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杂感和一篇小小小说
前段时间觉得后朋才是我的归宿,对有假装不在意,假装不假装这样的青年气息的乐队很是着迷。甚至一度把脏手指奉为最爱。他们固然很好,但在再听水仙斗活佛,周二下午谁没来之后,也只能退居第二了。
我词不达意,不知道怎么用漂亮话来展开我对他们的喜爱。那就还是牛b吧。真的牛b。
是我的问题,没有女孩子喜欢温温柔柔的男孩子,她们只想跟温温柔柔的男孩子当朋友。与其说是温温柔柔,不如换成胆小懦弱更合适,在我看来。这样的男孩子很难找到喜欢自己的人,更多的是喜欢别人。我讨厌死了,不想要喜欢别人,也不要别人喜欢我,我也不想要朋友。也不要别人陪我说话了。我对自己温柔就好了。真讨厌。
总是得寸进尺,对不起,但我也真的只能得寸进尺了。
小小说,随便写写,写得不好,大家不要笑。
识路
西边,西边的西边是东边。这种方位关系只能存在于宏观的方位认知上。但在大雾里,这种位置关系也会存在,不是因为看不清,而是人们靠情感识路,除了情感,这里的人们一无所有。
阿莲要出嫁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十六七。她出嫁的那天雾很大,没有关系,新郎请的轿夫和乐队,唢呐,铁刹,打鼓什么的,都是一把老手。他们靠情感识路。有的是至今仍念着当时没有嫁给自己,而嫁给了别人的姑娘,有的是隐忍在血脉里的复仇,为父辈之死献上生命,自己的或仇家的,有的则是单纯的念着一家老少,儿女成双,妻子可爱。总之他们就架着空轿子过了桥。从雾的东边来到西边,为新娘接驾。
阿妈陪阿莲在门前等,雾很大,但还是闻得见花香。是新开的桂花。雾里人们分不清四季,方位,但他们情感炙热,桂花照样会开。
唢呐的声音高亢,它的曲调总是分不清是悲还是喜,总之越来越大,他们快来了。
阿妈要哭了,阿莲也要哭了,所以阿莲的阿妹也哭了,阿妹的阿狗也呜咽起来。阿爸没有哭,阿爸从东边走来,他说只有风可以拿来做你的陪嫁。
雾散开了,被风吹向西边,阿莲上了轿,不再哭泣,阿妈止不住眼泪,所以是阿妹帮姐姐上的轿子,帮姐姐擦的眼泪,阿狗围着轿子打转。
阿莲不哭了,轿子也走向雾里。走向东边,过了桥,有婆家人为她接风洗尘。风没有跟上来,最不懂事的阿狗也没有。
西边的西边是东边,轿子和乐队走向东边,雾很大,阿莲靠对阿爸阿妈的思念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