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梦

突然想记下昨日的梦，怕它在我头脑中越来越模糊，而它现在已经不似我醒来时那么清晰了。 我很少做梦，亦或者是我从不记得。倘若我记得那一定是我半夜迷迷糊糊清醒时还记得。都说每个人每晚一定会做梦，可我为何很少记起，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有时觉得似乎在记忆深处的缺失，记不起很多事，纵使我如何拼命回想，也记不起。 昨日的梦在我脑海中越来越远了，慢慢回想。 记不得前，记不得尾。我且将我能够想起的事记下来，尽量拼凑完整。 细细想来，竟有些荒唐。 已是夜晚，不知怎么来到了海上。随后，还没等我细想。我们坠入了海里。 至于我们是谁，我已记不清了。 我竟没有慌张，任其落进海里。发现竟然能在海里说话。屏住呼吸，却没有窒息的感觉。 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坠，掉入海里最深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像是电影里海底的世界，但是没有那么缤纷的色彩。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原因吧。 “我们为什么能在海里讲话？” 我说：“你笨啊，这能一样吗。这是海里最深的地方。我们之前是在陆地上。”嗯？什么鬼？我为什么会这么说，莫名其妙。 随后一起四处逛逛，但有些小心翼翼。后来看到原来不止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只不过他们有的是特地夜里来这里，或者是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大家的步调都不快，谁也不看谁，径自走着。 为什么有的人会夜里专门来这个地方呢？ 这理由有很多。有的是为了这里数不清的螃蟹鱼虾，说是要拿去卖或者为了吃。有的是为了找这里有没有隐藏的财富，也许会有遗留下的珠宝和金银。还有长期待在这里的是为了逃避追踪，或许因为犯了罪，不敢回到陆地上。 人不多，但是总能看到各色各样的人。我无法分辨他们究竟是哪一种，为了哪一种目的而来。 往上看是暗蓝涌动的海水，看上去它好近，近到觉得如果我再长高一点可能就要危险了。一层又一层的涌动笼罩在这片地方。 我又是为何而来呢？我来到这片海上当初是为了什么呢？ 我努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它没有很漂亮，没有电影里那么多绚丽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夜晚的原因，所以失去了色彩吧。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没有想到其他任何的原因。 不过它很大，很大。但是好像除了这片地方，前方并没有什么东西，空空旷旷的。 我们好似即使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像在为了某样东西。至于为何，我实在想不起来。是为了这里的螃蟹吗，还是为了珠宝，还是觉得好奇。任我如何回忆，都记不起来。 我知道这里有人待了很久不敢回去，因为犯了罪。妻子和儿女都抛弃了，常年待在这里。或许早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久。 像是有很久。 有警报响起，若有人打开超过一次电子设备，整个氧气供应就会不足，就会强制离开。 我突然心慌，因为在之前我偷偷打开手机还是什么东西来着，看了下时间，看了有没有消息通知。 可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只知道不能打开，不知道它的后果。 怎么办，我看过。我们要怎么办，会再也回不去吗，恐惧瞬间蔓延整个身体。 我感到呼吸不足，心脏止不住的狂跳。心脏好痛，我使劲按压着，弯下身来蜷缩成一团，但它还是剧烈的跳动。我感到窒息。 这究竟是心脏错觉还是真的供氧不足，窒息究竟因何而起，我已无法辨知，只知道那时的感觉，如此清晰，清晰到以为真的发生了。 后来就没有了，除了最后的窒息，我再记起，已是醒来了。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又是如何离开那个地方。随我一同落入海中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返回，之后有没有遇到危险。海里的那些人有没有因为我受到伤害，受到影响。那些第二天就要离开的人有没有顺利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我统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另一半的窗帘拉开着，阳光透射进去，是一个梦。且我还记得一些。 当我洗过脸之后，坐在窗前，我突然记不得中间很多细节了。我知道中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但我全都记不得了。也许会觉得很矛盾，但它真的是这样。 很少会做梦我还能记得，即使这样并不完整的梦，所以想把它写下来，否则我会什么都不记得的。 也许看来荒唐的一个梦，可它发生之时，我经历之时，却一点也未觉得荒唐。 这不过算是随手记的一个杂记吧，我总想记录很多觉得有意义却总被我遗忘的事情，总是没有做到。 越长越大越觉得以前的记忆被我弄丢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变老了。这从未是我开玩笑说的话，却总被当做是玩笑。 它虽奇奇怪怪，却让我觉得值得被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