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别插嘴,这个叫不容置喙
太无聊了,我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啊。
对啊,那我们还是站着吧。
以上对话发生在十一个月零二十三天前北京中关村附近某个汉堡王的逼仄的角落里。当汉堡王显示在屏幕上时总是显得有那么一点点违和,还是换成Burger King显得高逼格并且霸气,虽然内容不过是一些高热量的面包与碎肉和混合,和永远无法直立的软瘫瘫的像是在向全世界发泄阳痿抑郁的灰黄的薯条。仔细与之对视,仿佛听得到它们嘟囔着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的悲伤感慨。

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的旧事逐渐远去的时候,我左手边的窗外下着小雨。当然,还有风,还有树枝的摇摆,不过,没有绿色。时常会有一种出离生活的感觉,那些记忆中冰封的清晨,那些昏黄路灯下的夜晚,还有那些远方飘来的若隐若现的笛声,那些曾经的日日夜夜,那个五年前我空闲时不断想象着的五年后的自己的模样,就是现在的模样。

五年为这个世界提供了足够的时间发生改变,经历错乱,然后,归于平静。于是阳光下的人们经历着这个世界太多的纷纷扰扰与无可奈何。现在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我无法表达,一如好多年前的我,和君君,刀哥,阿黄他们幻想未来的生活一样。而现在的我们早已经偏离幻想的方向。五年为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创造了太多的可能。有可能性的地方就必然有可能发生。“人遭枪击必流血。” 村上春树在《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句子突然冒了出来。

突然想周末找刀哥聊聊天,于是发微信给他:“这周日你有空么?”刀哥几乎是秒回,因为十年前做过包皮手术不小心在医院被一个朋友碰到,于是很自然的刀哥下体挨过一刀的事情就传开了,所以得到了 “刀哥” 的名号。有了这个教训之后,刀哥从此以后去医院检查都会专程坐火车去隔壁城市的医院。“日我,我没空。”紧接着刀哥发来一个巨大的鬼脸,上面还带着一条长长的头发丝,凌乱感足以使强迫症患者抓狂。
生活不过如此,越是用力,越是嗅不到气息。想想上一次认真写作是什么时候来着?或许脱离掉不切实际的文艺腔才算得上是主流的生活,然后关注的重心变成了如何迅速赚钱,如何在金融界出类拔萃,如何上位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给生活加上了一条沉重的锁链,一切不过疯癫而已。

有多少人做过这样那样的梦?而今不得已的朝八晚十一像只鸡。当渴望沉淀下的东西烟消云散,荒谬到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顾虑这玩意,总会越来越多吧。世界按部就班的运行,容不得任何人插嘴。
这时刀哥肯定会说:“别插嘴,这句话太污了,这个叫不容置喙。”
是啊,生活不容置喙,既然如此,那么还是要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至少看起来漂亮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