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个小明

小明说他看见了耶稣，长着恶魔一样的犄角。
他没有逃，只是跑向路的另一端，下雪了，却不冷，雪花像溅落的炽热的火。
小明并不害怕，他想起了妈妈，她是个天使，他想起了她的黑色的翅膀与悲伤的脸颊。
他想到了她，他的初恋女友，曾经手中银色的弯月，眼中的明媚，再次幻现在他眼前时，却形容枯槁，如恶之花。
他还想到了顾城，是个孩子的模样，手里拿着斧头，旁边是鲜血跟一个女人的尸体，他用利斧使劲的斫着天穹，划出无数透明的窗子。
想到他们，小明就不觉得孤独，孤独变成蓝色的云，被时光的风吹散了。
他一路跑着，行在一本巨大的书里，书是班杨的，骨头拼就的名字，血的颜色，字迹模糊 。
他一路跑着，灵魂都变的沉重，落在了后面，他却不管，只是跑着。
跑着，直到再也看不到脚印，再也看不到影子，再也看不到他自己，他停下来，回想到初见耶稣的样子，小明哭了，随即又笑了。
然后，小明的梦醒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小明是个疯子，现实是他的梦境，梦境是他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