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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
因为亲身经历了我弟弟妹妹作为留守儿童的成长经历,还有 Justin 和她妹妹做留守儿童,Justin留在老家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照顾不周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感冒患上风湿性心脏病。我曾经跟 Justin 说过,坚决不让自己的孩子做留守儿童,再苦再难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一起抚养长大,孩子一定要跟妈妈在一起。
现在,我开始动摇这种想法了。
预估了一下我的闲钱应该可以支撑我在孩子过三岁生日之前做个无业游民在家带孩子好好陪她一段时间。等孩子过完三岁生日我想把孩子送回老家,让她爷爷奶奶带。留守儿童,那就留守吧!
人生有太多无奈,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为了带孩子,养孩子,不得不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委曲求全。虽然才刚开始两三年,已经感觉到其中的辛酸无力。
我妈捡垃圾已经捡得走火入魔了。
任何沟通已经无效。
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昨天落枕脖子痛得无法动。
晚上 9:30 带孩子在小区逛完回家,让我妈帮忙给小孩洗洗澡,因为我脖子无法低头。我妈把小孩澡盆里接了点水人就不见了。小孩子自己跳进去洗,我不放心就坐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因为娃还小,不能一个人留在澡盆里玩水。小孩子洗了半天等我妈也不回来,我就进去撑着给小孩洗。
进去一看澡盆子里只接了一点点水,连娃小腿都盖不到,而且水完完全全是凉水。因为接的水很少,都是水管里的凉水,热水还没有出来。小孩子就这样在坐在凉水里洗了半天,头发都弄湿了。而昨天小孩子还因为感冒发烧拉肚子肚子痛我带着她去社康和医院跑了一天到凌晨才回来。我吓了一跳,赶快把小孩子头发上的凉水擦干净,把水龙头调到最热的水,接了满满一洗澡盆的水,水的温度也才是断凉,一点温而已。勉强给小孩子重新洗了澡洗了头发,给她用浴巾包裹好抱到床上。过了一会儿我妈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一大捆破烂,时间已经 10:28.
或许对我妈来说,帮我照看小孩实在是她的累赘吧,给小孩子洗个澡都会耽误她捡破烂的时间。
我妈经常给我抱怨,明明在阳台上看到楼下有个大纸箱子,赶紧下楼去捡,到楼下已经被别人捡走了,她感觉像打仗一样,要盯紧点。还经常给我炫耀,哪一天卖了 10 多元,哪一天卖了 60 多元。说别人都是主动把垃圾给她,把纸箱子放在垃圾桶一边干净的地方让她去捡。跟我说我和我妹妹说她第一个月垃圾卖了 200 多元,要是这 200 多元问我弟弟要,我弟弟肯定不愿意之类的。我妈这说话的语气,自觉代入我弟弟高人一等,连开口问我弟弟要 200 元这种事情都不敢做,我妈只有唯唯诺诺低三下四无私奉献的份。而我弟弟每次给我妈都是 一千一千的给。没办法,我一直怀疑我妈对我弟弟的感情是不是畸形。家里只有我弟弟是我妈从小学一直到上大学全程住在学校附近伺候照顾陪读。到现在我妈都经常担心我弟弟吃不饱,每天早上 5 点起来给我弟弟做要带去公司的饭。这个饭是不能前一天晚上做的,因为我妈觉得前一天晚上做的不新鲜,不能让我弟弟吃的不新鲜,不能让我弟弟吃不好。我给小孩买的零食我妈大把大把往我弟弟装饭盒的袋子里塞,留着我弟弟在公司饿的时候吃,特别怕我弟弟在公司饿着。当然这个事情被我妈骂过,我妈现在已经不敢拿小孩的零食给我弟弟装了,家里我也没有怎么再买过零食。要是给我弟弟准备的食材,被我爸做饭用了,我妈就会对我爸破口大骂,说明天没有给儿子做菜顶饥的东西了。我爸不跟我们住一起简直太明智了,至少不用被我妈奴役着伺候我妈做饭打扫卫生稍有不顺眼就吵骂,伺候完我妈还要听我妈的指挥每天早上 5 点起了给我弟弟做新鲜的饭菜。以前我上班的时候,晚上十点多回来了我爸还要等着我吃完饭,我问他怎么不去睡觉,我爸说他要等着我吃完去收拾洗碗倒垃圾。我觉得我爸真可怜,跟他说不用了让他赶快去睡觉。有时候生活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楚当我觉得我爸不好的时候,是她真的不好,还是我妈嘴里说得不好。我妈常说我爸对她没一点好,要什么没什么,不知道对她嘘寒问暖,让他干什么也不干,从当姑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对我爸烦死了。前天带小孩去医院看病,感觉附近那个医院很干净设施都很新,像是新扩建不久。就跟我妈说等下次我爸过来的时候看看他愿不愿意来这里做事。因为我爸跟我妈不能两个人都在家里,他们俩人都在家里的话,家里就像天天在炸地雷,我妈看我爸不顺眼,动不动就吵我爸,我爸要是回几句的话,我妈就一哭二闹卧床不起绝食默默流泪然后就胃病犯胃痛no zuo no die,一家人跟着鸡犬不宁,每天上演这样的戏码,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到最后人人都恶心人人都崩溃。但是我妈又不同意我爸不和我们在一起。一方面因为她需要我爸干活,她身体不好,觉得我爸能帮忙。另一方面,他觉得我爸是这个家庭的医院,现在能用他的时候就是要用,不管用不用以后都是要给他养老,那为什么不用他使唤他?让他在老家难道给我奶我大姑大伯他们干活帮他们去?所以后来我妈就想了个办法,让我爸来了之后必须在外面找一份工作,这样的话,我爸白天在外面工作,晚上还可以回家做家务,简直两全其美。又因为年龄大了已经满六十,能找到可以收留他做的活很少,后面我爸找到了以临时工身份在医院打扫卫生的活,我爸按照我妈的要求早上 5 点起来给我弟弟做中午带的饭,再做早餐,吃完早餐去医院上班,中午回来吃饭午睡一会儿下午又去上班。我爸因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每天晚上都很准时 10 点去睡觉。我妹妹来我家的时候会跟我妈睡在一起,我爸爸就在玄关的地方打地铺睡。就这样我妈还经常说我爸不知道关心她,每天像猪一样睡那么早,躺下就睡,不知道跟她聊聊天嘘寒问暖,从来都不知道关心她。特别是有一次看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人公生活,我妈非常怨恨地说,我爸从来没有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对待过她,体贴她照顾她理解她。我听到了真是嗤之以鼻,我爸每天早上 5 点就起来了,白天还要上班,我问我妈体谅过我爸吗?我妈说 5 点起了算什么?她以前照顾我弟弟的时候经常都是早上 5 点起了给上早读课的我弟弟做饭送饭。我问她,那是你年轻的时候,你现在快六十岁了,你再试试每天早上 5 点起了做两顿饭,一天从家到医院跑 4 趟来回,还要上一天班。我妈一点也听不进去,说我爸这根本不算什么,要是她不给我带小孩,她去上班,保准比我爸做得好。说我爸这个人就是不行,对她一点没一点,年轻的时候对她不好让她伤透心,年老了更是没指望,看看人家隔壁邻居家的男的,在大企业当管理,管两三百人,一过星期回来还下厨给女的这个那个好吃的,出个门俩人还牵着手亲的很。。。。。。
一扯我妈对我爸的溢满屏幕的怨恨我就会扯远收不住。以前小时候看着父母吵架总觉得很烦,也不懂他们为什么吵,看着他们天天为很小的事情吵架,家里一天清静的日子都没有,就觉得很烦。开始他们吵架我会劝,后来再也不劝,因为他们吵架的问题太无聊太恶心。比如我爸做好了饭没有给我妈盛到碗里端到床边,比如我爸给我奶或者我大姑干活了。。。。。。这两个理由记得太清了,上演次数太多了,特别是做好饭没有给我妈端饭这个理由他们当时因为这个吵架在我高中的时候直接恶心到我了,所以从那次之后他们再吵架我是不会劝了,直接就出门下楼远离。当然,他们俩也不听劝,每次的鸡犬不宁都是以我妈一哭二闹胃痛绝食收场或者加上我爸的愧疚收场。
我终于把这俩人的垃圾关系写完收回来了。虽然我好像也说了很多次了,但是因为我妈总是不停地在抱怨我爸,任何时候但凡稍微提及我爸,我妈的抱怨之话就如滔滔江水翻滚而出,即使我吼过她让她打住让她不要再我娃面前说甚至挖苦过她讽刺她为什么还不跟我爸离婚,明明她嘴里我爸对她这么不好为什么她还要跟我爸待在一起,那是她自愿,别人都会以为是她贱,死皮赖脸。这样狠的话都跟我妈说过也是无效的。一个人就像祥林嫂一样,当她的脑子里只记着对别人的怨恨时,真的就只剩下重复播放了。我妈的脑子特别不好使,经常丢三落四记不住这个想不起来那个。但是她对我爸的怨恨嫌弃,那是从她当姑娘还没有结婚的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了。
我们搬完家之后,我爸还想继续之前那样在家附近找一份工作,最好还是医院那种。搬完家一个星期我爸去了附近三四家医院都感觉不太满意。那几家医院都太小了,而且我爸说那些医院又旧又破看着脏兮兮的,他即使做的打扫卫生的工作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所以我爸就一个人又去原来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附近的医院,一个人在那边吃住上班。因为离得太远了,回来一次地铁都要 2 ~3个小时,我爸只能凑法定节假日调班轮休的时候回来一趟。我觉得我爸住的太远了,每次他给家里视频,我娃都抢着和我爸说话,我爸对小孩子总是笑嘻嘻的,娃估计心里还挺喜欢我爸的,娃也需要在家里有男性结构的环境中生活会更好。所以这次给娃看病发现家附近一家不错的医院,新盖的大楼环境好干净卫生,我就想着要是我爸在这个医院找个差事做,离家近一点就好了。其实不管钱多钱少,我爸都这个年龄了,这都是无所谓了。他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事做,不要太累,轻松一点又能接触外面的世界,认识几个聊得来的工友,每天上下班跑着干活就当是锻炼身体,我爸做的挺开心的。他在医院里也会跟主管说太细致的活他做不来,希望能给他分什么差事。有时候我爸还会说说他在打扫科室的时候,科室的医生夸他做事靠谱之类他和医生们聊天的事情。我爸做得挺开心的,而且我爸说因为去上班生活比较规律每天都在锻炼,他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比以前更好了。总之,肯定是比他和我妈俩人都在家里,不停地吵架好太多太多。
但是我希望我爸还是能跟我们住在一起或者住近点经常回来一下。
一方面是因为去年在一起住的时候我爸发生过眩晕症,严重的时候头晕目眩到站不起来,不停地呕吐。眩晕症这个问题我也查过,治不好,是耳朵里面有个部位的结构问题。我爸年龄大了,就算他身体再结实硬朗,他一个人在那边住,万一有啥情况需要人照顾一下都不方便,我还是挺担心的。
另一方面我爸是个笑得比较多的人,有点爱面子,会享受生活,取悦自己,会让自己过得体面一点有尊严一点有原则一点。而我妈则像个陀螺,让人感觉很压抑紧张,她的状态不仅会逼着她自己,甚至她恨不得全家人都像她一样。她特别看不惯家里有人闲着,她觉得我们太不上进,要是都像她一样,早都是人上人了。有一次吃饭时我开玩笑问我妈,现在不让她愁吃愁穿的,她要开开心心的,但是看她都不怎么笑啊。我妈说,那她也没有哭啊。然后我们的谈话就崩了。
感觉我爸在这里可能会平衡一点我妈的情况,而且我爸还可以当我妈的出气筒、当我妈的丫鬟、当我妈的劳力,听我妈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能做到绝大部分时候唯我妈是瞻任劳任怨。
我妈对我爸的长期抱怨控制已经成功让我爸形成了一个思想模式,那就是他对不起我妈,让我妈跟着他吃了不少苦,我妈跟着他一辈子连个房子都没有,让我妈在他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我妈身体不好都是我爸造成的,都是年轻的时候我爸把我妈气的。当然这些理由一半一半吧,也是有事实的。我妈牢牢掌控了我爸的心里那就是我爸绝对不敢离开我妈跟我妈离婚的,我爸对我妈不好的话,等我爸老了没人照顾他子女们也会不要他的。有时候跟我爸我妈住在一起,很难分清楚到底我爸是不是真的不好,是不是真的想我妈说的那样一无是处,看见就让人烦,一身毛病毫无可取之处,“是个人都比我爸强”。毕竟我妈身体不好,一哭二闹又绝食又生病的,还天天自动播放给儿女洗脑模式,我有时候真的很难从我妈的话里面跳出来,意识到我爸到底有还是没有问题。去年我爸在跟我们住了 2 个多月之后受不了一个人回老家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很久没有跟我妈生活在一起,感觉有点压抑。毕竟那 2 个多月的时间里有时候是我妈骂我爸,有时候是我们全家一起骂我爸,是个人都受不了吧。总之,特别魔幻。甚至我爸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对我爸的态度大转变,以为那两个月的鸡飞狗跳都是我爸造成的,是他不体谅我妈身体不好,不听我妈的话,天天跟我妈吵架把我妈气得了。不过呢,过了没多久,不知怎地,我妈又把我爸忽悠来了。我问我妈要我爸过来做什么呢?他在这里家里天天吵架烦死了。我妈说就要他过来,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老家太自在了,天天跟我奶我大姑他们帮忙去。。。
发现新家附近这个医院不错之后,我就跟我妈说,等我爸下次回来了,让我爸过来看看能不能来这边做事。我妈就跟我说这个医院这不好那不好的,说我爸一个人在那边医院做事挺好的。我就直接跟我妈说,想让我爸住的离家近一点。我妈也直接说,她现在身体好了,不像去年那样刚扭到腰,每天腰痛的不行,站几个小时就赶紧要躺下来休息。她现在身体好了,不需要人了,不需要指望我爸了,她不想跟我爸在一起,眼不见心不烦,她现在一个人帮我带小孩就可以了。我心里想着,你天天忙着捡垃圾,你有几分心思在带小孩上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原来你对我爸就是这个心思,你身体不好了需要人了,就想起来我爸了,等你身体好了不需要人了,就一脚把我爸踹开,哪远滚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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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半不想写了。太啰嗦了,自己都没用耐性了,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堆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