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知道如何记录的记录
之于豆瓣,可能是唯一甚少身边人的社交圈了。
马上就是又一年的生日,莫名会有些惶恐。惶恐的不是年岁增长,而是在社交愈发密密麻麻的今时,又有谁会记得你的纪念日。
花茶说邮来了生日礼物和520礼物,此外,便是因为qq提醒而提了一句的桃米。我还记得在八九年前,还在山里的时候,生日那天突然小雪打了个电话,生日快乐。这宛如是寂寥中的一束光。
我其实自卑如狗,很害怕被遗忘。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各种试图不断的社交来填充朋友圈,来来往往数人,相识相熟再到陌路。前阵子有一天,我给五爷发消息说,我突然很想黎君。五爷说,我很忙。
黎君曾经说过,人的身边其实只有40个相熟的人,有新的人进来,就有旧的人离去。我回忆了一下圈子,存续最久远还能聊聊心的,或许只有瑞秋了。
我常常跟她说,圈啊,我经常想起2009年那个夏天你穿着长裙的样子。
说的多了,其实也就没了什么意味,只是那些回忆,总是代表了人生里最灿烂的几年。反倒是后来,愈发的活回去了。没了坦然的自信,没了侃侃而谈,没了耀眼铿锵的话语。
有次瑞秋说,我感觉到其实你也变了很多。
我有点傻眼,毕竟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坚持不要被世界所改变,但终究是逆水行舟,不管如何坚持,终归慢慢会飘远。
好巧不巧,生日的前一天,见证了最为残忍的死亡,一场森林火灾,一个烧死在林间的老人。
那烧的焦黑甚至见到白骨的小腿,那蜷缩着的躯干,那飘散在空中烧焦的肉的恶臭。
同事说,不是说人烧着是肉香么?
我说,那是因为,已经烧焦了吧。
人类生生不息,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的更好,其实最终死亡又回留下什么?名声么?那不过是两天后就会遗忘的莫须有。
于生命里走远的友人,或许在我的精神上也已经死亡,见不得想不得念不得。就如同小雪后来在一起了,分手后不久便把我拉黑了,有一天想看看她生活,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人了。
再如同承默,偶尔悄悄去看看她的豆瓣,她的儿女双全,她的家庭吵闹,她的幸福,她的悲伤,以及她形容起我们在一起的那几年时甚至用了“黑暗”来定义。
过往的总是再如何也提不起生气的情绪,想念的也不过是存在于记忆里的那些碎片。就像是前几天莫名突然梦见花茶开着车来找我,我还亲了她。但是我们真的只是几年关系不错的朋友,这梦一场,倒是让有点想审视友谊。
阿白刚刚突然发消息问我,你还去救火?没事吧。
所关怀的人,总是最可爱的人。
所记录的人,总是那一刻,最重要的人。
33岁,依旧迷茫,依旧希望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