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似锦前程（4）——“李红”的作用·顾轻舟的故居
顾维不仅仅带来了顾轻舟乳娘的情报，还给顾轻舟的带来了“李红”这个大活人。“李红”在顾维尚涛案之前只有两次出场，第二年六月（103），和第二年七八月间（136）。这期间顾维并不在岳城。当时，顾维只是一个次长家出逃的十四岁继室三女，她没有财力，更没有人力，从南京监视岳城顾公馆一个偷窥者的动向。因此，至少可以确定，监视“李红”的另有他人。顾维不可能注意到“李红”，那么监禁“李红”、将“李红”送给顾维的也另有他人。
顾维送“李红”的目的更是充满了疑点。顾维说，“这个女人自称是你乳娘，万一她去了督军府说，或者传出去，哪怕没有真凭实据，也足以给你添堵不是吗？”“我给了你，你可以审问她。（291）”顾维说了推出“李红”的两个目的：第一，给顾轻舟添堵。第二，让阿霈拿去审问。
顾维自己的目的肯定不只是给顾轻舟添堵。杀母之仇，血债血偿。但是顾维没怎么说到秦筝筝，都是在“李红”身上打转。顾维说，“轻舟姐，你的那个乳娘不见了。（293）”这句话基本可以理解为顾维跟随“李红”的人跟丢了。所以顾维的侧重点其实是带出“李红”。顾缃质问顾轻舟，也是强行牵扯“李红”。而且顾维并不知道顾轻舟和阿霈的关系。如果知道抓人的是阿霈，是顾轻舟一边的势力，顾维会直指顾轻舟偷了关键人。顾轻舟自己又没有保镖，根本说不上“审问”。少帅一书到这里为止，以审问出名的，除了阿霈就没有别人。顾轻舟要得到“李红”，只能通过阿霈的力量。因此，推出“李红”的目的，是送给阿霈对面。“李红”的照片是针对顾轻舟的心理性干扰。“李红”和顾轻舟乳娘的相似性，会让顾轻舟对自己的身世生疑。但这只是对顾轻舟面对“李红”的准备工作。“李红”这个人影响力的核心，在于阿霈会怎么处理。
要预判阿霈的反应，先要知道“李红”会说什么。在【6（2）】中，我论证过，阿霈是给“李红”编了一套假证词的。“李红”的真实说辞没有明写，但从后文的表述，还是可以猜出一二的。阿霈吩咐自己的精锐，“顾小姐在那个庄子里生活过，不可能没有痕迹。找到她的乳娘和师父。（292）”在此之前，阿霈从来没有提过顾轻舟以前生活的庄子。这说明阿霈连顾轻舟以前居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过。此时，阿霈突然提出“那个庄子”，这是一条新的热乎的情报。这条情报的来源只能是“李红”。那么阿霈找到了顾轻舟的乳娘了么？答案是没有。阿霈去庄子上打探到的情景，到顾轻舟自己调查的时候（412），才仔细描述出来。“在顾轻舟离开之后，师父和乳娘就离开了村子。”“宅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凭着阿霈的手段，他能不抓两个人审一审嘛？他什么情报都没有审问出来，才反应出顾轻舟的背景有巨大隐情。
庄子上的人对顾轻舟和她的随从们一点印象都没有。顾轻舟以为是老乡帮着乳娘师父说话，实际上可能连村子里人都被封过口、置换过了。顾轻舟没有亲自去指认老邻居，阿霈又如何确认这些人就是顾轻舟的故人呢？庄子上的人说，“孙家的人都死光了啊，全埋在西头呢。（412）”这句话可能说明，顾轻舟的知情者都被杀埋了。埋人一事，和霍钺说马帮灭口一节对应起来。“几十个土匪，叶督军全砍了，那得流多少血？造孽不造孽？挖个坑全活埋了，多干净，也积德。（1077）”霍钺比阿霈讲究。说起来霍钺和蔡长亭是青帮洪门两大龙头，他们俩是一类人。（霍钺和蔡长亭的相似性，我在【11（序）】中曾提过，在此就不展开了。）霍钺的做法可以代表蔡长亭的做法。那么，霍钺说埋人仅仅是说说，但蔡长亭是真的屠掉了所有几十口顾轻舟身世的知情人，活埋了放在村子西头。蔡长亭另外又调配了人，放在村子里充数。阿霈擅长审讯。对手是阿霈，蔡长亭只得慎之又慎。录音电话事件中自尽的两个细作，很有可能对应阿霈在搜庄子的时候抓了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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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顾轻舟与冒名顶替——乳娘“李红”假证词事件
（1）相关人 https://www.douban.com/note/752730882/
（2）乳娘丙的身份 https://www.douban.com/note/764515771/
~~加更悬赏！（4）（更多线索）（3，5，6 已解决）~~https://www.douban.com/note/757681433/、
顾公馆篇时间表回目版 https://www.douban.com/note/759156072/
已发表部分索引目录 https://www.douban.com/note/7585950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