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情理之事
陇谷,或是梁在日时的友人?在给梁信中,大夸娴儿的学业“为彼邦男学生所不逮”。梁启超阅此 ,自然是“喜慰”开心。但他对令娴的情感,从来是矛盾交织。即“恨遣汝就学太迟” ,又恐娴儿“因学致病”,但在每“遇有拂意事”的梁心里,或许,“吾岂愿一日离汝哉”才是他的真心境。此时,留辫子的张勋将军,也欲“郊迎”以向梁示好,梁启超怕“为人所忌”,表现出了“除辫”者应有的政治觉悟。但从“此游吾已许与汝偕”的期望中,多少还是能看出做好了“无论局面如何,我身必卷入旋涡中”准备的梁启超,为自己在未来乱局中,还是留有的回旋余地?信中两个细节,也备谈资。一是“孙慕韩日使之说”,此间无所闻,显见是令娴从日本听闻消息,告之梁启超的,可见娴儿是深知父亲的兴趣旨向,所言其事,“皆能减我苦痛也”。二是“为汝四表兄觅一官”事,梁虽知“此子真不才”,但“冒耻”为之请记,纵算“终已不能忘天下”的梁启超,也是一桩情理之事吧?