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爱你,我的北方
北方在衰落?难道是因为这一届北方人民不行么?


首先,笔者的家乡石家庄,目前的新冠肺炎疫情较为稳定,没有爆发式的境外输入病例。这当然离不开当地社会组织的防疫工作,但是其他城市的防疫工作做得就不好吗?比如北京、上海、可为什么那里的新冠肺炎病例就远远多于石家庄呢?
这是一张中国现有确诊病例的疫情地图(数据截止2020.04.11)

图中可以看到,除去我国疫情的爆发地湖北,还有境外输入突然增多的黑龙江,剩下的较危险区就只有北京、上海、广东、港澳台这些地方了。而这些地方,全是人类发展指数较高,经济发达,对外交流极为频繁的地区。
如果一个省一个省的去观察疫情情况,你会发现广东确诊病例最多的是广州、深圳,福建确诊病例最多的是福州,江苏确诊病例最多的是南京、苏州,陕西确诊病例最多的是西安,四川确诊病例最多的是成都。而这些,都是所在区域的中心级城市。
而河北确诊病例最多的,是唐山。唐山,就是河北省经济最发的城市,世界钢铁之都,尽管钢铁产业是国家淘汰落后产能的重要目标。
是不是只有中国这样呢?下面是一张美国疫情图(数据截止2020.04.11, 来自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研究院)

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的分布,也是集中在了人口密集的纽约,五大湖区域,西南部的旧金山、洛杉矶,以及东南的休斯顿,亚特兰大,迈阿密等大城市。
某种程度上,如果你所在的地方,新冠肺炎疫情并不严重,那么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经济交流等活动并不频繁,地区的城市能级指数较低。
这样反过来说,应该也部分反映了石家庄,河北省,或者其他中国城市的能级指数,及其在所属区域的地位了。
如果你去看累计确诊病例的地图,也会很明显的看到一条“胡焕庸线”,显示着中国东西两端的差异,与此同时,另一个差异也在凸显。

就在大家的关注度聚焦在疫情上时,国家公布了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的数据,重新调整了2018年各地的GDP。在此,我们需要再次说明,目前GDP(国民生产总值)依然是反映经济发展的主要指标,GDP总量可以反映地区经济的总体产出,人均GDP可以反映地区经济运行的效率和质量。而就在这次数据调整之后,北方出现了集体性的经济塌陷。
山东省调减了将近万亿级别的GDP,什么概念呢?大概相当于抹掉了西安市2019年全年的经济产出,还要再多。
天津市调减了5447亿元,大概相当抹除于石家庄市2018年全年的经济产出。
除此之外,吉林,河北,黑龙江的经济调减,均在3500亿以上。大概类似于直接丢掉了一个普通地级市的全年产出。
反观南方,
安徽省上调了约4000亿左右,上海市上调了3332亿,云南上调了近3000亿,福建上调了2884亿,广东上调了2667亿。几乎所有南方城市均上调,尤其是长三角和珠三角。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广东省2019年产出了10.7万亿的GDP,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澳大利亚、西班牙、荷兰、瑞士等全球90%以上的国家GDP产出,绝对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了。
北方的全国经济占比,只七年,从45.8%回落到了38.5%,平均每年下滑幅度超过1%,且有逐年加速趋势。中国的现代经济重心,已经基本完成了南移。
按照城市经济总量来说,全国前10城市中,北方只有北京和天津,而天津经济总量只和紧随其后的南京差74亿元。与此同时,南京的经济增长率在7.8%,天津只有4.8%。不出意外,到2020年,整个北方就只会有北京一城出现在经济总量前十的榜单上。
如何增加经济总量?一是堆人头,二是提高效率,这个玩过策略类游戏的各位应该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那么我们看看南北方,哪里在堆人头,哪里在提高效率。
我选取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城市来算人均GDP,为了提高比较准确度,我剔除了四个一线城市。
1.苏州市2019年人均GDP 18万
2.杭州市2019年人均GDP 15.2万
3.福州市2019年人均GDP 12万
4.合肥市2019年人均GDP 11.5万,
5.太原市2019年人均GDP 10.8万
6.天津市2019年人均GDP 9万
7.沈阳市2019年人均GDP 7.8万
8.石家庄市2019年人均GDP 5.3万
2019年,全国人均GDP在7万左右,哪些城市在堆人头,哪些城市在提高经济效率,一目了然。不知为何,目前并没有机构出具所有城市的人均GDP排名,当所有城市人均GDP出炉后,相信结果会更加直观。
十年间,中国的经济总量从34万亿增长到近百万亿,增幅190%; “国民经略”做了一张北方主要城市增长趋势图,如下

可以看到,除了北京,新晋国家中心城市西安和郑州,西北重镇兰州,大部分北方城市,是远远跑输了全国平均增幅的(190%),也就是拉了全国经济的后腿。

一、三驾马车
GDP=投资+出口+消费,这实际上也构成了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
我们先说经济总量,北方之前的GDP增量中其实投资的占比是非常大的。以天津为例,天津之前一直在用天量的投资来建设滨海新区,在那几年,天津的GDP增长中将近7成来源于投资。但是建成之后却没有让出口和消费跟上来,在此次调整GDP核算方法后,天津年度产出直接缩水了25%,这个投资回报率和其申报时对标的上海浦东新区比起来,实在是……嗯。
投资的根本目的,在于回报(ROI)。在城市建设之初,就是大工业化刚开始的时候,那时工业的投资回报率还是很高的。随着工业化进展越来越深,这个投资的收益就会逐渐降低,促使投资向高新第三产业转移,一些生产性服务业,比如互联网,大数据,这些都是预期生产力极高的产业形态。
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靠投资来驱动GDP的增长模式早就不那么奏效了,国务院也在多次强调要靠消费,靠市场来推动经济的发展。
同样的例子,发生在同为直辖市的重庆,2009年后,重庆的GDP总量和增速随着固定资产投资额的增加持续冲高,然而其对固定资产投资的依赖也越来越高,最高时竟达到了90%!而如今的重庆,面临着和天津同样的问题,冲高后的跌落!各种基础建设是好了起来,可是出口和消费呢?产业呢?
二、市场与产业
彼时,美国“汽车城”底特律衰败,中国“汽车城”重庆借着低价趁势上扬,如今汽车产业升级,风向逆转。天津夏利汽车的前车之鉴,犹在昨日,重庆又作何打算?劳动密集型产业又面临向东南亚转移,企业裁员,曾经作为替补汽车产业的新增长点,电子信息技术产业,又面临着新的危机。重庆又打算如何呢?
城市的发展,没有了行政命令下的资源倾斜,剩下的就是市场的力量,是产业!
其实,整个中国北方都面临着固定投资过高,投资回报率低,出口和消费不足的问题。这个问题,还是产业结构的问题。改革开放40年,以钢铁、煤炭、石化为代表的第二次工业革命落幕;以固定投资和出口为代表的的大工业化经济模式落幕;以中心城市为主导的城市化进程开始快速推进。
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沿用苏联模式的计划经济以发展重工业为主导,此时中国北方产能型资源丰富,煤炭大省山西发展迅猛,“煤老板”的名号闻名全国。而如今随着产能转换,煤炭城市如黑龙江鹤岗,房价几百块人民币。中国钢铁大省,河北,雾霾肆虐,国家紧急出台相关文件,削减钢铁产能。而由此衍生的石化产业,也主要集中于北方大港天津等。如果你看过纪录片《美国工厂》,你就能想象到汽车产业衰败后的底特律是个什么景象,而以汽车产业作为支柱的长春、沈阳等东北重工业城市,今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以东北为代表的,曾经为共和国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北方城市,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产业结构失衡,经济发展过度依靠固定投资的路径依赖。支柱产业过重、过于传统、北方传统工业和资源型产业的比重显著高于南方,而在互联网、信息通讯、生物医药、电子科技等高新产业领域落人一步,无法应对后人口红利时代的竞争格局。
市场化程度的不足,还依赖计划经济时代的资源配置,类似的经济结构,都严重影响了北方经济的产业格局和发展方向
如果依旧固守着之前的经济发展路子,除了北京之外的所有北方城市,都将面临人口流出,经济倒退的困境。
三、江河港口
疫情中,不是每个国家都像中国一样有较为完善的产业链,可以自己生产各种医疗物资的。那今后他们怎么办?建立完善的医疗产业链条么?有这个能力么?即使有这种能力,能把成本和效率做到最优吗?反全球化注定是失败的,全球化程度只会越来越高,国际分工和合作也一定会不断加强。
这个时候,港口的作用就会愈发明显,海运的成本优势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仍将存在。长江的航运价值,世界第一,珠江也很好。反观北方的黄河,通航价值几乎为0。这条母亲河,曾经孕育了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却随着中国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其经济价值逐渐湮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中国三大港口区,长三角,珠三角,渤海湾。北方的港口吞吐量,也是远落后于长三角和珠三角的,遑论北方的港口运出去的更多的是体积大、重量大、货值低的资源类产品。

四、自然地理
我以传说中的都市圈“京津冀”为例,华北地区负阴抱阳,背山面水,坐拥太行山和燕山的山前冲积扇,可以联络中原和太行山东东麓,一是适合农业生产的;二是适合路上交通运输。这里在农业文明时代有着举足轻重的战略意义。

可惜,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着的时代。曾经繁荣的自然经济,在这个工业化,全球化的市场经济时代,逐渐丧失优势,甚至带来了一些负面效应。
丰富的煤炭钢铁资源,再加上可以阻挡寒风的山脉,简直就是一个创造雾霾的避风港,这导致太行山东麓一带雾霾天数明显高于周边。为了遏制雾霾,当地不得不出台种种限制资源型产业发展的政策,反过来冲击着本就单一羸弱的地方经济体系。
水资源的匮乏,工业和人口集聚的巨大用水需求,就不得不斥巨资进行“南水北调”。
相反,没有自然环境束缚的南方城市,东南沿海,没有重工产业的掣肘,在信息产业的高速路上一路飞奔。杭州和深圳,阿里和华为,环境优美的西溪和龙岗。你很难想象这些科技园区会建设在北方几个工业区的大烟囱旁。
生态环境的问题,其实仍然是一个经济问题。在某些发达地区,在其基本完成产业转移的情况下, 要求“绿水蓝天”“当然是可行的,但同时要求其他仍未完成工业化的地区也同时节能减排,甚至以牺牲经济发展为代价,是不利于弱势地区发展的,更严重的说,就是牺牲弱势地区民众的金山银山,来保证另一个地区的绿水青山。当然了,如果某些发达地区同意用财政转移来补偿这些弱势地区,自掏腰包治理环境,那也是可行的。可惜,在行政优先的地区,一纸红头文件的事情,谁又愿意花钱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2019年11月21日,国家发展改革委正式发布《生态综合补偿试点方案》,决定开展生态综合补偿试点,进一步健全生态保护补偿机制。我们也希望这里的人们,不会被“先污染,后治理”折磨得太惨,毕竟所有的工业化国家可能都要走一遍这个路子,不是愿意,而是不得已。毕竟填饱肚子比吸两口雾霾重要得多。
五、营商环境
要活跃民营经济,要吸引民间资本为我所用,就要有公正、法治的营商环境来吸引投资,就需要政府来服务这些民营经济而不是一味看红头文件来“管理”。中央广播电台2018年出台了一份中国城市营销环境报告,从基础设施,人力资源,金融服务,政务环境,法治环境,创新环境,社会环境等等做了评估。我直接给大家看排名吧。

南北比例为7:3,穹顶之下,差异巨大,真是这样吗?那请你去体验一下南北地区的政府办事效率和服务态度吧。
六、人和传统
由于受到水资源等的制约,北方很难在农业时代形成手工业,养殖业等商品经济,长久以来就没有民营经济的土壤。而丰富的煤、铁资源又很容易形成官办企业,也就是国有企业的前身。从洋务运动算起,这里就一直很缺乏体制外的力量来调节资源。拿河北举例,因其“京畿之地”的特殊地位,其本身的经济发展也很依赖行政的力量。
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思维惯性,官本位。
在这里,大家对“体制”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对于这片土地上的很多人来说,可能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就是家乡的公务员了,事业编制也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民营经济羸弱,市场上能提供的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工作实在是太少了。而这种思想,反过来又将人才囿困在体制的牢笼里,更不利于民营经济的发展。
我们都知道公务员以及体制内的许多岗位是无法直接产出经济价值的,体制的作用在于保证与服务社会经济的运行而不是直接产出经济价值。体制内的收入是需要当地的税收来保证的,而税收又来自于经济的发展。所以,如果此类岗位过多,是不利于经济发展的。
相比较而言,南方的很多非行政城市,行政人员和维稳的支出较少,人们敢想敢拼,市场经济蓬勃发展从而创造出了大量的工作岗位,使人们更倾向于选择市场上的岗位来分享经济发展的红利,从而形成良性的就业循环。
政府存在的意义,是“管理”还是“服务”?可能南北民众,会有不同的答案。如果你相信市场的力量,相信客观规律,相信社会契约,那么你应该会有自己的答案。庞大的官僚体系是需要天量的税收来保证的,国家的钱,真不是想印多少就印多少的。中国历史上,冗余的官僚体制压垮过多少次脆弱的自然经济,想必学过中国古代史的各位自心知肚明。
另外,是否要考研究生?
其实追求更长的教育年限本无可厚非,人就是最有价值的投资标的,但研究生教育属于进阶教育,进阶教育其实是教育中的奢侈品,因为进阶教育是需要很强的经济发展水平来支撑就业的,如果超过了经济发展的水平,那就是一种效率上的浪费。比如你要一个经济学博士去做出纳,说白了就是在浪费巨大的教育成本,而这个成本是需要全社会来负担的。
但在有些地方,因为发展水平受限,读研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缓冲就业压力的手段,毕业后也没机会学以致用,这样的研究生培养,对当地经济是一种贡献,还是一种浪费呢?
这个浪费,在一些经济发展相对较弱,人口大量集中的地区,会更明显。至于指哪些地区,大家去看人均GDP即可。
当地人的保守思维,似乎植根于深厚的农业文化,北方的政治地位,维护稳定的责任,都让北方土地上的人们面临着比在南方更多的限制,也有很多无奈的选择。

有一个小孩,天赋异禀,武功盖世,想要带着一群虾兵蟹将直捣黄龙,当上武林盟主。结果发现,纵他有七十二变,仍然斩不尽世间妖魔,铲不净世间不平。这个小孩,叫勒布朗·詹姆斯。
他的家乡在俄亥俄州阿克荣,距离克利夫兰很近,能在家乡打球,本应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事实上,这是一座……渐渐衰败的城市。克利夫兰,著名的美国五大湖工业区的工业城市,崛起于第二次工业革命末期,这是一座以钢铁和汽车产业闻名的城市。想必你已经猜到,在钢铁和汽车日薄西山的美国,这座城市早已风光不再。
2007年,詹姆斯22岁,追风少年,单枪匹马,一骑绝尘,带领……就那么一堆人吧,杀入了总决赛。结局很惨,4:0败在圣安东尼奥的GDP刀下。当时,佛说:“未来是你的”,可詹姆斯的未来,在这个小城市,到底在哪里呢。
相比1990年,在美国第三大城市芝加哥的那个神话一样的男人,詹姆斯的帮主之路,似乎艰难了许多。毕竟,芝加哥可是“摩天大楼的故乡”,尽管一样以钢铁、金属发家,但伴随着成功的产业升级,这里现在可是美国最大的商业中心区之一,同时也是美国最大的期货市场。
终于,2010年,这位天选之子决定“我将会带着我的天赋去南海岸”,此后四年,总决赛詹姆斯从未缺席,连续两个FMVP。而克利夫兰,彻底沦为鱼腩,四年倒数,无缘季后赛。
2014,因为热火的某些原因,詹姆斯重回骑士,终于拼命帮家乡拿下一座总冠军后再次选择离开,这次他的选择是一家传统豪门,美国第二大城市,洛杉矶。
仅仅是因为洛杉矶的篮球曝光度更高么?
曾经湖人队有一位胖子,退役后过得潇洒快过,甚至比当球员时还富有,不像很多NBA球员一样退役后收入直线下降。这个胖子在洛杉矶的时候,作为天使投资人投资了一家公司,坐拥原始股,而这家公司的名字叫做谷歌。当然美丽的西海岸可不仅仅有谷歌,他还投资了一家公司,叫苹果。而这位胖子,叫沙奎尔·奥尼尔
而加州这个地方,吸引的可不仅仅是胖子。杜兰特,伊戈达拉都曾经投资过一些硅谷的公司。伊戈达拉在勇士队时,因为距离硅谷很近,更是投资了多达16个项目。吸引球星的,难道仅仅是篮球么?
NBA小城市,密尔沃基雄鹿,明尼苏达森林狼,苦寒之地,产业较弱,当时易建联为什么不愿意去雄鹿呢?还有破产城市底特律,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夺冠呢?
细数NBA豪门,哪一个不是超级大都市?纽约尼克斯,洛杉矶湖人,芝加哥公牛,波士顿凯尔特人,都是非常卓越的城市。
话说回来,如果一些城市注定衰落,你又作何打算呢?让我们看看大多数人的选择。

也许,这就是大家共同的选择。当然,京沪两城因为严格的人口限制未能入榜。我们依然很遗憾,前十名的城市中,只有郑州和西安两座北方城市,而且垫底。其余八个城市,均为南方城市,而且集中在长三角和珠三角,还有成渝双子星。
中国的未来,就是城市(群)的未来,就是产业的未来,也是普罗大众的未来。当城市衰败,富裕阶层有能力转移财产到其他城市,甚至移民他国,依然有相对优渥的生活,可那里的脱下工装的人们,到底该如何选择?
企业怎么选?长春一汽大众,悄悄把品牌市场事业部下的市场推广部、公关部、互动营销部迁至北京。其他人才人力,创新创造,资本运营的相关部门也在筹划着搬迁事宜。
“抢人大战,人才绿卡”,真得有用么?没有丰富的就业机会,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活跃的思想碰撞,公平公正的分配制度,这些人会一直留在这里么?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发布,其中提出要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推动超大、特大城市调整完善积分落户政策,探索推动长三角、珠三角等城市群率先实现户籍制度准入年限同城化累计互认……推动公共资源按常住人口规模配置。
当户籍制度的枷锁褪去,我们才会知道哪些城市在快速老去。当一座城市的产业无法再升级,下一辈人和上一辈人做着相同的工作,这个地区就会掉进逐渐衰落的泥潭,无法抽身。
我们不禁再次发问,北方的衰落,真的是因为这一届北方人民不行么?而如果一些北方城市的衰落无法避免,这些人又要作何打算呢?
这时,茶馆里,常四爷喊着:“我爱这个地方啊,可是谁TM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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