝福。
2.Bilitis 我愿爱人，也被人爱。
3.银河鉄道の夜 究竟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世上是无人知晓的。但只要朝着正确的道路坚持走下去，不管途中遇到怎样艰难痛苦的事，攀登高山也好，爬下陡坡也罢，都能一步步地靠近幸福。
4.After Always 梦境中，有个人会与你相会。
5.Melon Street Book Club 读书之乐复何如，绿满窗前草不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