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n
九点半一开市,看着满屏的绿色发了会儿呆,想起三个跟疫情和末日有点儿相关的小事。
最久远的一件还要回到17年前的03年。自己从小体质就比较差,小学最夸张的一段时间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进一次儿研所,扁桃体发炎,输液。不过好在,几乎不会走高烧那条免疫路线。那年春天,北京还未对公众采取全面措施,但各路消息的传播已经开始让人们谨慎起来,当时自己接到长笛课老师的通知,说周末再安排最后一次课,然后就要停课了。不巧的是,就在这最后一次课前,自己突然感觉不舒服,因为习惯了生病,所以当时也没量体温,而是选择了坚持去上那最后一堂长笛课。上长笛课一般两小时,全程站着,我已经不记得最后一节课练了什么内容,只记得自己上到快下课的时候已经近乎意识模糊的状态,然而内心对一切老师的胆怯和距离感,让自己凭着无意义的意志力,完美地上完了这最后一节课。当从老师家迈出门、下楼梯、保持稳定地走到自家的车后,直接躺到在后座上。四月份的午后阳光虽暖,自己却突然感到一阵阵恶寒。在学校正式通知停课前,自己就先因为高烧病倒在家休息了一周。等到身体恢复正常后再去上学没过多久,就彻底停课回家了。
第二件是今年年初,跨元旦休了年假,去哈尔滨和漠河玩了五天,在经历了漠河零下三十多度的洗礼后坐火车回到哈尔滨,已然觉得那里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相当暖和。本以为这趟极寒之旅可以顺利结束,却没想当早晨从北京站出来后,突然感到身体沉重,为了更快地回家,选择避开早高峰的二环,先坐地铁到东直门,然后用尽浑身力气从没有电梯的地铁口把行李带上地面,绝望中等到了出租车,机械性地跳上车、发懵、下车、拖着行李进小区、楼门、电梯,总算进了家门,洗完澡后的吹头发流程显得比平常还要漫长痛苦。总算完成了一切在床上躺平休息前的必要事情的瞬间,体内仿佛决堤一般爆发,高烧38.7℃持续了三天三夜,睡前吃了退烧药,睡到半夜出汗量会湿透背心和被罩,不得不半夜起床换衣服,并将被子头尾对调。白天间或清醒的时候,侧卧在床上刷到当时大概是靠李医生们吹出的信息,免不了胡思乱想了一番。然而这场只有发烧症状的病像龙卷风一般袭来,在三天后的周一早上褪去得无影无踪,自己犹如沙滩在退潮后从新显露出来的一条社畜,缓缓爬起,安然无恙地去上班了。
最后一件事是今年春节的时候闷在家里消灭豆瓣“想看”列表里的陈年标记,年代最久远的是7年前本科时期标记的《现代启示录》,另外一部让我看完觉得精彩、怎么没早点儿看的是刚毕业工作时期标记的《与霍金一起了解宇宙》。1月31日看过后,自己在评价中写了一句“ 第三集教授还挺腹黑毒舌的,TBBT本色出演 ”,那是因为在第三集The Story of Everything中,霍金提到了自己曾经在去日开讲座的时候,被日本方面告知不要谈及宇宙终结的话题,因为那样可能会造成日经指数下跌……然后教授用他那不带任何语气却显得讽刺诙谐的电子音说到:
“我不知道世界将何时终结,但我想对为自己的投资感到担忧的人说,还是早一点儿抛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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