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只能说月色

于我,写诗是为了记录历史,个人史。每一首诗都代表着一个存在,不再写诗便意味着不复存在,意味着我终于退出了自己的历史。诗歌的写作频率代表思绪的跳动,代表着激情,不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对像我这样的人而言,激情就代表着生命。你们看到的或许只是一个个形容词与名词的堆砌,于我,却是一张张心电图,跳跃的心电图。 生活确实是最伟大的。因为,即便再容易的生活,依然无法安放下属于我们自己的理想主义。向生活妥协的人不配谈理想主义,也不配过上容易的生活。天气好的时候,你要坐到海边去,向着大海呼喊:“人本来就不应该爱上另外的人!”难道一个人只能自私地爱自己吗?不,他应该爱上生活,爱上另外的生活。 不要看太多的文学书,而应该多看一些历史书。文学总是多愁善感,连最美的喜剧也令人心伤,所有描绘生活的文字皆是如此。唯有把所有的人和生活变成符号,成为所谓的历史,人才不会那么敏感,不会那么绝望和孤独。历史书上一千万的牺牲者,一万公升的鲜血,也比不上文学书上少女的一滴眼泪,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了。原谅我只能说月色,因为它离诗近点,也离你近点。 我现在才明白,一个完整的人是无法成为诗中的意境的。因而,一个完整的人也绝不能过上诗意的生活。人是无法组成意境的,只有片段才能组成意境,片段化的人。不管怎么说,傻女人和用情过度的女人才是最可怜、最脆弱的生物。我心疼她们。 2018年10月21日夜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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