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让人欢喜让人忧
文/一番洗清秋
花吐新红叶凝碧，又到一年高考季。而疫情下的高考又多了几分特别。
且不说开学日期的谨慎确定，单就学生回到学校的待遇，那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每日，学习、用餐、休息的地方专业消毒；每个教室只有30人，隔一教室，安排一个班级；饭食材料新鲜，口味多样；老师入驻学校，倾心陪伴......举全校之力，严阵以待，迎接高考。
高考，已然是全民目击的事情。
高考：林万东的故事
2019年9月份，清华大学本科新生开学典礼，3800余名新生齐聚综合体育馆。清华大学邱勇校长在讲话中，专门提到了一个名字，他叫林万东。
林万东，出生于云南宣威市阿都乡一个山村，那里是深度贫困地区。父亲身体有病，不能做重活。姐姐读大学，弟弟读高一。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的母亲身上，典型的寒门家庭。
林万东考取理科713分，通过清华大学“自强计划”被该校自动化系录取。
同样，2018年的全国高考中，河北枣强中学的王心仪，以707分的成绩被北大中文系录取。当把通知书送到她家时，她还在异地打工。
“贫穷带来的远不止痛苦、挣扎与迷茫。尽管它狭窄了我的视野，刺伤了我的自尊，甚至间接带走了至亲的生命，但我仍想说，谢谢你，贫穷。”她的一篇文章《感谢贫穷》在网上引起热议。
他们是《平凡的世界》里兰香的原型。兰香的家庭是双水村最穷的家庭之一，住得简陋，吃得粗糙。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家里的人坚持供她上学，她不负重望，考上了大学，成为家里乃至村里的骄傲。跳出了曾经的生活方式，开启另一种人生。是“读书改变命运”理念的践行者，实现了阶层的跨越。
当然了，贫穷不是上帝给王心仪们打开的一扇窗，而是遮住星光的幕布，困住鸟儿的牢笼。贫穷带给稚嫩灵魂的难以承受之重，不应该被披上华丽的外衣，成为众人口中助寒门学子一臂之力的关键要素。
他们破茧而出，化为闪着梦想光辉的蝶儿，在新的天地之间蹁跹起舞。我们在目睹他们的辉煌之后，更应该注目于他们冲破牢笼的勇气与负重前行的坚毅。他们的故事如一股清流，涤荡了世间的尘垢与颓废，润泽了人们的思想与灵魂。
高考是改变他们的一座桥。对他们而言，高考就是咬紧牙关的奋斗。
高考：不能承受之重
然而，犹如一枚硬币，有正面的地方，亦有反面。
2019年5月28日，上海松江消防中队接警称一名即将高考的女孩要跳楼。民警、居委会、物业多人劝说3小时后无果，反而情绪更加激动。女孩横坐在18楼外檐，身体重心稍有不稳就会坠下。最终，消防人员瞅准时机，将女孩救下。
6月7日，是2018年全国高考第一天，然而就在河北平泉一名20岁的考生却在租住的家中选择了跳楼，最终经抢救无效死亡。事后得知该考生已经是第三次参加高考，并且有些抑郁！
令人唏嘘！
经历过高考的人，压力的煎熬自不必说。
“千题万疑日日解,伴灯奋笔纸千斤”，那是学习常态；学习时间“千顶山门次第开”，吃个饭，上个厕所都得争分夺秒。各种标语口号挂满了教室，走廊里。“今日不肯埋头，明日何以抬头”“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还有更霸气的“天王盖地虎全考985”“宝塔镇河妖全上 211”，等等。这样的环境，对身体、心理是很大的挑战。
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怡然自得”，对一部分同学来说，是“苦煞煞”。可除了屏神静气地忍耐，别无它法。忍着忍着，失眠、头痛，如影随形；时间久了，必然殃及心理健康。如果理解和帮助严重缺失，自己会陷入孤岛，不可避免地走向绝境。
那个三次参加高考的学生，他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可是谁能看见呢？没有人看见！他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了自己最大的反抗。
一位年纪轻轻的同事，谈起曾经的高考，一脸低沉地说，不堪回首；我的一个同学，忆起高考，恨恨地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有这样的经历。
村上春树上说：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的确如此，经历过高考的人，无论是否考入心仪的大学，这一段经历都会在心中写上重重的一笔。而且对以后的日子是一种启示。
高考的有些痛，很深。
高考：紧张中的甜蜜
紧张的日子里，亦跳动着甜蜜的音符。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一个男生就那么突然地喜欢上了邻班的女生。他暗暗地“调查”了女生的学生成绩，班里前五名。重要的是，这女生还貌美如花。
男生很理智，捋了捋了自己的情况：人虽然长得高，但是胖，学习成绩班里二十几名。无论是外形还是成绩，都显然不如人家。
男生开始减肥，学习上更加努力。
每一次模拟考试，都偷偷地和女生比一比。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小。
高考时，男生一跃考上一所985大学。这令他的家长、班主任大为诧异。黑马一匹！
成绩出来后，男生和女生表白，成功。
一女生喜欢邻班的男生，羞于表达。
想了一个办法：在教室外男生的书柜里放了一道数学题，求解。
男生看到后，详细地给做了解答，放到女生的书柜里。
女生不擅长数学，男生不擅长语文。两个人就用这种方式相互鼓励。
高考时，女生考出了高中三年里最好的数学成绩，男生考出了最好的语文成绩。
据说，两个人并没有成为恋人。但这一段经历盛进了彼此的记忆里。
高考，回望的时候亦可以闪闪发光。
写在最后： 六月（今年是七月），我们总会莫名悸动。“高考”这两个字，总会准时把我们的记忆唤醒。高考，是什么呢？它有阳光，它有黑影；它是奋斗，它是煎熬；它苦不堪言，它也甜蜜有加。 高考，就是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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