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花
寻常巷陌,一位老人栽下如许绣球。
初夏,花开如霞。
绣球的绚丽,这种绚丽可以如春天光影里裙影的窸窣烂漫。
此时,巷子两边的墙上慢慢褪去的是光,如果光是一张无际的网,夕阳在拽着收网。留下墙与影的落寞。
还好有花。
对着花,要用烟波一样的眼睛说话,巷子、空气都会是柔媚的春水。
老人安静,还穿着冬日里软厚的棉拖鞋。
如果说衰老,是一种味道,是一种气息。老人爱花,有的只是植物安安静静的气息。
城市发展,或许离此数千上百米,全然已是工业时代的秀场,这个时代,这儿是生锈的地带,已然枯朽脱落。幸好,我也快老了。
夏天,真是个神奇的季节,只要稍有留神,仿佛什么植物都会开花,花尽之后都会结果,只是花不尽同,果有各异。恰如这世上的风情,参差可爱,各有感动。
数停风来,风拨动远处塔檐的铃铎,这音声的韵味,像指尖划过秀发的震颤,是要用心灵才能去捕捉。人看花,花观人。料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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