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7回:幸福家庭都是相似,不幸家庭各种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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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7回:幸福家庭都是相似,不幸家庭各种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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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者永远超越被爱者,因为生活比命运更庞大。
2020年05月27日, 早上五点多父亲就已经起床了,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就起床,打开手机,看到小区的人拍摄到了潮虫移动的视频,而我以前在家里看到的衣娥都是死掉的。黄越村也有潮虫,它体卵圆形、灰色、扁而背面拱起,有甲胄状的宽板。潮虫的种类较多,它们身体大多呈长卵形,常能卷曲成团,是草食的陆栖类群,口器是咀嚼式口器,为甲壳动物中唯一完全适应于陆地生活的动物。。。

现在很多人都后悔当初没有多买几套房,毕竟当时很多炒房的人都富裕起来了,有些人甚至会贷款或借款买房,而像我这样的人,循规蹈矩的只是使用自己有限的资金去购房,不敢冒险,结果就是现在没有赚到什么大钱。。。

起床就看到父亲已经煮了饭炒了几个小菜,我们围在一起吃饭,席间我又跟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我们已经是高度撕裂和对立了,双方都在断章取义,只有立场,不管公正合理,父亲喜欢冷嘲热讽,

他是受一些垃圾信息的误导而产生了一种僵尸型逻辑,我实际上也知道,瓜没有两头甜,人没有两全其美,凡事有利即有弊,有舍才有得。跟父亲吵架吵太凶了,他心脏病一发作,受累的是我,又不是他。。。

后来父亲开着三轮车载着我去乡里,经过常罗中学前面的闸口,再驶到大福乡,父亲买了农业药品之后,就将车行驶到大街上,我们去邮政储蓄银行旁边的一家通信公司,父亲以前就是在那里购买的联通卡,我将父亲手机里的老卡拿给他,商铺老板陆续将老卡插进至少六七部手机里面,显示是无效卡,需要去仙桃市区的营业厅持身份证更换升级之后的联通卡,

我一看父亲已经很辛苦了,又让他花钱开车去仙桃就太累了,如是我给父亲办了一张新卡,是中邮普泰通信公司的,月租6元,我先给卡充值100元,电话是打一分钟一毛钱,以前父亲那张仙桃联通旧卡的月租是10元,现在还剩80元,只能将来让父亲在仙桃市区持身份证免费更换4G卡,如果他没有时间,我们也只能说这80元是被迫无偿捐给联通公司了。

我给营业员100元现金,他马上给父亲办好了新卡,以后是我负责给父亲的手机卡充值了。父亲以前是将钱存进长埫口的农业银行,最后父亲被我数落过几次之后,他答应将来会把存款转移到了大福乡的仙桃农村信用合作社银行,而且他发誓不再被人忽悠着去购买理财产品了,直接存成定期存款,父亲前几年投资二万元将大量农具升级换代了,他还真想在农业上再大干十年。。。

父亲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是任劳任怨的,他是能吃苦的。后来我们去几个卖酒的商铺,因为停车的问题闹得不愉快,我就叫父亲不要在这些商贩那里买酒了,如是我们来到大福中学的门口,我拿出相机拍摄,超市门口的一个风骚的少妇手舞足蹈地叫我拍她,

但我没有心情搭理她,后来父亲给她解释说我以前是这个学校的校友,然后我们测了体温就进了大福乡当地最大的超市:湖北富迪超市,进去购买了两瓶白酒,再买三瓶水,我刷卡支付了241元,当时父亲还想支付现金呢。

我们还去购买了大半袋的水泥,价格是12元,足有几十公斤重,小伙子费力地将水泥提到汽车上,我们开车返回到家里,父亲一看才9:30分,我们立即整理东西开始去母亲的坟场,

父亲的车厢放了大水桶和水泥,黄沙及施工工具,所以他开车先走,我推着一个两轮车跟在后面,到了坟地,父亲开始重新挖地基,还将红砖重新垒在墓塔的四周,他叫我去黄越小学的废墟那里取一些完整的砖头,

如是我推着两轮车到了几百米的地方,发现以前的池塘也消失了,村头的那家民办秸秆工厂也倒闭了,据说会造成环境污染,被勒令关停。几个在田地里干活的妇女盯着我看,议论纷纷,她们几年没有见过我了。

我挑选了二三十块完整的红砖,返回到墓塔那里,看到父亲继续在铺设砖头,他说最近他总是睡不好,有一天他起床之后就来到这片玉米地,左侧就是村里最大的墓地群,很多我认识的村民就埋在旁边,包括姓刘的,姓沈的,姓黄的,姓张的,还有姓沈的,这是黄越村的几个大姓,

父亲拿着锄头将荒废了很久的那块杂草丛生的空地清理干净,这块地的另外一头种植着玉米,刚清理出来的空地有十多米长,三米宽,他平整好之后,还没有想好再种什么庄稼,到了下午,他背着药箱要去打农药,这时黎懿妈来找他,因为是我叫黎懿妈去田里找我父亲的,父亲接到了兄长十万火急的来电,告之母亲已经不行了,必须回黄越村,父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命中注定母亲要埋在这片空地上,平时矛盾极大的父母居然还有最后一丝“心有灵犀一点通。”

兄长说母亲是25号去世的,但父亲却说母亲可能是24日晚上23点左右就快断气了,至于母亲到底是24日还是25日去世的,父子俩居然无法达成共识。。。

我继续帮忙铺设砖头,后来父亲拿着铁锅开始搅拌水泥和黄沙,还浇水,我开始将塔尖安装在墓塔顶部,他先在水泥塔顶部铺上水泥,多余的水泥会溢出来,我将塔尖安装到墓塔上去,同时将接缝处的水泥抹平,结果父亲要求极为严格,还说多余的水泥不能流到墓塔顶部,我只好拿抹布开始清理,但又不能将刚安装好的塔顶折断,真是非常麻烦,我看到父亲如此重视这个墓塔,一来它是母亲永远的归宿,二来这个墓塔居然是合葬塔。

父亲说那个两层的登仙塔是可以放置两盒骨灰的,现在底层放着母亲的骨灰,将来父亲去世之后,我们就要将他的骨灰放在上层,同时给夫妇俩立一个墓碑,父亲说生前不和死后和睦,现在他偶尔会说一些母亲的好话,比如说母亲很会摘棉花,但现在像母亲这样能摘棉花的人太少了,导致大福乡的棉花种植几乎绝迹了,大部分农民都改种植玉米和水稻了。

父亲今天说他以前也想去仙桃跟母亲一起生活,他也尝试做了一些杂工,但依然无法在仙桃立足,毕竟他是一个农民,尽管以前在乡村当过会计和书记,但当时他学的东西已经落伍了。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会在过年时亲手做好十碗好菜,亲自送到仙桃给母亲吃,偶尔他去仙桃办事时,

都是将三轮车或自行车停在母亲干活的地方,让母亲照看,偶尔他家里有什么吃不完的蔬菜和粮食,他都会送给母亲,接济她,只是在后来她误入歧途跟另外一个男人同居之后,父亲就非常恼火了,而且有一年父亲得了心肌梗塞时,是懿鬓和兄长陪在他床前,母亲只看了他一眼就溜走了。

媛说,人可以选择,但要为选择的后果负责,父亲不会原谅母亲的出轨,母亲也不会活着回到父亲身边,这是对她行为负责的表现,但如果她快要死了,那就另当别论了,父亲还叮嘱我明年的清明节一定要到母亲的坟地里上花,他说给父母送终是子女最大的孝顺。。。

父亲开始在墓塔顶部灌水泥,这里懿鬓叔子经过此地,父亲又叫他过来帮忙,因为懿鬓叔子是泥瓦匠,他开始将父亲做好的水泥涂在塔底部,将基部固定,防止下雨天墓塔出现倾斜。我站在旁边无聊,就去参观附近的几个墓地,刘氏的墓地比较豪华,好几个人修建了石质的墓碑,我看到了沈久清的墓碑,他儿子叫沈志强,女儿叫沈志芳和沈容芳,很好奇,为何没有沈筱虹的名字呢?后来才知道沈久清不是沈筱虹的父亲。

他1985年就去世了,比我父亲大5岁。我还参观了张望德的墓碑,老婆姓曾,子女有张银仿,张铁仿,张铜仿,张先红,张四新和张元新姐妹们,他们都是与兄长差不多大的人,我对他们的记忆是模糊的,我没有看到张连仿的名字,我对这个人有一些印象,因为他以前经常和兄长一起玩。。。

我在参观墓地时,碰到了疑似刘某刚的外婆,她很精瘦,我看到她蹲在路边休息,原来她今天在给别人家的田地里除草,另外有几个妇女也在劳作,我记得她的几个女儿都非常漂亮,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儿还喝农药自杀了,她的一个孙子也下河玩水时淹死了。村里有很多悲剧,还有一个村民得了白血病,一直没有找到骨髓移植的配对型捐助人。
我今天还看到袁超的妈妈驾驶三轮车,驮着黄畅阀,他只有一个胳膊,现在他的头发也白了,他单身很多年了。我们家左侧隔壁住着黄嘚省一家,房子常年闲置,没有人住了,我从窗户看过去,

看到黄莉熔曾经居住的闺房,也被荒废了,再旁边是三栋二层的民居,这些房子分别是黄邮钱,黄耀钱和黄起钱的家,我对黄邮钱的印象不深了,可能是长得又高又帅的那个人,他在家里修建了一栋二层的民居之后,就外出打工了,他抛弃老婆和小孩离开了黄越村,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孩子,

黄邮钱也不管自己的儿子黄文军了。黄起钱去年去世了,他儿子叫东东,黄耀钱去年因为中风而发癫了,头脑不清醒,经常在地上打滚,我想起黎近邬隔壁一个人家的男人也得了一种类似老年痴呆症的病症,在农村,有病的家庭太多了。相比这下,我父亲还是很硬朗了。黄耀钱的儿子叫黄文成,我也忘记他的长相了。

我家一侧是黄中忙家,另外一侧是黄稳当家,黄稳当的父亲叫黄继先,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我以前对他有一些印象,因为我经常跟黄稳当的儿子黄嘚省玩,黄稳当的女人叫黄莉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又有文化,我考上大学时,她还跟我聊过天,平时我们俩家人并不来往,因为我母亲经常跟她妈吵架。后来听说黄莉熔嫁到仙桃了。

黄稳当的妻子又高又美,相比之下黄稳当长得又矮又丑,但他嘴皮子很厉害,以前搞过诈骗,偶尔作奸犯科,经常坐牢,他说话会忽悠人,黄稳当唯一的福气是找到一个漂亮又能干的老婆,以农村的标准来说,已经是非常幸福的家庭了,他老婆比黄稳当还高,人又老实,还给黄稳当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在我的印象中,黄稳当经常在外面鬼混,他老婆独自抚养两个小孩,有一次村民发现黄稳当带着一个女人走在河堤上,然后我跟着黄莉熔的妈妈也跑到河堤上看热闹,有一次我们在黄越闸看到一具漂浮在汉江的女尸。我以前跟黄莉熔和她弟弟的关系都很好,可惜后来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我看父亲和懿鬓叔子还在母亲的墓地忙碌,如是我找借口先离开了,我返回家里,去水缸分多次提了三桶水,开始借着脸盘开始艰难地洗了一个大澡,同时将衣服也清洗完毕了,这期间父亲将两瓶白酒分别送给了懿鬓叔子和黄则。

我洗完澡就看到父亲正在煮饭,他通常是上午炒菜,中午吃早餐的剩菜,他给懿鬓叔子灌酒,我将衣服漂洗之后就晒在外面,懿鬓叔子和我们父子俩站在桌子上吃饭,话题总会聊到我为何不要小孩的问题上,之后就埋怨我不关注他儿子,懿鬓叔子还叫我给他儿子介绍一个好工作。
现在懿鬓叔子独自居住在二层楼的民宅内,一边种一些田,一边替几个子女装修房子,他老婆去给几个子女带小孩了,所以不在他身边,而且懿鬓浑身都是病,估计他的子女都很嫌弃他,倒是婶娘非常好,她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又和蔼,能吃苦,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脾气。这次没有机会见到她,我真是难受。懿鬓的父亲叫黄松凌,兄弟叫黄权发。。。
后来黄耀钱的媳妇送来一大袋的鸡蛋,她太慈祥了,完全是主动送我们鸡蛋,只是因为看到我回老家了。当时黄罡的妈妈也送来很多土鸡蛋,这我可以理解,因为父亲刚给黄罡家送了一瓶几百元的白云边白酒。父亲也给懿鬓叔子送白酒了。等两个妇女离开之后,我们三个男人继续吃饭,我很嫌弃懿鬓叔子,因为他有很多病,尤其是支气管炎,他吃饭时就喜欢吐痰,然后会持续咳嗽,

本来疫情刚接近尾声,如果跟喜欢咳嗽吐痰的人一起吃饭,就很容易感染病毒,父亲给他灌了啤酒和白酒,结果懿鬓叔子喝了一大口酒之后,突然喘不过气来,不停干咳,好像是一口气接不上来了,之后他满脸灰白地跑到外面,将卡在他喉咙的木耳咳了出来。。。

懿鬓叔子返回到桌子上,他又开始干咳了几分钟,让我完全没有心情跟他坐在一起吃饭了,在国内就是这样,你原本想跟老农民坐不来好好吃饭,可他们不是吐痰咳嗽就是吃饭时发出很大的响声,根本不在意旁人的感受,后来懿鬓叔子又开始催我太太生小孩了,他说在农村,没有孙子的老人会被人歧视,如果人没有后代,去养老院时护工会给老人灌尿喝,或是用其它方法虐待没有后代的老人。。。懿鬓叔子一边口沫横飞地怂恿我们要小孩,父亲也在旁边帮腔,他说没有子女,以后千古之后谁给我们送终。。。
我和兄长都没有小孩,在传统中国农民的眼里,无后是最大的不孝。。。

懿鬓叔子有三个儿女,大女儿叫黄烟粉,嫁给一个深圳人,据说那个哥们年薪有二十多万,五年前他们支付首付之后在深圳购买了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均价是10万,总价差不多是一千多万元,月供估计都是好几万了,因为没有余钱装修,那个毛坯房搁置了五年多,幸亏我没有跟黄烟粉联系,否则她肯定要找我借钱。

懿鬓叔子的小女儿叫黄艳娥,嫁到武汉,后来也买了一个70多平方米的房子,装修时还找到几个农民工帮助,偶尔懿鬓叔子也要过去帮忙,拿不到女儿的工钱不说,甚至懿鬓叔子偶尔要垫付一些水泥等装修费用。
懿鬓叔子的儿子叫黄骑焘,也在仙桃买房了,他长年出差,是做食品营销的,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他老婆也是守活寡了,后来懿鬓叔子还叫我给黄骑焘介绍一份更安逸的好工作。。。

懿鬓叔子以前经常照顾孙子,现在婶娘可能不在家,不用说,她肯定是给子女照顾小孩了,这是我国老人的宿命,你不能为了让老人开心,而牺牲自己的理想,就像农民们,他们总希望我生很多小孩,如果我听他们的,我现在估计已经成为孩奴了。。。
懿鬓叔子后来又剧烈咳嗽了几次,最后一次他差点背过气去了,我劝他不要抽烟喝酒了,懿鬓叔子对我说,他真想哪天喝酒时放点药什么的喝死算了。。。我估计懿鬓叔子是喝多了,又开始瞎说话了。。。

既然懿鬓叔子有了几个孙子也过得不开心,那么人生的幸福跟有没有孙子有多大关联呢?我认为,如果老人家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那么他可以要求子女多生几个小孩,反正有钱养啊,但如果老人家自己都穷得叮当响,已经穷了三代以上了,还想让子女再生一群孙子,让他们变成穷四代?这不是给国家添麻烦嘛。

原以为湖北很冷的,我还特意携带了外套,结果到了仙桃才发现白天的气温极高,走个路都汗流浃背,后来我想将外套送给父亲,结果发现父亲的三个大衣柜里放了大量的衣服,很多是我以前送给他的,通常他也没有机会穿。。。

黄越村到处是白絮飘飞,可能是村里种植了太多白杨,有时坐在客厅,可以看到大量的棉絮飘进来,原以为在农村很清静的,现在发现农村的宁静早就被打破了,姑且不说从村里穿过的高铁奔驰的噪音,还有左邻右舍在村里走过的喧闹声。。。

父亲从昨天就开始惦记给兄长清洗一件外套,结果他忙到今天下午依然没有时间给他冲洗,最后还是我帮忙清洗的,我从客厅拿一个坡脚的板凳,将电脑放上去,不是苍蝇就是蚊虫飞舞,地板上永远是灰尘,我今天扫了两次水泥地板,地上依然有很多灰,到了傍晚蚊子会更多,到时候就更惨了,只能躲进蚊帐写东西。

父亲是歧视农民的,因为他说做农民太累了,下午16点外面依然酷热,父亲从池塘舀了两大桶的水,再拿上农药桶去田地里给高粱打防止它们长太高的农药,农民就是从早忙到晚,从小忙到死。。。
我下午还看到一个盲人走过,他打着伞,拿着一个公文包,不知道是谁家的人。16:10分一只母鸡在我们门口偷吃父亲晒在外面的豌豆,一只小黑猫走过来,我们家左邻右舍都没有住人,黄稳武一家人都不在家,二层别墅闲置着,听说黄中忙以前经常打他老婆。。。

我将豌豆收进屋子,然后将兄长的外套晒在外面,同时在家里接了几桶水,家里是使用自来水的,不过是定期供应的,通常在吃饭的时间才有水。过了16:40分,屋子里的蚊子已经非常多了,能听到蚊子的嗡嗡声响。
20:20分之后又听到外面那个素质低下的村民站在我家外面大声讲电话,他昨天也是这个样子,一边大声嚷嚷,一边似乎是想让我听到,真是噪音。村子大部分地方是极安静的,只有个别地方很热闹,会聚集一些妇女儿童,我又碰到黎懿的爷爷,先是站在村边摘栀子花玩,后来我看到他与几个妇女坐在一起聊天,这个老人极为开朗,他是我见过的脾气好又和善的老人,我父亲没有办法跟他比。

父亲很耿直,顽固,认死理,你要冤枉他,他会立即反驳你,并马上要跟你吵架,他也有优点,就是基本不会说谎话,但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太直接,说话不注意语气,通常他说话让人很不舒服,而且我似乎也遗传了他这个毛病。。。

与父亲相比,母亲是很会说话的,她说话时不会让人家反感,当她知道两个儿子都不想要小孩时,她就会避开这个话题,但父亲不同,他会不断地责问我们为何不生小孩,他聊天时专门挑你不高兴的话题聊。。。
父亲说有一次他病倒在长趟口医院,母亲偶尔会去看他,后来母亲受不了病房的人一天到晚聊儿子有多厉害,生了多少小孩之类的话题,她就直接跑掉了。。。

晚上我和父亲吃饭,他只吵了一个新鲜蔬菜,其它四碗菜都是昨天和前天的剩菜。我们吃饭时他又说我和兄长冤枉他,总是冤枉说些话,饭后我不想呆在家里,直接出门,今天看到黄则和她发肥的媳妇不停地在门口走动,黄罡赤着一个膀子,他妈经常跑到我家来,我本来想找黄则聊天,但认识水平不同,我不想得罪他。。。黄罡比我小两三岁,但他辈分比我高,我要叫他叔叔,这也让我很尴尬。。。
以前兄长还和黄罡的大姐在村子里打架,真是丢人现眼。。。后来黄罡的大姐嫁到葛家湾时,我还去喝喜酒了。。。

我走到村头,见到项舫的妈妈,再走到寂静的河堤上,两边种植着高大的树木,一些地方的树林极为茂密,简直是阴森恐怖,我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在河堤上散步,这是我唯一的乡思。
我走到汉江旁边,看到河流越来越小了,估计上流又在修建大坝。我从河堤绕到黄越村二组,见到几个陌生的村民,其实黄越村只有三组的村民都认识我,四组有几个村民也认识我,

今天我还碰到四组的一个沈老师,他以前教过我,但我没有印象,他比我父亲晚一天出生,前几年中风过,后来他的媳妇从沉湖给她寄来很多补品,今年他恢复了,偶尔父亲的玉米地要灌溉用电,都是跑到他家借电的,有时候我父亲开车去乡里采购物资,会帮他带一些东西,沈老师正在外面遛狗,他听说我母亲去世了,也感觉很突然。

我看到村里很多房子是闲置的,我隔壁黄稳武全家都搬到仙桃居住了,二层楼的别墅空无一人,父亲说春节的时候他们家偶尔会有人回家。我经过国平家,门口聚集了几个妇女,岫娉喜欢跟我聊天。她孙女也很活泼。她们在背后议论我,不是说我头很光,就是说我很瘦,然后就说我媳妇不生小孩,没有一句中听的。。。

我回家去卧室,发现灯泡又烧坏了,只好在蚊虫聚集的客厅使用电脑。父亲正在给三轮电动车充电,他去洗澡了,到了20:30分他就去睡觉了,我庆幸今天帮忙将他的手机修好了。

第2008回:阔别廿四年再聚首,话在语在仙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