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直到珠穆朗玛
文章首发公众号:马米杏
2018年7月17日,我和胖子,骑自行车出发去拉萨。7月29日,我止步白马雪山,胖子继续前行,直至拉萨,完成了从昆明到拉萨的滇藏线骑行之旅。此前,我写下了《骑车去拉萨的梦想,止步在白马》来纪念曾经的那一段旅行。此刻,胖子再次用文字回忆了我离开后白马至拉萨的骑行之旅。
提起那一次滇藏线之旅,突然间竟有一丝恍惚和迷幻,那段历历在目的旅途,距今已过去一年半多了。2018年7月17日是我们出发去拉萨的日子,那天也是我20岁的生日。


2017年的下半年,一天晚上,宏哥和我一起看了电影《转山》,之后我们便做了决定:明年暑假一起骑行去拉萨。此后的日子里,这个约定便经常被我们说起,并为之一点一点地做着准备,我们俩心里都知道,这看似随口一说的决定,是认认真真想要去做的一场梦。 就这样在出发前两个月,我们陆陆续续购置了路上所必须的物件,也做好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终于等到学校放暑假,第二天我们便背起背包,跨上单车,一路向西。



从书松出发的那天,是个微冷的阴天,走在半山腰还听说有人进山采菌子被熊拍了的事儿,我也在路边战战兢兢地上了个大号,倒不只是怕熊,是怕有蜘蛛和蛇。上完厕所正好碰上后边赶来的宏哥,他有点无精打采,推着车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他家里有点事儿,被他表哥叫着回去。其实从昨天他就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却也像他说的,不甘心就此回家。终于,在白马雪山的隧道口,我和宏哥分享了一块儿压缩饼干后,我继续向前骑去,他则搭上了回大理的客车,返家了。 由于之前结识的伙伴大多去了白马雪山垭口,而我选择走隧道,后面到德钦到飞来寺的路就是我一个人骑了下去。接二连三4/5公里的长隧道,这端是晴天那端就是雨天的怪异体验,载着猫从西藏回来的夫妻摩托手,但一直到德钦都没有再碰见与我同路的骑友,也许大家都去扒山头了吧,哈哈。 宏哥回家,我便临时在飞来寺休息了一天,这是我们出发的第十三天。书松村一起上来的老施、家丰、宁夏b王都相继出发了,由于飞来寺是真的没啥东西,我和剩下的两个骑友只好在旅店好好地休息了一天。这天则认识了来自广州的东北人阿昊和他的家人,我也跟着他们操练了几句粤语,阿昊和我还用佳能的广角镜头拍了一张自拍。后来晚些时候又来了一队佛山的骑友:太子、大坤、阿震和小杨。
第二天,我和大家一起出发,今天是进藏的日子,目的地是盐井,一段下坡再爬小半座山的路程放在平时还不算太困难,但是那天的雾很大,还伴随着有些许的滑坡、落石,我们都不敢掉以轻心,领头的是复旦来的茜蔓、龙,他们俩在上海就是专业的公路车骑手,在我们前面压着车速、打着手势,很专业地提醒我们避开落石。在一个观景台上休息时,我突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书松村遇见的三原、闫涛,他们是来自汕尾的俩发小,与我同岁。原来,他们因为在白马雪山上被淋了个湿透所以在德钦也休整了一天,太巧了,太巧了,也就是在进藏的路上,我们相约成为了一同前往拉萨的队友。


进藏,并没有我想象的艰难,很快就看见了界碑,路也没那么难走,拍了几张照片,继续往盐井去了。 到了盐井便是前往最著名的馆子去吃一顿加加面。一小撮面一勺汤,一口便是一碗的量,上面飞快,售价20,计石头为数,破纪录者免单一年,据说还能抱走藏家小妹、牦牛走上人生巅峰。可惜,我最多最多吃下了50碗,还因为倒掉了面汤而被小妹凶残“扒裤子”,她们可是真的认真,我只好仓皇而逃。 在盐井除了藏家小妹的加加面、盘旋在村口的大秃鹫,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盐井——老施,这是一个94年的老哥,喜欢马拉松、潜水、徒步等各种户外运动,是个昆明人,当然我们最初也是在书松村遇到的。当我们仨到了客栈,出来迎接我们的不是老板,而是老施,着实让我们吃了一惊,老施说他菊花疼就休息了一天,明天还要坐车上芒康,我们哈哈大笑,并骂他搭车怂包,欢声笑语中我们的队伍又多了一位队员。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可让我们都笑不出来了,60公里的上坡,海拔直逼4448,湿冷的天气,狂啸的大风,偶发的落石——红拉山这座阻梗在G214和G318公路间的大山居然是整个旅途中最难啃的硬骨头。




早上8点我们匆匆吃完早饭送老施上了客车便出发,由于盐井已经是在半山腰,一出门便是爬坡,最初谁也没意识到这座山这么难爬,眼看山的尽头就在那边,却在一个又一个山谷里迷失了方向,渐渐地天气也越来越冷,挣扎、痛苦慢慢降临,骑不动了就推,推不动了就停下来歇会儿,就这样8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在下午4点我到达了红拉山垭口。 此时距离芒康还有60余公里,时间紧迫稍作休息我就急忙下山了,就在这匆忙间,我的眼镜腿被防风镜给夹断了,有点沮丧,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能修的地方,没办法,摘了眼镜就这么下了山。三原和闫涛在山下的小屋等我,我蹭了他们点的一碗热汤,和在此休息的步行者告了别,便一起往芒康骑去。那天,夜里十点我们才骑到芒康,老施所在的客栈已经住满了客人,无奈开了一个标间,闫涛三原挤一张床,我睡一张床。正好,旅店的旁边就是一家澡堂,我放下行李就去泡了个澡,一直到12点半我回到房间,二位已经熟睡了。 从芒康出来,和老施约好在北边见面,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骑友,身材不高,很瘦,穿着一双足球鞋,峰哥,四川泸州人,也与我同岁,是老施在芒康客栈的室友,瞒着家里出来骑行川藏,哦对了,芒康是G214滇藏线和G318川藏线的交汇点,自此往后的路线就是G318公路了,滇藏四人和川藏一人也就在这儿结成了五人队伍,一起奔赴拉萨,后来我们自称“推车大队”。 那天在拉乌山垭口,遇到了总觉得自己有高反一个劲吃药的宁夏骑友、来自河北大学的骑行队伍和一个自认为川藏线最胖的人,但一问体重,我到比他还重上5斤。那天的山不难爬,但也有掉下山崖的牛,当然也有因抄近路而掉下山崖的人,按部就班地骑是保证生命的最好办法。晚上到了觉巴村,好不热闹,村民前来卖松茸,无论大小40一斤,要知道外面的价格可能是村民的5倍都不止,于是,我便组织了额外的四人一共九人,共享了一只老母鸡炖松茸。鲜美,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呢,大自然的馈赠,在劳累的旅途中这是极致的享受。 从盐井进藏开始,一连三天都是一天翻一座山,怎么形容这山呢,夺命红拉山、平平无奇拉乌山、原地踏步(螺旋升天)觉巴山、五千高峰东达山。这几天里老施和路上的徒步哥互换装备走了一段,老施背包,徒步哥推车,他们居然都觉得很是轻松。三原也终于露出了他大师的一面,用签字笔在客栈的床头做了一幅作品。而我呢则和闫涛唱着歌一起爬上了东达山,那种缺氧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路上,遇见了在广州、深圳创业的几位友人,都不约而同地推荐我去深圳而非广州,遇见了路上结伴的一男一女徒步者,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一交谈才发现不是,还有北京的程序员-刘哥。
东达山到一半,我和闫涛在路边休息,吃着一包花生、喝着闫涛保温杯里的温水,看见远处有人向我们招手,仔细一看,是一对男女,把车停在小河边支着锅煮着什么,等我们过去,他们便从锅里拿出来了两根玉米送给我们吃,我们就一起在那聊天,原来他们是一对夫妻,从东北来,把小汽车改造成了房车,一路走一路写,从成都拾来两只猫仔陪伴他们,真是自在。 终于到了东达山垭口,我们挥舞着斧头庆祝着又一座高山被我们爬了上来。不愧是五千米的高山,不一会儿,天空中便飘起了雪点,取暖之际还得知帐篷里的藏族小妹要去省外上大学了,我们也替她高兴。我们稍作休息,往山下奔去,没成想那雪、雨在落下来时竟变成了冰雹,就在我们下山时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啪塔啪塔打在脸上,那可不是一般的冰雹,我们在下坡时的时速是45km/h上下,打在脸上,那叫一个生疼。赶紧赶紧骑下山,海拔一低下来,就没有冰雹了。



东达山一路下来就到了左贡,这是芒康之后的路过的第一个县城,吃喝玩乐当然一应俱全,我们整理好房间,没有吃客栈提供的晚饭,骑上单车往县城中心奔去,那天晚上还下了点小雨,终于在县城另一头我们找到了一家“丽江腊排骨”热热腾腾吃了顿排骨火锅。没想到啊,左贡的腊排骨要比我在丽江吃的好吃多了,“腊”味十足,让我们吃的十分爽快。可惜店里没有合适的主食了,我便从楼下的便利店抓了五包泡面,结果用腊排骨汤煮出来的方便面真的成为了一路上吃到最好吃的面条。 左贡出发到邦达是100公里的起伏路,整体上是缓上坡,没有山。这是难得轻松的一天,但也有点蠢事儿,我的修车工具在我骑出去十几公里之后被发现落在了客栈里,也不好回去取,只好祈祷这一路上不要爆胎啥的吧。果然,我还是幸运的,一路平安地到达了邦达,晚上和我爹通话得知他正在开车赶来的路上,我们拉萨见,那一瞬间感觉非常幸福。冲呀,我对自己说,距拉萨还有1000公里和四座山。和三原吃了饺子作为宵夜,又结识了55岁的江西骑友、广州理工的骑友。在客栈修车时,我把一个杯子架送给了湖南科技大学的一位女生,她和刘哥结了伴,再后来到然乌他们没有休息,就领先了我们一天。 从邦达出来,上一个大急坡到达业拉山垭口,雾气太大,七十二拐就在我们脚下若隐若现。那天由于大雾,往八宿去的车都被拦在了邦达,自行车倒是可以放行,能在没有汽车的道路上骑行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直到我们抵达垭口暖和了身子,才有陆陆续续的汽车跟了上来,不一会儿就开始堵车了,一直堵到半山腰。我们则很顽皮地站在垭口路边对路过的车辆大喊着“xxx的老乡!”遇到云南车牌就喊云南,遇到北京车牌就喊北京,一时间垭口好生热闹。 因为邦达客栈老板唬逼,我们以为八宿的客栈只能当面入住不能预约,所以我冲的飞快,在过了七十二拐后来到了怒江大峡谷,在闫涛告知我峰哥摔车了之后,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给峰哥、老施发消息询问情况,最后得知由于跟车太近,被土坑弹了起来,幸好只是擦破了皮,后面也没有车,真是万幸,七十二拐是相当危险,处处回头弯,一旦失手,付出的可能就是生命的代价。 最后老施也和八宿的客栈沟通了,一问才知道是可以预约的,果然被邦达的老板坑了。在等待前方一段塌方现场清理完毕,我和闫涛在农家稍作休息,吃了几颗桃子后,骑到了八宿。晚上吃过晚饭,确认了峰哥没事儿之后,闫涛把他车子的脚踏板换了一副,不得不说,真的贵,可能15块的踏板,可在这儿就是80。




在八宿,碰到了之前先走的宁夏b王(这个外号是因为他太能吹b了)他因为发烧在八宿休整了几天,正巧我们就过来了,聊了会儿天我们便又各自上路了。这天知道前面有70公里爬山路的老施又一次偷懒坐上了客车,跑到然乌享福了。 我们一想,这比红拉山还恐怖?事实证明,这个山路只是长而已,海拔抬升没有红拉山高,所以骑起来也是没滋没味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垭口,路上还认识了一个河南骑友。 在半路镇上吃饭时有噩耗传来,身后十几公里处的一个拐弯处,摩托车与对向汽车相撞,司机不省人事。不禁感慨,命运无常,上一秒还在享受旅途,下一秒就可能阴阳两隔了。接下来就是打卡3838km的石碑,可惜被捣蛋人士给涂成了8888。
经过一段长长的下坡,就到了然乌,当然,在然乌前的一大截烂路让我们非常苦恼“蛋蛋都快颠碎了”,我也因此差点翻车。眼前一块大石碑写着“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毛泽东”,这就到了然乌。然乌是旅途中既定的最后一个休息点,这里有仁龙巴冰川、然乌湖等自然风光,第二天我们便包了辆车去了这些地方游玩。仁龙巴壮观的千年蓝冰,带着泥土的然乌湖水,镇上集结欢庆的藏族人民,然乌绝对是一块宝地。不仅如此,电影《转山》中饰演藏医的演员爷爷在然乌开了一家藏餐馆,从然乌出发前,我们前去痛饮了一大壶甜茶,也算是致敬让我踏上这条路的文艺作品了。 伴随休息时光之后的两天同样也是放松的两天,以下坡为主的起伏路,滇藏线上2000m的低海拔,造就了波密、通麦的原始森林景观,一眼望去路边、山上树木成荫,遮天蔽日,呼吸也不自觉得畅快起来。在波密,我还去了网吧上网,旁边坐的小哥曾经在滇藏、川藏线上骑了个来回,这次则是自驾来玩。再往通麦的路上,我们遇上了两个深圳创业的骑友,到达通麦后他们还请我喝了顿酒。通麦出来就是通麦天险,一座特大桥横亘在两山之间,相隔不远则是曾经用来过河的小桥,如今早已锈迹斑斑。 过了通麦天险没多一会儿,我爸就打电话来说他到了通麦,我知道他今天会和我碰头,就让大家把行李留在客栈,再让我爸去取上放在车里,只留着修车工具在身上,这样会轻松不少。果然,我爸带着行李赶了上来,和我们简单嘱咐了几句就先去鲁朗等我们了。卸下了行李的我们一路上很是轻快,旁边的骑友都很纳闷,你们的行李呢?这时候我都会骄傲地说一句:我爸开车给驮走了。
在鲁朗,我们吃了石锅鸡,说是墨脱石锅,可谁又能保证是真是假呢。鲁朗在当地被打造成了国际旅游标杆小镇,小黄车都有投放,不知真相的我最初还以为是哪个大神骑着小黄车来到了西藏。在那里我们还结识了一位福建的医学教授,山西人,他的高中好友曾经是被马加爵加害的室友之一,得知我是云南大学学生后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最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的7双袜子,在客栈晾出去之后忘记收回来了。 也许是爬的山太多了,直到最后的米拉山也没感觉费了多大的劲,更别说色季拉山了。海拔4720m的色季拉山横亘在鲁朗到八一的路上,在鲁朗的时候我们得知先我们一天的刘哥已到八一,他告诉我们那里的第一家肯德基当天开业,我们几个一商量:“走,去八一吃肯德基”于是我们嗖嗖地翻过了色季拉山,直冲八一。 路上有青色的尼洋河,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在平原地区我当真从没见过青色的河水。老施的无人机在跟拍时挂在了树梢上,他爬了很高很高的树,把飞机摘了下来。 到八一后,简单地归置了住处,我们去了那家肯德基,直直的一条大路通向市中心,这是广东援建八一的,所以叫广东路,也有很多广东人就此安家,开了些广东菜馆。终于一顿幸福的肯德基摆在了我们的面前,然而破坏气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个藏族小孩过来向我们要食物或钱财,指着我桌上的鸡腿好一个纠缠,这还是在大商场里啊,真的让人难受。据说是汉人来旅游时经常给予这些藏民钱财、食物惯出来的,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自顾自地吃着手头的鸡腿,向他们摆了摆手。 在八一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却是回来客栈后我们六个手捧拉萨啤酒嘴里啃着猪耳聊着天的那次宵夜。




八一出发就是缓上坡、起伏路、翻过一座米拉山。还有三天的路程就要到拉萨了,我们心中开始了倒计时。
在工布江达,闫涛因为修车老板没给他修好而很是生气,本来我们已经骑出去十几公里,他愤而折返,还报了警,最终老板道歉,这事儿才算了了。 在到松多的路上我们还一起在桥下躲雨,也品尝了被雨追赶的滋味。再松多,我们喝了青稞酒,晚上在茶馆喝了甜茶,从然乌开始,只要是有甜茶的地方,我们早晨必然先喝一壶再出发,想想刚出昆明时候早上6点就出发,真是越骑越悠闲,越自在了。 最后一天的路程其实可以分开为两天,一座山和180公里,但一鼓作气吧,我们那天早早就出发了,踩着黎明前最后一点黑暗,踏上了米拉山的山脚。听着埃米纳姆的rap我和峰哥兴冲冲地来到了我们自以为的垭口,当一过弯,突然发现这是个假垭口时,心理难免有一点失望,不过再多爬一会儿也无妨,毕竟这是最后一座山了。就这样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们踏上了米拉山的垭口。没成想,这垭口竟是人山人海,有从拉萨回来的,有往拉萨去的,那块儿石碑就愣是空不出来让我排上一张,罢了,我们举杯喝着甜茶,庆祝着最后的一座山被我们走过,也抒发着就要到拉萨了的喜悦。 别急,下了山还有150公里呢。享受?冲刺?放松?如何形容这最后的150公里呢,我说不清。现在回想起当时,我的确全力在骑,那天连午饭也没吃,和伙伴们分享了几个派,就又骑起来了。随着里程表的渐渐增长,离拉萨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也许就像西天取经一样,除开最后一劫,人人须有劫难,谁也逃不开:拉萨前的12公里烂路让人“蛋碎一地”就是最后一劫,我从喜洲到鹤庆时摔车、峰哥在七十二拐时摔车、老施在八一过后飞机上树、闫涛在工布江达被修车师傅为难,而三原则是在进入拉萨后因为我诱导他看了别处而摔车。就这样,终于历经层层考验之后,我们来到了拉萨,站在了布达拉宫脚下。



在拉萨,我们一共休息了5天。在大昭寺门前晒了晒那满布的阳光;和黄牛争抢、和军人调侃,顺利进入了布达拉宫;在拉萨的街头自由地骑行;观察虔诚的朝圣者顶礼膜拜当然,我们也在茶馆喝了甜茶,在古玩市场被人蒙钱,在客栈里喝着青稞酒啃着牛肉干……我们感受着拉萨的一切。 第四天,峰哥、三原、闫涛分别踏上了各自的火车,而我、我爸和老施则驾车去往了珠穆朗玛…… 这段旅程,回想起来,如梦似幻,就在我放下键盘打开手机的瞬间,我的网易云跳出了一条消息:“您的歌单《滇藏线骑行》已被用户xxx收藏”,是啊,无论你我,总有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