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内古特学案(一)
《五号屠宰场》和《猫的摇篮》,是库尔特·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黑色喜剧和狂野想象力的融合。
这就是海盗们如何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船,他们比任何人都卑鄙,他们有火药,那是硝酸钾、木炭和硫磺的混合物。他们用火碰了碰这个看似无精打采的粉末,它就猛烈地变成了气体。这种气体以惊人的速度把弹丸从金属管中吹出来。炮弹很容易穿透肉和骨头,所以海盗可以破坏一个固执的人的电线、风箱或管道,即使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冯内古特《冠军早餐》
冯内古特使用了他最喜欢的一种讽刺策略,这里称之为陌生化,或火星语,或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他用平淡、几乎没有感情的语言,拆除奥威尔式的立面,这些立面是围绕着地球上当代生活的各个方面,在随意的对话中竖立起来的,应该让人感到恐怖的,但因为它们已经变得如此完全熟悉,所以没有像新的和不熟悉的暴行那样仔细审查。这是一种提醒读者简单但容易被遗忘的原则的方法,即仅仅因为某物是不是意味着它应该怎样。平淡、无表情的叙述,帮助冯内古特避开了讽刺者或抗议者常常出现的错误,这种错误,除了已经在听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听不到。
那些写作的掠夺者们,会以任何一种方式迅速地写一个故事,轻声细语,小聪明的曲调。然后,他们再次煞费苦心地检查,修复那些糟透了或不起作用的内容。而与此反之的作者,一句话一句话地说,在下一句话说之前就把话说清楚了。——冯内古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