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是应对悲伤的一颗苦药
第一次听到“爷爷去世了”这五个字,是同桌戴孝的那一天,大概率是在初二。
对离世没有概念但自认共情的我,写了一封矫情又真心的信给他,天真地以为可以安慰到对方。
第二次,是初三放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我唯一的爷爷病逝的消息。
现在只记得遗落的袋子、呆滞地站立、奶奶让我跪下的呵斥、外人的嚎啕大哭和我仿佛不会断线的眼泪。
从头到尾我都很安静,流泪到失去知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第三次,是今天死党发来的微信,她也没有爷爷了。
没有年少时的相拥哭泣,也没有故作轻松的洒脱,有的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疫情阻挡的回家路。
见不上最后一面,送不了最后一程,在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可以被理解,容易被接受。
突然察觉到自己是个大人,大概就是了解到自己已经拥有能克制悲伤的能力。
有那么多的现实问题来不及解决,再沉痛的悲伤也会被搁置在眼前的事情之后。
长大……真的很扫兴呢。

《请回答1988》的第一个哭点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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