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批 19（716）玉藻守灵
司玉藻后来的乳娘是蔡景纾的亲信。司慕一死，蔡景纾就抛弃了司玉藻。司督军却认为，司玉藻是司慕唯一的骨肉，司家有抚养责任。于是他谴了乳娘去颜家接玉藻守灵。守灵的玉藻是孝子。这个孝子不是孝顺的意思。在传统葬礼中，守灵的孝子是亡者的首席继承人，是嗣子，是重要的家庭成员。此处司督军接玉藻，就是承认司玉藻是司慕长女身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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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副官进来禀告说：“玉藻小姐的乳娘来了。”
顾轻舟看了眼颜太太。
颜太太冷了脸：“她还好意思来？”
距离颜太太抱走玉藻，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了。
乳娘丢下不足两个月大的孩子，到处招揽事端，此刻才知道孩子不见了。假如这中间玉藻遇到了什么事，岂不是灾祸临头？（何处？蔡景纾之处。玉藻生于正月十四。此时才界三月中，玉藻不足两月龄。）
“让她滚进来。”颜太太道。
顾轻舟就抱起了玉藻，暂时躲到了旁边会客厅里。
乳娘见过顾轻舟的，顾轻舟不想被她看到。
她抱着孩子躲在会客厅里，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听到乳娘说：“孩子放在家里，还有副官们守着，我这才敢……”（蔡景纾弃玉藻。）
“你还狡辩？”颜太太生气，“副官们能给孩子喂奶，还是给孩子换尿布？”（正是此话。）
顾轻舟亦摇摇头。
“颜太太，您可不是司家的人，现在督军叫人接大小姐去，给少帅服丧呢。”乳娘声音低低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强势。（司督军亲自叫司玉藻守灵，称玉藻为大小姐，就是承认司玉藻是司慕的遗孤。乳娘听蔡景纾吩咐，和司督军意见相左，捅了篓子。这个乳娘的描写不过几句话，明药对小人物的刻画很精彩。）
果然日久见人心。（这个乳娘是蔡景纾的人）
顾轻舟倒是没想到，玉藻的乳娘还挺有鬼主意的。
“怎么，我不是司家的人，就任由你欺负玉藻吗？”颜太太瞪眼。（颜太太的身份是司玉藻主母顾轻舟的义母，是司慕正经的丈母娘。颜太太代娘家弹压婆家，很是妥当。）
乳娘灰溜溜的，不敢真的顶撞了颜太太。
她灰头土脸的走了，颜太太也被她闹得气了一场。
颜家的副官和颜一源、霍拢静去打听，很快传回来消息，司督军和司夫人的确派人在找玉藻。
玉藻是司慕唯一的女儿，她需要在灵前烧纸。（不是真的要烧纸，是占孝子身份的意思。）
“灵堂设好了吗？”顾轻舟问。
回来报信的颜一源道：“设好了，就在督军府，只有一处。”
司慕的灵堂在前，司芳菲的灵堂在后，白幡迎风而起。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督军您节哀。”吊唁的人安慰司督军。（印证平城杀人案，和顾轻舟死遁两件祸事。）
司督军坐在灵堂最后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司夫人在旁边哭得凄惨。（蔡景纾半真半假。她确丧独子。这般张扬声势，也是蔡景纾想博取通情。）
服丧的孝子还没有到。（虚位以待。）
“既然这样，赶紧抱玉藻去。”颜太太道。
顾轻舟颔首。（顾轻舟是玉藻的义母。由她首肯，手下人服侍玉藻前去服丧。）
于是，副官带着颜洛水这边的乳娘，把玉藻抱到了灵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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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明药多用史笔写司慕，我写评论的却不得不用刀笔剖析。风刀霜剑，少不得得罪大家，请大家对我笔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