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话
小修泛舟白下,一日记一笔,弱侯先生入舟中小话。于我真如闻雷,一心震荡,不禁欢喜。 又记,赴焦先生之招,因论学次,予问先生曰,若李卓吾者,先生能信其了此大事否。先生曰,是非所知也。然其见地甚高,世之学者比之魔,过矣。卓吾初官南都,一友谓曰,李某有仙风道骨,若得入道,进不可量。后见其人果然。既向学,每会则嘿无一言,沉思而已。如此数年,谈锋始发,然亦时时有疑。至楚,书来曰,今之卓吾,非昔日之卓吾也。若如昔之卓吾,又何贵哉。其自信又若比。 视此番论,小修于卓吾老人终有疑。诚吾心中同此一问久矣。焦先生与卓吾情深,心惜此人,因多有回互尔。而能听此番论,真如三日不得食,案间见有双层汉堡,香入于鼻,喜过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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