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如风
7.13
隔壁的小狗叫个不停,似乎是一种痛苦的呼救。不是陌生人到访的警觉,不是愤怒。
是一种忍耐,是呜呜泱泱的那种委屈的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在以为燥热要真正来临之前又细细碎碎的下了一场雨,毫无察觉的。
哦,又在下雨了。早晨七点钟的阳光似乎从未发生过。
已经有三天整没有从这个房间里出去过了,看着窗户对面有一个瘦的干瘪的男人用一条很小的蓝色的毛巾像拉锯一样戳着自己的后背,极其认真。三楼有一个女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厨房的水龙头还流着水。一楼的厨房亮着灯,一个短发的胖胖中年妇女洗着菜,没有表情。在出门又返还的车灯来来回回里,白色衬衣脖子间挂着绿色吊牌骑一辆电动车串来串去成了仅有的几分钟浴歇的时间里看到的唯一的流动。底楼的小孩不再嬉闹。被妈妈抱着在怀里睡着了。看不出几点钟的日夜,在奔流不复的兼程里到达了日历上的节点。精准得到达午夜二十三点半的时候楼下的钢琴练习曲准时响起,节奏缓慢而拖沓,即便是欢快的曲子也充满了一种完成似的无奈和强迫性的仪式。
关了所有的灯,开了窗户,打开所有的门。
试着去觉知那些风来去的自由,
在本子上写:
-
I disliked the thing too profound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