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似锦前程（3）——顾维的异常
仔细思考顾维的身份，可以发现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熟知顾维的顾三姨太说顾维，“她（顾维）好像变了个人，也长大了很多，一点也看不出她才十六岁。（289）”此时的顾维，从装扮，举止，到气质，和之前的顾公馆三小姐，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我认为收养顾维的白家对顾维进行了再教育，培养目标是拉拢南京政治部副部长尚涛。文中专门评价了尚涛的政治价值，“尚副部长是什么地位？司行霈跟顾轻舟说过，政治部相当于以前的吏部，所有文官升迁调动，都要经过吏部。而尚副部长，等于是吏部侍郎。（292）”以是，以谋权为目的，为钓尚涛上钩而被特殊培养的顾维，她此时的身份不仅仅是尚十二姨太，而是女细作。说到蝶飞，微月，红玉等等一系列角色的时候，我都论证过：少帅一书中，养了女细作，又接二连三送给顾轻舟玩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蔡长亭。从顾维的例子还能看出，女细作的培养周期是可以非常短暂的。一年时间已经非常充足了。
“她的目标，专一而精准，顾维这次回来，枪口对准了顾轻舟。（289）”顾维尚涛案中，顾维的这个行为模式很奇怪。顾维说的是给母亲姐姐报仇。但实际上，顾家老太太是秦筝筝自己杀的，魏清俦是顾缃自己设计绑架的。在这两件事中，顾轻舟都是从一个被动的位置上保护她的利益，实在说不上和顾维有仇。这种通过牵连最后对准顾轻舟的做法，在之后董铭案，魏清寒蝶飞事件，和微月事件中，则非常典型。后来的这三个事件的当事人，均与顾轻舟无直接关联。董铭案中，因董夫人出面主导的董夫人巨蟒事件，董家在司家失信。司督军暂缓司董联盟，分开司芳菲和董铭。董铭没有找司督军，而是找顾轻舟的麻烦。魏清寒蝶飞事件中，蔡景纾手刃魏清嘉时，顾轻舟在场。魏清寒没有去找蔡景纾，而是向顾轻舟索命。微月事件则是从颜家的姻亲谢家，一路弯到了顾轻舟身上。这三个事件中，蔡长亭导向当事人，布局针对顾轻舟。相似的，从顾维的情感状态来看，她也是受到了蔡长亭的引导。
顾维从南京带回了大量有关顾轻舟的情报，这一点也是不现实的。从第二年四月离家出走开始，到第三年五月回归，顾维和顾家没有直接联系。如果说，顾轻舟有秦筝筝杀人案的实证照片，和顾轻舟常常夜不归宿，这两件事的源头是顾缃顾缨的话，她们两个人不可能知道顾轻舟单独和顾圭璋说的话。顾维泄题事件前，顾轻舟就专门知会了顾圭璋颜洛水受伤一事。顾圭璋就说她和颜洛水是“金兰姐妹”，和颜家来往无碍（83）。小凉月事件中，顾轻舟专门提着蛋糕去海关衙门，显摆她和颜家的关系（154），巩固了之前和颜家来往密切的信息。有关顾轻舟乳娘的情报，对于顾维来说，就更是无中生有了。在顾轻舟进门的时候，顾家都没有怀疑她的身份。顾缃刚从牢里放出来，她就能说出顾轻舟冒名顶替一事（291）。顾轻舟的乳娘，阿霈都查不出原委。顾轻舟进门一年半，顾缃此时拿出这话，显然是从别处听了情报。顾缃放出来后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落入顾维的保护。顾缨还懵懂不知事，那么顾缃的情报来源只有顾维。顾维从南京回到岳城，而蔡长亭代表的日军方和南京政府关系亲密（见【19】）。知道顾轻舟乳娘的人更是有限。除了保皇党的平野夫人，就只有日军方的蔡长亭了。此时平野夫人对顾轻舟还没有表现出兴趣。平野夫人后来接受顾轻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蔡长亭的坚持。我认为，顾维的情报覆盖面过广，她受到了幕后主使蔡长亭的教唆。只是顾维身份一般，她应该没有面见蔡长亭本人的机会。
和顾维一样，尚涛到岳城也是有独立目的性的。“尚副部长不是无缘无故到岳城，更不是为了给顾维报仇。他来，是带了总统的密令。（290）”这个总统的密令，指探查司胡联盟，监视岳城海军建设。问题是，司胡联盟并没有几个知情人。南京方面如此迅速的得到了情报，又顺利调动了人马，我觉得这是蔡长亭的情报和南京的人脉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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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暗度陈仓——蔡长亭的未指明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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