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和白月光从重逢到分手
一、他是我的白月光啊
7年前,我大三,那是我俩最后一次联系,然后就是现在了。我俩的感情纠葛从我上高中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想到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到底哪好啊,你喜欢他啥呀?”朋友、闺蜜都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他是我的白月光啊!不是他有多好,他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让我尝到甜蜜和伤心,思念与渴求味道的人,他是我想为之奋不顾身的人。除了他以外,没人能让我放弃外边的花花世界,没有人能让我想要安定下来。这么说他应该是心头的朱砂痣,只是他出现在我青春年少的时候,像是纯白的月光印在我心里。
好像人在少年时才最勇敢,可是我没有,之前的那几次都是无疾而终,我说不清为什么分手,都结束在他的冷漠,我的退缩,和突如其来的现女友。狗血的故事不应该是白月光的戏份,而这次7年之后的重逢也不是岁月静好的那种。花式撩、内涵段子才是我们的日常,毕竟我们所有的陪伴都在微信上,文字、语音加视频。
我曾用文字+配音+表情包给他讲一个很老的黄段子:男女在为爱鼓掌,男问女为什么不叫床,于是女“床床床床……”,结果他没有被段子逗笑,反而夸我为啪啪啪配的音。本来预想的就是拍手就好了,没想到实际执行的时候要有一只手一直按着“按住说话”,所以就变成了拍手背,而且离话筒很近。我非常欣赏我讲段子的新形式,他完全没看到我的创意,但是注意到了亮点部分。我把这件事跟我的同事说,她说“这哪是白月光,分明是黄月光……”
我觉得“黄月光”这个词很贴切,白月光太不接地气了,我对他的渴望绝不止于属灵的阶段,彼此间有太多欲望、占有和说不清的想念,偏偏我们之间只有微信聊天记录,还要若即若离,互相试探。
二、始于疫情,终于疫情
回到工作的城市一个月后,终于按捺不住出去、玩的心,最后只实现了玩,依然没有出去。因为我发现他和恋爱3年有余的对象分手了,恢复了单身的状态。然后在闺蜜的怂恿下,再一次加了他微信,7年前分手后就删了微信,只是还能在微信群里找到他。
我问他“小哥哥,网恋么?”
他“网恋太不靠谱了”
我问“你为啥没结婚?”
他“结啥婚啊,你不也没结”
我“我都没有人,怎么结!”
他“那你等啥呢?”
我“等你啊!”
他“我这么不靠谱,还等啊”
我“你多不靠谱,我还知道么”
他“恩!你看人挺准”
不知道是不是一语成谶,还是我们的故事在开始就埋下了悲剧的种子,就等着我看着它枝繁叶茂后又枯萎腐烂。我们的重逢源于我不甘寂寞,纯属无聊想没事找事,这个目的达到了,只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宋丹丹曾说“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不小心多了一个吻,然后发现需要一张床,一套房,一个证,在离婚时才想起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就是这样,我原本只想要撩他,在静如死水的生活里刮起点涟漪,不小心尝到了甜蜜,然后想要更多,我明明知道这种状态只能停留在网恋,却偏偏像被套牢的股民一样,不肯止损,要投入更多换取回报。欲望和权力一样,都会自己膨胀。
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经历,没有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的朋友,所以日常的对话就是吃了么?回家了么?加班么?就连工作内容我们都不能互通,这也是我喜欢的,因为解释不清。他不问我工作,我也不问他做什么,我们没有试图翻越行业的大山。我们的共同爱好就是王者荣耀,所以我们的约会地方都是峡谷。很多人在爱情里把自己变成了更好的样子,而我变成了更好的辅助,我的蔡文姬和他的蒙犽在峡谷里所向披靡。好笑的是他在教我出装时,我还假装听懂的样子,所幸他不在我旁边,没看见我一脸懵逼的想什么叫极影出一半。
复工后,在上班时收到他发过来的一段抖音视频,一个男的问:女的腿上绑一个带子是什么意思,玩了王者才知道凤鸣指环有给队友增加攻速的作用。这个视频我看了3遍从懂其中的内涵,我在淘宝搜了“腿环”,让他选,他挑了一个白色蕾丝的,我说寄给他,他说他没地方放,让我收着,等五一来的时候我再穿上!货到后我拍照问他这玩意有增加攻速的作用?他给我解释这个主要是辅助作用,给射手增加攻速,让我细品,我实在没办法在视频时把内涵段子说得太露骨,我就是那种只能靠打字表达情绪的人,不管是开车还是吵架。
在我们加上微信后,我用半个月时间让他能主动开启新一天的微信对话,当然多数时间还是我主动的,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他说五一来找我,从此我就对五一有了期待,而且是那种怀着希望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两种意识并存的状态。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来,还是忍不住想他来了,我们同居会是什么样子,遇到卫生间没有纸了会怎样?我睡觉如果打呼噜怎么办?我还要换一个性感的内衣;我还想买美宝莲的口红,去机场接他,告诉他这个口红叫接吻棒,越警告自己不要想了,越想到更多画面。我想带他去海边踩水,去爬山看云,一起买菜做饭,这样的场景甚至出现在了我的梦里,梦里的我们已经确立关系,他还很自然的叫我老婆。可是我却告诉他我梦见你结婚了,我还去参加婚礼,就是不知道新娘是谁,他还笑说你这心得多大,还能参加我婚礼。
我们谁也没把话说破,但是心里明镜似的。我无法在暧昧的状态下向他要一个身份,他也知道我的心思,从没给我过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也导致在他女朋友出现时,我无法理直气壮的反击。但是在这不到2个月的时间里,还是给了我很多,他总能时不时就发来一张自拍,而我最多也就是搞怪的照片,梳两个辫子用来戴口罩,他说我离农村妇女就差一个大花棉袄了。说是甜蜜,也就是这样的日常互怼。
我给他看我做的干煸有机菜花,问他像不像饭店做的,他说谁去饭店点这菜。
我去外地出差,工作完成后已经12点多,跟他视频不让他睡觉,又陪我打了两局王者.
……
我一直说我要的不多,也不图他什么,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很满足。就是这样的状态也就只维持了不到2个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他突然不回复消息,消失2天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在他微信上问我是谁。我跟那个自称是他女朋友的妹子四五个回合后,她跟我秀恩爱,我假装淡定,最后以我质问他以为他是罗志祥而告终。最后一次通话居然还相当的和谐,而且有说有笑。他嘲笑我傻,每一次都被别人忽悠,他从来没承认过那是他女朋友……我一面觉得他的借口好笑,直接承认不是更省事,一面还抱有一丝幻想,毕竟当事人不承认,就不能定罪,我本着拿得起放得下的魄力删除了微信好友,后又端出不负青春的鸡汤不争气的去加他,当然依然没有和他对话,回复我的依然是他女朋友。这就是故事最后的结局了,一个让人心理和生理都不爽的故事。
黑龙江的疫情反复,这场约会最终没能成行,2个月的暧昧平淡收场。
三、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在上高中就开始喜欢他了,很幸运的是我们住的很近,都在一个小区,在高中没日没夜的学习中,在每天回家的路上都能一抬头就看见他房间的窗户,都不用数楼层,一眼就能叨中那扇窗。那盏灯就像我夜空中最亮的星,闪烁在我的3年高中时光,1000多个漫漫长夜,有了寄托思念的地方。其实在我高三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别的城市,那盏灯很久都没有亮过,可是我依然会时常去看那扇窗,它就像当年的高考,在距离我并不遥远的地方,既是明灯也是我的期望。回头看,那年的我不止有做不完的卷子,还有想念的人。
这首歌其实是在很多年后看一个叫《中国新声代》的综艺节目时才知道的,一个叫余家辉的孩子唱出了我的回忆。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你就是我夜空中最亮的星,我想越过谎言去拥抱你。直到多年以后,我还是这样想,你是长夜,也是明灯,吸引我,指引我,多年的执念化成我的终极理想——中了彩票养你,卖烤冷面养你,写段子养你……
四、爱情有很多种样子
有人爱得热烈,有人爱得隐忍,有人爱得卑微,有人爱得傲慢,爱情有很多种样子,不是只有你侬我侬才是爱情。曾经在小说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爱情就像一场赌博,有人赢得满载而归,有人输得一贫如洗,下的注越多,越不甘心一无所获,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如果感情里有输赢,那我真是输的一塌糊涂,就像明明已经推到水晶了,却被对方翻盘,最终拿了败方MVP,这样的不甘心一直念叨着我下把能赢。
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被称为人生三悲,短短几个月就尝尽两种人间悲苦,是不是也算人生难得的体验了,没白活一回。
爱情和工作、房子、学历都没关系,这些他都没有,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不求这些,单单惦记他这人,就像爱情本身的样子,所以我才不甘心、放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